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的模样其实天生带着一股柔媚,让人望着她不由地心生怜爱,不敢多加责备,也许是天命五缺之人唯一的补偿。
玄舞望着离歌,竟一时不知自己怎么像个恶婆婆在欺负小媳妇一般,原本在嘴边的话,竟一时也不知如何说起。
“我知道,我师父是魔宗的红袍尊者,我自然也是魔宗的,但我们魔宗和别的宗门没有什么两样。”离歌微蹙起眉,心道,怪不得玄舞姐姐这次见她脸色不对,世人对我们魔宗素来颇有微词,但在她看来,魔宗和别的宗门别无两样,不过是没有加入万仙盟,在宗门中加个仙字罢了。
其实很多宗门创宗之初,是没有仙字在里面的,加入万仙盟后,很多宗门便会在里面加个仙字,以示自己万仙盟的身份,但是魔仙宗听起来总归有点怪怪的,这也许是师父不肯加入万仙盟的原因吧。离歌如是想到,她要是跑出去跟别人说她是魔仙宗的离歌,一想到这个画面,不知道为何她浑身都充满了抗拒,总觉得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灭杀宗门,残害人命,夺人生机。这一桩桩一件件恶行罄竹难书。”
“你胡说。”离歌气得站了起来,师父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我胡说?”玄舞拉过一旁的白泽,“那你白泽哥哥的话,总不会骗你吧?那海底有个鬼宗,那里都是被你师父夺了生机的孩子魂魄,漂泊无依,游离世间轮回之外。”
“白泽哥哥你告诉我,她在胡说。”
白泽为难地望向离歌,他并不想骗离歌,两难的神情让离歌明白了。
“你师父做的事,和你无关。”若是照了空和陈牧所言,那红袍是为了离歌才做这些事,但离歌不知情,她是无辜的。
离歌带起面纱,怎么所有人都说师父不对,虽然师父一直关着她,但是她知道师父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才不让她和外界接触。还一直给她带小宠物陪她玩耍,那么漂亮那么温柔的师父怎么可能是玄舞口中的大恶人。
离歌抱起白花花就往外跑,她才不想在这里听他们胡说。
白泽担忧地想追上去,十诫却拦在了他的身前,“这时候,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十诫说着瞬移追了出去,这是十诫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施展法术。
玄舞吃了一惊,她从来没在十诫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仙力的波动,若不是此次十诫自己施展法术,只怕她是看不出此人竟然如此厉害,先前白泽一直对此人礼遇有加,只怕是看出了此人的不简单。
大牛则是一脸倾慕的神情,他就知道老大深藏不露,看这仙师的架势,老大绝对是绝顶厉害的仙师,大牛决定以后一定更加抱紧老大的大腿,以老大马首是瞻。
雪花一片两片三片悄悄从天上落下,轻柔的没有动静,却是那么的美。上一次看到雪似乎过去很久了,但仔细想来其实也没多久。
“下雪了,老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回离歌妹子。”大牛颇为担忧地望着天空,对着一旁的玄舞没有什么好脸色,毕竟就是这个女人令软糯的离歌妹子负气跑了出去。
“没事,也许我们只是充当了他们的推手罢了。”白泽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不管何时何地,这两人就像话本里的主角,而他和旁人的存在,一直都是推着这两人靠近的推手,哪怕今日不是玄舞,也会是别人令他们困在这场雪中。
这世界,哪有巧合?白泽又一次自嘲。对了,他方才将玄舞定住了,他转身望向玄舞,玄舞的发丝上已经落上了许多的雪花。
白泽望向玄舞一脸怒意地瞪着他,“你似乎很容易生气,之前那个就没有这样。”
“哼。”玄舞白了白泽一眼。把我解开啊,混球。
白泽扛起玄舞,将她搬进了屋内,“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在骂我,但是那个十诫心眼很小,若是你追上去,只怕以后会给她也带来麻烦。我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他的眼神中没有怜悯,还有俯瞰蝼蚁的冷漠。”老头子再变态,对这个世界还有一点的感情,但是十诫的眼里没有,若说有一丝不一样,那便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