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痕觉得许是自己前半生活的太过恣意,于是在自己的后半生里出现了一个叫白诺的人儿。
白痕苦涩的望着满天星辰,笑着说:“诺诺,域主曾言:公子十年温雅,十年潇洒,终因一人,被困余生。我原不信于他,直到遇见了你。当你来时携风带雨我无处可避,但你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白痕眸子沉沉浮浮,如同湛蓝的大海一般。
白痕手心白光闪过,他的手心中出现一条红色的丝绳,他温柔的摸着编痕。“我原以为我是那鬼峰上之上的高尚之人,遇见你后,我才知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白痕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天色微明。他将红绳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随后一阵白光消散,默默离去了。
故事的开头总有人期待,故事的结尾总有人伤感,他们的余生逃不开,躲不掉……
清晨,门外一阵喧闹。
“唔~吵什么!”钱凉凉愤愤的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埋起来。无奈,木门不隔音,屋外的声儿一股脑的全涌了进来。
“快点!快点!把这里打扫干净。”
“小心点,弄坏了板子有你们的。”
钱凉凉“呼”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阴沉着一张脸,哒哒哒的走到门口,看着门口一群丫鬟,奴仆搬花搬桌的。
“这是作何?”钱凉凉阴沉着一张小脸,冷冷冰冰的问。
“夫人,这些物件都是相爷的。”一个婆子谄媚的上前回答钱凉凉的话。
“为何要搬来此处。”
“夫人与相爷已成婚,自然要同居一处。”
钱凉凉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小声一些,莫要打扰我睡觉。”
婆子愣了一下,此时已经是日中了。虽然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是。”
钱凉凉回到屋子里,果然外面的声音小了许多,恍恍惚惚间又睡了过去。
昨夜与那鬼王见面后,总觉得心底十分不畅快,似乎有什么事忘了一般。就这样纠结的想了大半宿,搞的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不够。
待钱凉凉进去后,婆子们将物件摆放好后,越鲤正好迈步进来。
婆子见相爷来了,连忙行礼。
“起,夫人呢?”
“回相爷,夫人在屋内。”
越鲤越过婆子,直径走进了钱凉凉的闺房,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微微笑了笑往卧榻走去。
只见钱凉凉一手拉着被子,一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侧卧着躺在床上,露出一小截白色的里衣,红艳艳小嘴微微嘟起。
越鲤坏心一起,伸手捏住钱凉凉嘟起的小嘴,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捏着钱凉凉的鼻子。
钱凉凉悄悄翻白眼,真是幼稚!从某人进来的时候钱凉凉就醒了,只不过不想起来而已。没想到这个大庆丞相这么幼稚。
钱凉凉将拉被子的手伸过来,拉开某人捏着自己嘴巴的手。“丞相,您可真够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