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626700000008

第8章 又是一个秋天(2)

进到屋里,看见三婶娘端端正正坐在屋中凉椅上,见他进来,三婶娘欠欠身,也绽开一脸笑纹,异常亲热地说:“收工了?”

柱儿答应了一声,心里暗暗感到奇怪。

郑安义接着跟进去,说:“三婶娘来给你提亲,同意不同意,听三婶娘把话说完!”

“提亲?”柱儿心里忽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三婶娘就说:“我们两家不是外人,大侄子的事也当是我家海丰的事。我说的这个女娃子,论德行,又贤惠又温柔;讲做作,屋里屋外的活儿,拿得起,放得下;若论人品,更是百里挑一,人市上比得过,也喝过初中墨水,和侄娃儿匹配,再好不过。人呢,也是你知我识,你们也见过面……”

“就是你石芳嫂的妹妹石小玉!”郑安义笑眯眯地拿了两个鸡蛋,从里屋往灶屋走,突然补了这么一句。

“石小玉?”柱儿猛觉得心跳加快了一倍,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姣好的女子形象:一张鸭蛋形脸,泛着粉红的光晕,见了人稍稍把头一偏,脸就更红。一对在农村还流行的长辫子,辫梢用红毛线扎紧又松松地盘一朵花的模样。身材颀长,露出的颈子,手臂白皙光洁。石小玉确是一个好姑娘,柱儿感到有一种暖流从地下蹿往头顶。

三婶娘说完,一双眼就直直地看着柱儿。柱儿被看得脸红了,把头歪向一边。三婶娘见状,又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结婚脸皮薄,结了婚脸皮比城墙还厚!我们家两个东西就是这样,一天到晚嘻嘻哈哈……”

柱儿被三婶娘说得更火燎火烧起来,并且他也不愿意有人唠叨石芳嫂的不是,就急忙岔开三婶娘的话:“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倒是没什么,就看我爹……”

“你爹?”三婶娘笑起来。三婶娘牙没有了,笑起来嘴很阔,说,“就是你爹叫我说的媒呢!”

正说着,郑安义端了一碗荷包蛋出来,一边招呼三婶娘喝开水,一边又说:“就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我们!”说着,眼睛却只看柱儿。

三婶娘咬了一口荷包蛋,然后才说:“没有说的!我那亲家说你们家人少,清静,柱儿人又老实,肯出死力气干活,把女儿嫁给这号人放心,满口应承。小玉也肯听她姐姐的话,这门亲事两边都有缘分!没有意见,我就给那边说,约个日子看家……”

“要得,要得!”郑安义脸上每根皱纹都放着光彩,像是自己的事一样急忙应道。

吃完荷包蛋,柱儿送三婶娘出来,玫瑰色的太阳十分耀眼,婆娑多姿的翠竹梢头,一对对鸟儿相向鸣叫;微风戏弄着地上的尘埃,犹如一个快乐的孩子。柱儿心里暖融融的,要和爹吵架的念头,早不知跑到那九霄云外去了。

接下来,看家、亲家相会、小定礼,小定礼过后才是正式订婚。订婚在中秋这天。傍晚,一轮硕大的满月挂在天空,大地万物沐浴在一片温柔的银辉之中,柱儿忽然觉得心里充塞了一种东西。他好久没吹竹笛了,便进屋拿出笛子,坐在屋前竹影下吹奏起来。他的目光闪烁着快乐,那曲子也充满了热情。他吹了一曲野花的颜色,树木的絮语,泉水的叮咚……曲音流露出来的,还有一种颜色之外的东西,那东西摸不着,看不见,却使柱儿如痴如醉,欢喜得发抖。郑安义站在儿子旁边,脸上挂着那种惯常的心满意足的微笑,默默地看着儿子。家里那条叫“乌嘴”的黄狗,后腿蹲地,抬起头,露出一点粉红的舌尖,也挨在柱儿身边。

