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手竟然不自觉的抬起,同时挥剑刺向一旁的玄奇。白泽只觉得内心深处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取他的力量一般。
玄奇一个闪身躲开,而此时赤目也一挥掌,天际之上仿佛压下一个巨大的手掌,将玄奇按压在地。
玄奇被这巨掌按压地完全不能动弹,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那模样极为凄惨,溅出的血花糊了整张脸。
“呵呵呵。”尖锐的笑声,杨轶面具之下逐渐扭曲的面容,什么老不死此刻还不如同蝼蚁,杨轶的心中翻涌着一种疯狂,却依旧没有看一眼他身前正半蹲着维持着那惊天一掌的赤目。
此时赤目血红的双眼正留下血泪,这股力量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紧闭双唇中间都能看到渗出的血丝。
而白泽望着自己的右手,脚尖已经点地,踏着极其诡异的步伐往前走去。
白泽的左脚绊住右脚,左手抓住右手,挣扎着将那剑原本要刺向玄奇的,偏了两分。
杨轶见此,面具下的薄唇勾起笑意,这种把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他太喜欢看着这些人虚弱不堪地匍匐在他的身前,正如当年的他,绝望地倒下,最后他的头都被一柄利剑砍下。
是的,杨轶死过一次,原来人的脑袋被砍下是不会立刻死去的,他甚至看着自己的肉身依旧在那里跪着,还有……手中握着他的佩剑,赤着脚站在血泊之中的赤目,那是第一次赤目红了眼。
也是在那时,他见到了那个人,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那个人给他戴上了面具,从此他便是面具人的一员,沦为了那人的奴隶。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杨轶抚了一下他自己脸上的面具,戴上面具的那一刻,他的头颅竟自发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上,流出的血液回流,伤口渐渐愈合,若不是脖子上这骇人的疤痕,他都要忘记自己是不是之前被砍下过脑袋。
戴上面具之后他便不能正常的说话,但是他可以用法力催动这个面具,让他发出声音,而那些文字,起初不过是这面具眉心处的一个肉眼都看不清的小黑点。
随着他不停地灌入自己的灵力,这个黑点竟然开始分裂出一个个小蝌蚪一样的生物,渐渐地他发现这些小蝌蚪还可以随着他的心意去吸食别人的灵力。
接着这些蝌蚪竟然变成了一个个文字,甚至有序的排列成一个符阵,杨轶发现随着吸食越来越多的仙者,这个符阵越来越大,最后索性将它置于这个地下赌场之下,他将要成为这地下的王者。
而玄奇,这些被世人敬仰地老不死,将成为他养料的一部分。
白泽和玄奇怎么躲都没用,他们的脚下便是这些诡异的符文。
白泽此时无法被这符文控制,这才做出了先前那些怪异的举动,若不是他体内身怀着创世之力,和着诡异的符文正在争执纠缠着,只怕此刻他那三万多年的修仙之路便要止于此处了。
而玄奇在赤目和这符阵夹击之下,狼狈地吐着血,吐啊,吐啊,顺便吐了一口口水。“小娃娃,你再不收手可要丧命了。”玄奇本该满脸血污,被吸收了法力之后,更应该虚弱不堪,此时却光芒一闪,化为了虚无。
“身外化身?”白泽惊讶道。那老头竟不是真人在此,一直都是化身,如此精妙的法术,这让他不由想到了玄舞。其实身外化身这个法术,只是一个很寻常的障眼法术,他自己也使得。但是玄舞的化身似乎和旁人的又有点不太一样。史书上曾记载,她曾化身三千,悬于天际,威震八荒,得道九天,唤九天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