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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翱翔于天际

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刺激的气氛之中,两位“冰山美人”互相凝视着对方。

不过,最终在大家的劝阻下,这场对峙还是以和平的方式收场,因为,这两个人打起来的话,可就不是艾伦与让这种小孩子打架一样的场面了,一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于是乎,便无事发生地到了第二天。

翌日,上午,所有训练兵们身上整齐佩戴着立体机动装置,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训练场上,倒是给人一种非常壮阔的感觉。

“所有人听令!”站在最前方的夏迪斯操着大嗓门,发号施令道:“敬礼!”

“是!”所有人一齐响应,整齐划一地敬礼,倒是有些令人震撼。

“今天,恭喜你们,你们将迎来立体机动装置的演示训练,在这一次的训练中,我们会在一旁的林子里立起木制巨人,会有人记录你们的讨伐数,计为分数,再加上你们以往的成绩,计算综合成绩,成绩将排列成名次,进入前十者,拥有加入宪兵团的资格!”

夏迪斯一边解释着,一边用着吓人的眼睛看了几个人,似乎是一开始说想要加入宪兵团的人。

“当然,那边的准备还没有做好,昨天我也说了我会叫来一个人给你们演示一下。”夏迪斯说着,便转过身去,背着双手,叫了一声,道:“维斯蒂亚!”

伴随着他这一声叫唤。

蓦然,在不远外的树林之中突然发出响声。

下一刹那,一个身影拖着残影,疾速排开气流,从树林之中冲刺而来。

只见,在太阳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寒芒一闪,许久不见的维斯蒂亚脚踩虚空,娴熟地操控着立体机动装置,立体机动装置喷出的气体在空中勾勒出漂亮而完美的弧线。

“哧啦!”一声刺激神经的金属摩擦声迅速响起,飞溅出几粒火星,一脸冷漠的维斯蒂亚迅速地抽出两柄钢刃,钢刃在空中闪烁着寒芒,维斯蒂亚划破虚空,如同一枚子弹一样,迎着呼啸的气流,身姿矫健在空中飞舞着。

“嗖!”的一声,维斯蒂亚放出固定钩爪,如同箭矢一样射向了一座木制瞭望塔,紧接着,维斯蒂亚毫无任何感情波动的飞速接近瞭望塔,待靠近的那一刹那,维斯蒂亚整个人旋转了起来。

顿时,只见,寒芒闪烁,刀光剑影,火星四射。

然后,维斯蒂亚向后接连几个后空翻,在此期间,并迅速地将刀刃收了回去,接着完美着地,不断随风飞舞的披风也安稳了下来。

“咔咔!”只听,瞭望塔发出声响,紧接着便彻底倒塌,化为一堆废墟。

“如何,教官。”依旧保持着高冷的维斯蒂亚伸手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然后向着夏迪斯缓缓走近。

“很不错,用你的话来说就是酷毙了,但!”夏迪斯倒是有些认可地点了点头,不过,下一秒他便眉头一皱,冲着维斯蒂亚便是一顿臭骂,道:“你这个蠢货!傻子!笨蛋玩意儿!我让你拆瞭望塔了吗!你果然只配在深山老林里满地找虫子吃!”

“你又没说清楚,就要我准备表演一下,我能怎么办嘛!”维斯蒂亚毫不犹豫的反驳道:“不切瞭望塔我切什么?你知道你这个臭光头在太阳底下是有多闪眼睛吗?”

“小畜生,你再说一遍!”这一句臭光头彻底惹怒了夏迪斯,他直接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维斯蒂亚整张脸,将维斯蒂亚整个人都抓了起来,叫道:“是需要我再重新训练你一遍吗!臭小鬼!”

“你给我归队,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说着,夏迪斯用力一甩,便将维斯蒂亚整个人甩飞了出去。

“可恶……”倒飞在空中的维斯蒂亚无比的懊恼,身体则向着一位与维斯蒂亚不熟地站着军姿的训练兵撞去。

看着向他飞来的维斯蒂亚,他想躲开,但是,如果他躲开了,可能会被夏迪斯惩罚,不过,下一秒,一个好心人解除了他的顾虑。

只见,莱纳伸手接住了维斯蒂亚,并且很是关切的问了一声:“喂,没事吧。”

“没事,多谢了,那个……莱纳·布朗对吧。”再次安全着陆的维斯蒂亚向着莱纳非常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表示万分感谢。

“不用,举手之劳。”莱纳摆了摆手,便提醒一声道:“去找个位置站吧。”

“嗯。”维斯蒂亚冲着他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便顺着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在人队列里像一只老鼠一样乱窜着,然后便找到了正一丝不苟地站着军姿的赫里斯塔。

于是乎,维斯蒂亚便选择站在了她旁边的空隙当中。

“好久不见,赫里斯塔。”维斯蒂亚冲着她打了一声招呼。

然而,她并没有理会维斯蒂亚,依旧一丝不苟地站立着,笔直地挺立着,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到她训练。

