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无情!”
我们几个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然后提起真气迅速后退,我们千想万想,甚至都想到了不要让黑白无常等我们这个细节,可是还是没有想到这二位爷的供奉这里,而且,谁知道你们还要洋妞,我们都知道他们二位需要的“妞”我们扎个纸人就行,可我们确实没想到这二位爷口味这么重,而且是一言不合,连补救的机会都不给,就要抓去做同事的主啊……
“二位无常大人饶命,我们一定给你们补上!”我可不想死,于是马上服了软,吆喝一声,可这二位爷压根不买账。
我的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顾不了那么多,立刻提起真气,把体内一百多年的道行全部调动,化成罡气泵了出来,与此同时,小朱他们的罡气也聚了过来,不过和我的想比,就有些不够看了。
但我们的罡气,在接近这二位老色鬼的时候,居然化为了阴气散开。
老阳为阴,意思就是,太过强盛的阳气只需要一定的转换,就能变成阴气,可这一定的转换,需要的道行,可不在大仙的道行之下。
我的道行虽然不高,但是应对那个女人还能蹦跶蹦跶,可在黑白色鬼面前,竟然连0.1111111秒都扛不住,看来那女人劫杀的阴差也不是什么狠角色嘛。
袁小生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就在我准备去地府领冥币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七爷八爷,您二位好大的官威啊……”可这次不同之前,一道金光缓缓浮动,小生的身形出现,可我能感觉到,这不是小生的本体,和小二的那种感觉差不多,应该是仙体!
这货肯定历过天劫,也就是说至少是半仙之体,怪不得能那么轻松的就困住那女人,可这也不对劲啊,黑白无常的实力再不济,也比大仙厉害的多,虽然比不上天仙,但也差不远,小生这个时候出现,会不会……
但我也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黑白无常居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弓起了身子,对着小生行了一个大礼。
“哎呦喂,爷,小七小八怎么敢在您面前称爷呢?”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黑白无常管小生叫爷,我滴妈,该不会小生的是个天仙,也就是神级的人物?
我突然有些骄傲,自己难道唰的一下就成了神的弟子?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小生是玉皇大帝,也改变不了我是个渣渣的事实,俗话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还是踏踏实实的修炼比较好。
“二位缺阴差吗?我觉得我的兄弟们水平太差,当阴差会丢了阴差的人啊……”
……
不带这么损人的哇……
“哎,不不不,您的兄弟,怎么能屈尊去当小小的阴差呢,您这是折煞小的了。”白无常可算没了牛逼劲,此时越像一个拍马屁的太监了。
“知道,那就不许为难他们,明白?”小生板起了脸,语气也变得狠了起来,一时间,我突然觉得小生很陌生,而且是一种高高在上的陌生感,这种陌生感让我有些害怕,“另外,也不许为难那个老人家,找个好人家投胎,懂?”
“小的明白。”黑白无常都跪了下来,向小生磕了一个响头。
“牛逼格拉斯!”小朱又竖起了大拇指,我已经记不清这货今天是第几次竖起大拇指,但总之是为了表达小生厉害。
小生回头向我点了点头,仙体化为点点光芒消失,直到光点完全不见之后,黑白无常才爬了起来。
我分明看见这两个老色鬼都长出了一口气,尔后又装起了逼。
“看在那位爷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们,不过我要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亿元和两个洋妞,一样都不能少,知否?”
