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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斯蒂芬斯

James Stephens斯蒂芬斯(1882~1950)是爱尔兰诗人、小说家。诞生于都柏林贫民窟。早年当过店员,做过律师的秘书。后来,爱尔兰诗人艾·伊(A.E.即乔治·威廉·拉塞尔)发现了他的文学才能,于是他踏上了文坛。他积极参加了爱尔兰诗人叶芝和艾·伊发起的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当他还是律师秘书的时候,他出版了以凯尔特寓言为主题的小说《金壶》(1912),赢得了声誉。他深知城市贫民的生活,这表现在他的小说《打杂女工的女儿》(1914)中。在这部作品中,他的严峻的讽刺笔调类似詹姆士·乔伊斯。他以同样的笔调写了《半神》(1914)。他钻研盖尔语,用严谨而有韵律的散文写了《黛艾德》(1923)。他还写了不少短篇小说。使他获得更广泛声誉的是他的诗歌。在他生命的后期,他发现自己是一名天才的广播员。从1939年起,他经常在电台广播,直到1950年12月在伦敦逝世。

斯蒂芬斯的作品常常采用凯尔特民族的题材,具有鲜明的凯尔特风格和特色。在他的对动物充满同情的诗篇和以都柏林贫民窟为背景的童话故事中,渗透着泛神论的神秘主义哲学。

诗人的世界观充满矛盾。他对人类社会是悲观的,但又抱有希望。

在荒芜的地方

我像一个裸体的人

恐惧地走过荒芜的地方,

虽然我吓得像个女孩子,

但我依然把头颅高昂。

狮子蹲伏在那里!我见到

它的琥珀眼在岩石之上!

它用爪子把仙人掌分开,

它注视着我走过那地方!

它将紧盯住我的行迹,

假如它知道我心里慌张!

假如它知道我这勇敢的

面孔下藏着女孩的恐慌。

它在夜里起来了,并且

张牙舞爪!它喷着鼻子!

它吼了!它沿着沙地跳跃!

它爬行!它向各处注视!

它炯炯的目光,它祸患的眼睛,

在黑暗当中,我能够见到!

它在凶猛地挥动着尾巴!

它又做姿势要把我扑倒!

我就是那狮子,也就是它的巢穴!

我就是那使我战栗的恐慌!

我就是那绝望的无边荒地!

也就是那恼怒的黑夜茫茫!

在黑夜或白天,不论碰到什么事,

我总得走到那荒芜的地方,

直到我能够克服恐惧,呼唤

那狮子出来舔我的手掌!

陷阱

忽听得一声痛苦的哀鸣!

有一只兔子跌入了陷阱:

我又听见他叫得惊慌,

但不知那声音来自何方。

但不知那声音来自何方,

他正在叫喊着要人帮忙;

他向受惊的空气高呼,

使每件东西都感到恐怖。

使每件东西都感到恐怖,

他还皱着他小小的面部,

他又叫喊着要人帮忙,

而我找不到他在何方!

而我找不到他在何方,

陷阱里落下了他的足掌;

小小的东西!哦,小东西!

我正在到处寻你的踪迹。

人马

人马,欧洲神话中半人半马的怪物。

三个人马在山上游玩!

他们每个都举起了一只蹄!他们注视着我!

并且践踏着泥土!

他们践踏着泥土!他们向空中打着响鼻!

而他们的一切动作有一种

力量、骄傲和贪欲的猛烈的狂欢!

力量、骄傲和贪欲的狂欢!然后,啸叫一声,

他们动荡着头颅,旋转着,绕圈子奔驰着,

在狂暴的集体中!

在狂暴的集体中,周围,四处,

他们冲,他们转,他们跳!

然后,一蹦一蹦地,

他们奔入了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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