柱儿渐渐淡忘了当初想去贵阳学艺的事,偶尔想起来,淡淡一笑,说不清是懊悔还是庆幸。十月的一天,柱儿上街赶场,忽然接到海丰的一封信,才想起当初和海丰的“君子协定”,急忙拆开看起来:

海柱弟:

贵阳的活儿真的好挣钱,每天可挣六七元。当然活儿也是活儿,不过你是能干下来的。现在家里正没活儿,你快来。

海丰

柱儿看罢,心里忽然被击起一股难以平静的浪花。每天六七元,每月就是二百元,到年底少说也可挣七百多元。这对柱儿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数字。柱儿的心好像真被一张张钞票胶着了似的,猛的一阵不安地跳动,恨不得一下子飞到贵阳。可是就在那时候,石小玉的身影又仿佛一只美丽的兔子,只轻轻的一跳,就跃进了他的心房。他忽然觉得有了那么多的依恋和柔情,使自己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有人在他肩上重重的一拍,柱儿猛地回头,眼睛倏忽一亮——原来是牛子。

牛子风尘仆仆,显然刚从县城走回来,仍背了先前走时的被盖、席子。一双解放鞋烂了帮,大脚指头露了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柱儿不胜惊讶。

“妈的!”牛子拍打一下大腿,说,“活儿苦死了,不是人干的!”

柱儿想起海丰信上的话,就说:“一分钱一分劳力,又不想出力,又想挣大钱,哪来的呢?”

牛子把肩上的背包往上提了一提,说:“我不想挣大钱,也不想出大力,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还是你爹说得对,金窝银窝,不离自己草窝。在家里吃差点,穿孬点,耍好点,死了划得着。”

柱儿知道牛子是懒毛病作怪,种庄稼也不见得能种好,有点看不起他,便不想再说什么。可牛子却把头伸过来,神秘地低声问:“你说,文物通讯员算不算干部?”

“什么?”柱儿有些茫然。

牛子显出几分得意的神情说:“刚才我从乡政府门前过,文化站那个什么干事问我愿不愿意当文物通讯员。他说国家有指示,严防坏人挖古墓,县上要找一个人看管高贤墓,发现情况向上级报告。说我离高贤墓近,没拖累,就问我愿不愿当,还要到县上开会呢!”

柱儿听说是这么回事,就说:“那你就当吧!”

“当然,”牛子说,“人家信得过我呢!”说完,才转身走了。走几步,回过头又对柱儿频频挥手,那模样又像是凯旋的将军。

牛子走后,柱儿还是拿不定主意去不去贵阳。最后,他想和石小玉商量一下,石小玉让他去就去,不让去就留。这样想着的时候,便抬脚向石小玉家去了。

离小玉家老远,就看见她在溪边洗衣服。石小玉的裤腿卷起老高,秋日的阳光和煦地照着她雪白的大腿。柱儿从侧面看着情人的倩影,看着她那线条柔和、结实的臀部,以及被两件单衣绷得紧紧的胸脯和两条乌黑的辫子,一时又感到难以开口说那“走”字了。

小玉看见了他,微微红了脸,轻声说:“你来啦!”这是农村姑娘招呼情人的一句最简单也最深情的话。

“嗯!”柱儿答。

“你到家去吧,爹在屋里!”小玉说。

“我……”柱儿迟疑着,半天,才鼓起勇气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小玉抬起头,像一头受惊的小鹿那样,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直直地注视着柱儿。

“我……”看见那眼中能融化一切的波光,柱儿先是慌乱一阵,继而却突然说,“你家那白菜秧,栽不栽得了?”