小生帮我们解了围,我们自然也就不想再生事端,况且人无常也是要面子的嘛。于是纷纷点了头,毕恭毕敬的答应下来,不过这两人到这时候都不忘钱和妞,我这色鬼可是没有叫错。
两个色鬼有点被吓到了,看我们答应下来以后赶紧飞向河中心的漩涡,一沉不见了。
直到他们消失再我的视线里,我才松了口气,小朱干脆是躺在了河畔,十月份的哈尔滨已经很冷了,呼兰河畔的凉风吹动周围的杂草,在月光的映衬下,让我想起了在家乡的时候去河边摸鱼的场景,当然也忘不了在嘉陵江下阴水的事情。
我也顺势躺了下去,看着天空中明亮的下弦月,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月亮了,从我来哈尔滨以后,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各种没有任何目的的忙碌,再是修炼,如果我没有撞到那个老鬼呢,或许我现在应该在寝室睡觉,而不是来见黑白无常。
我们几个不过是刚刚成年的乳臭未干的娃娃,纵使习得阴阳异术,可在这一天没历经两次生死,心中都是五味杂陈,我们没有多言语,静静的躺着,虽然寒风刮的我们都开始发抖,但是我敢肯定,我们此时的心情都无比的放松,就和高考最后一科英语考完,你交了试卷出门的那一刻的感觉一样。
反正这个点也回不去宿舍,我们就一直这么躺着,知道天开始放亮,我们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叫醒了在车上睡的呼呼的司机大哥,回到学校,我们果然都感冒了。
要说小瑞作为216工作室称职的经纪人,我们刚回来,他就开始联系两位师兄收账,要知道本来他们开的价是一万,小瑞硬生生的给谈到了两万,也就是说我们一个人能分四千(小瑞本来是只要一千的经济代理费,可是作为好兄弟,大家还是平分的好),正好我手头也不宽裕,没过一会儿,我们的微信都收到了转账,要不说自家兄弟就是靠谱,有小瑞在,我们只管在前边战斗,后边的杂事他都会帮我们摆平。晚上我们自然整了两个金发碧眼的纸人和一大堆天地银行的冥币在深夜跳窗出去烧给黑白色鬼,免得在他们那里落个不讲诚信的名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位师兄还是给我们介绍活,不过都是一些富人的心理作用,比如做了亏心事,就总觉得家里有鬼,这时候我们就去给他家贴个符之类的,轻轻松松就赚了钱,而且对于这些富人,看事给的价格可都不是小数目,就光这一个月,我的包里就有了整整四万元。
当然这一个月我和小月也越来越熟悉了,经常一起约图书馆,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一种隔阂,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而小生又玩起了失踪,不知去了哪里。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十一月中旬,小瑞的电话吵醒了正在寝室睡午觉的我。
“你干嘛啊……”我揉着眼睛,不悦的问。
“来活了啊兄弟,大活啊!”
大活,再大活能大过给黑白无常送魂魄嘛?
“说。”
“这可是个房地产的老板,资产好几个亿呢,答应解决完了给十万,十万啊!而且还是你的师兄们抽过介绍费之后的!”小瑞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作为学生能挣到十万真心不容易,但也出于我是散修,只要不过阴就不会收到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钱命权)的制约,所以小瑞一般有活都会找我来干,毕竟他们几个只要少用这些东西挣钱,五弊三缺来的就会慢一些。
“说具体点。”我坐了起来,尽管好好的午休没了,可是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这房地产商叫刘兴刚,家里就住在江北,孩子都已经上初中了,一家人过的舒舒服服的,可就是最近,他觉得自己总是不受控制的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在开会的时候突然就傻笑,然后和把其他的开发商统一的意见否决,或是违约,甚至把公司的一些机密都公布出去,这些行为都是不定时,不定地点的,而且在上周,他还突发了心脏病,但是送到医院后又好了,阴阳完全查不出任何的毛病。”
意识被控制,但是所作所为并不祸及生命,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被迷了,但是被妖物或者鬼怪迷了的人,是不可能间歇性的被控制的,所以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个原因是啥了。
所谓枕边风吹的紧,一些魅惑之术,则就是很大很大的枕边风,甚至可以间歇性的控制人的神智,而他的心脏突然发病,很有可能是被施了某种邪术,比如扎小人。
“小瑞,你帮我问问他的左手手腕向上三寸处有没有出现一条类似花瓣形状的线。”
小瑞立刻挂了电话,去联系那刘兴刚,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再度响起。
“嘿,那刘兴刚已经把你当活神仙了,他的左手手臂上,真有那么一条线!”
那就错不了了!
小瑞听见我嘿嘿一笑,也明白我已经明白了缘由,便问:“那老板是被什么妖物缠上了吗?”
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对小瑞说。
“你听说过,桃花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