这或许便就是所谓的好学生吧。

……

今天,被训练新兵们称为魔鬼教官的基斯·夏迪斯一反常态地坐在一处阴翳处,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水壶和一个玻璃杯,以及一本记录本,和一根羽毛笔,他悠闲地为自己倒上一杯水,然后揉了揉自己沧桑深邃的眼睛,翻开了记录本。

“莱纳·布朗!”他口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一段回忆也涌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一天,穿上雨衣的训练兵们正在满是泥泞的林子中进行着负重越野的训练,而看上去便很柔弱的阿尔敏落在了大部队的后面,他气喘吁吁着,看起来已经不行了。

“阿诺德!”骑在马上观察着他们的夏迪斯立马训斥道:“慢吞吞的算什么样子,这样就不行了嘛!你小子可是落后了一大截啊!你小子觉得很重吗!要破例让你小子卸下装备吗!如果这是正式和巨人战斗的话,你小子早就成为巨人的饵料了!”

说罢,冷冷看了阿尔敏一眼,夏迪斯便骑马追上了大部队。

“可恶……”早已经疲惫不堪的阿尔敏在雨中愈加无力,这一刻,他真的无法坚持下去了。

“给我!”就在这时,莱纳突然从大部队里退了出来,一把抢过阿尔敏身上的负重,背在了自己身上,口中说道:“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掉队的,今天的训练可是计分的。”

“如果这样的话……”轻松了不少的阿尔敏依旧气喘吁吁的说道:“莱纳也会被扣分了……”

“尽量瞒过去就行了!”然而,莱纳毫不犹豫的说道:“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这一幕便记录在了夏迪斯的眼睛之中,化作了有些深刻的回忆。

“莱纳·布朗。”夏迪斯再次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评价道:“有着顽强不屈的体格和精神力,也得到了同伴深深的信赖。”

“阿尔敏·阿诺德。”夏迪斯又说出了另一个名字,说道:“虽然明明可以得到莱纳的帮助,最后却依旧咬着牙撑了过来。虽然在体力方面不如普通士兵,不过在课堂学科方面却显示着非凡的创想。”

“阿尼·利昂纳德。”夏迪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天赋异禀,在模拟实战中,斩击的切入角度无懈可击,但在团队协作上比较困难,性格过于孤僻。”

“贝尔托特·胡佛,虽然让人感到很有潜力,但是缺乏积极性。”

“让·基尔希斯坦,很擅长立体机动装置,但是性格尖锐容易引发事端。”

“萨莎·布劳斯,虽然有着非比寻常的敏锐直觉,但也因此不适合组织性的行动。”

“康尼·斯普林格,擅长在机动时耍些小聪明,但是头脑运转有些迟钝。”

“三笠·阿克曼!完全掌握所有的科目,在历届中也是史无前例的天才,这样的评价也非常恰当,不过,如果再主观一点的话,我认为,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追上那个小个子的存在,这或许才是最高的评价!”

“艾伦·耶格尔!没有发现突出的特技,但是只凭自己努力就让成绩逐渐上升,还有就是他拥有比别人强一倍的目标意识。”

“赫里斯塔·兰斯!”说到这,夏迪斯合上了记录本,抬头望向了天空,继续说道:“赫里斯塔·兰斯在对人方面乐于助人,在对事方面一丝不苟,天赋也极高,或许唯一的缺陷就是体质上的欠缺。”

“最后,维斯蒂亚!”念到这个名字,夏迪斯顿时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对于维斯蒂亚,他真的是内心纠结、一言难尽……

首先,刚开始的时候,夏迪斯觉得这么一个挑战他威严的人,是有必要用来杀鸡儆猴的,然而,当维斯蒂亚莫名其妙的说出那番话后。

夏迪斯动容了,他突然想起,他曾经的老朋友,也就是训练新兵中的艾伦·耶格尔的父亲——一位下落不明的医生格里沙·耶格尔,来形容他们调查兵团的一个词语,天选之人!

没错,天选之人!

当维斯蒂亚说出那番话后,夏迪斯决定将维斯蒂亚培养成那所谓的天选之人。

维斯蒂亚并没有让他失望,在面对着他那近乎等同于折磨的训练中,维斯蒂亚没有倒下,没有屈服,维斯蒂亚仿佛拥有着不死之身一样,在一次次绝境中一次次爬了起来。

然而,夏迪斯还是认为这样的维斯蒂亚与格里沙口中的天选之人有很多出入,但,对于维斯蒂亚,夏迪斯已经将其认定为是自己的半个传承者。

夏迪斯无比急切的希望,维斯蒂亚能将那份不甘平庸的信念传达给这墙壁之中安于现状的人们。

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用着自己如同一人独醒的口吻,想要用质问声将沉溺这份廉价的安逸中的人们唤醒。

然而,他毫无疑问的失败了,败给了巨人,败给了庸人,败给了现实,更败给了无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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