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十诫和离歌两人并肩走来,白泽见两人身上都积着雪,皱起眉,从乾坤袋中取出披风,迎了上去,披在了离歌的身上。
“你们怎么还在这?”十诫一脸的不耐烦,特别是白泽竟然越过他直接给离歌披上了斗篷,甚至还用手将离歌头上和肩上的积雪抚掉。十诫望着白泽的举动,不动声色,内里的一切都在眯起的眼神中。
离歌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虽然本身她没觉得冷,但是心里顿时觉得暖和和的。只是方才才和白泽和玄舞争执过,虽然和十诫瞎扯了一路,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气了,但是此时见着白泽和玄舞两人,多少有些尴尬,离歌垂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泽也发现离歌的身上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外衣,隔绝了这雪,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十诫的杰作。他应该想到的,有他在,她大可不用他操心。
“我们要走了。”白泽对着离歌温柔的笑道,“这个给你。”白泽递上了一包他刚做的糕点,原本想要摸摸离歌的脑袋,但是一旁十诫的眼神,令他的手悬在半空又放下了。
十诫挑了挑眉,还算识相这小子。
“白泽哥哥,我知道你们对我师父有偏见,但是……”
“你是你,你师父是你师父。”白泽打断了离歌的话,他既然立下了血誓,若是不去做,他的道心就会留下破绽,这其中的隐患,随着修为越高越容易出现问题。多少修为高深的人,最后死在自己心魔的手中,白泽绝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而且那尸窟的景象,太过触目惊心,陈牧等鬼的言辞又是那般惨厉,他不想骗离歌,“你师父那里,日后我定会去找他的。”
“我师父很厉害的。”离歌小声嘀咕道,老不死的存在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若是有不长眼的找他麻烦,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个时代本就没有对错之分,有的不过是谁的修为高听谁的罢了。虽然老不死之间都有协定,不会贸然对晚辈出手,但若是别人先来招惹他们,那就怪不得他们了,这种约定是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不管他们本身多厉害,却依旧有着各自的软肋,不然以他们的能力,举手之间便是一场灾难。没人知道老不死们活了多久,只是对他们莫名的畏惧。若不是二十万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这些老不死们只怕还活跃在众人的眼前。
“玄舞姐姐怎么了?”离歌看到一旁的玄舞看到他们回来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给她下了咒。”白泽不好意思道,他心知一旦解开这定神咒,玄舞定不会饶过他,索性就一直封着,他突然想到了若是能改掉玄舞的记忆,这种一劳永逸的办法也是不错的。白泽望着玄舞,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白泽哥哥,我能跟着你们一起么?”离歌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她跑了出去,才发觉这天大地大,她竟然无处可去。而且如果她跟着白泽他们,若是遇到了师父,她也可以从中调解,说不准还能把那些误会解开,她依旧不能相信,那如画一般美的师父,会如同旁人所说的那般残忍嗜杀。
“你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十诫出声道,说完连他自己都震惊了。索性甩下了这些人自己回了屋,管这些人走不走,他才不上心,十诫的内心自欺欺人道。只是越过玄舞的时候,望了她一眼,玄舞身上的定神咒便随即解开了。
玄舞终于能动了,提气对着白泽吼道,“好你个白泽,敢定住我?老娘让你好看。”
玄舞从一旁的盆栽上随手摘了一根枝柳,在一晃眼,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根皮鞭,就往白泽那抽过去。
白泽一扬手接住了皮鞭,瞥了一眼回过身看好戏的十诫,果然是他。“小舞,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给老娘定上个把时辰再来解释!”玄舞手中将皮鞭抽回,对着空中抽了一下,眼中的怒火不言而喻,她堂堂缥缈仙宗五长老的化身,何曾受过这种气?这个白泽绝对是皮痒痒了,本尊可是说过,随便白泽怎样,只要留着口气还她灵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