小玉听了,显得有些失望,好一阵,才回答:“你自己去看嘛!”说完,抓一件衣服在水中漂起来,溪水点点,波光潋滟,一只水鸭子“嘎”的一声,从水面掠到对面草地上去。

人生的路有时哪怕走错一毫米,也会留下终生悔恨。我们的主人公柱儿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一步一步走上了命运之神为他安排好的旅途。

(二)

腊月十三,石芳收到海丰的一封信。信上说,他们承包的工程在旧历年底必须交付使用,目前正在抓紧扫尾。但无论如何,最迟在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时候,他一定会回家的。读完信,石芳忍不住掉下两行热泪。算一算,海丰离家已经五个月,这一百五十多天不知是怎么过的,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是那么漫长。

腊月二十三,石芳起得很早,她把屋子内内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把床上的被褥叠得方方正正。夜里郑伟尿了床,石芳又用草席换了篾席。一切收拾停当,可仍然觉得有什么不放心,便想起海丰第一次到她家去,她也是这样丢魂落魄地无事忙,不禁哑然笑了。可是,直等到天黑,也没见海丰回来。有人家已经响起了“吱嘎”的关门声。柱儿接了小玉来过小年,这时又吹起了竹笛。石芳当门坐着,看天上的牛郎织女星闪闪烁烁,互相逗趣,听柱儿的笛音沐浴竹枝、柳梢,在她身边缠缠绵绵地不肯离去。石芳心里却空落落的,坐一阵,无聊,便抱了孩子进屋睡觉。迷迷糊糊中,分明听见丈夫在叩门,她一惊,忙从床上跳下来,叫道:“来啦——”三婶娘在隔壁忙问:“哪个来了?”石芳醒过来,才发现是一个幻觉,除了自己心房激烈跳动外,周围悄无声息。

一连几天,石芳都在一种急切的盼望中煎熬着。不知怎的,这天早上一起床,石芳就有一种预感,觉得海丰今天一定要回来。已经二十七了,离过年只有两天。她甚至想象海丰已走到散云台的山道上来了,等她去接。这么想着,石芳忍不住强烈的思念,便背起背篼,假作打猪草,朝村外走去。

没有太阳,沟里飘荡着灰白色的雾气。空气很浓,带着爆竹的硫磺味和腌腊肉的芳香。桃花溪边的桃树和柳枝,都绽出了一点柔嫩的新绿。石芳的脚步迈得很轻盈,走得很快。她的身姿很优美,鲜艳的脸庞,隆起的胸脯,还十分窈窕的身材,一切都还宛如一个未出嫁的少女。

远远的,散云台蜿蜒的小道上,蠕动着两个黑点。石芳一看,是人!她的心仿佛就要蹦出胸膛,真想尽力呼喊几声。可是她没有,只是朝前紧跑了一阵。

来人近了,石芳才看清是两个陌生人,心里很沮丧,长嘘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双腿像被人抽了筋,十分乏力。为了不被陌生人看出破绽,埋头打起猪草来。

陌生人来到她面前,忽然问:“姑娘,这里就叫郑家坪?”

“是!”石芳抬头答。

“姑娘,”陌生人又问,“有位叫刘石芳的女同志,住在什么地方?”

石芳听见陌生人还把她叫“姑娘”,感到好笑,可一听到问她,心里便惶惑了。她把陌生人打量一下,回答:“我就是!”

“你!”陌生人露出十分惊奇的神情,也把石芳上下扫视一遍,两人浓黑的眉毛便不自觉地垂下来。

过一阵,陌生人之一说:“刘石芳同志,我是乡上的,这位同志是郑海丰施工单位的,我们……”

陌生人之二忙插话:“有件事对你讲,到了家里再说吧!”

石芳听说是从海丰那里来的,忙脱口而问:“海丰回来没有……”

陌生人之一说:“他……”

陌生人之二又忙插话:“他在后面,我们先回家吧!”

石芳听说海丰在后面,本想要等,可见客人一再催她回家,便只好领了他们先回去,没进门就喊:“妈,海丰回来了!”

三婶娘急忙奔出屋:“在哪里?”

石芳说:“在后面!这是海丰干活那里的同志。”说着,要去烧火为客人做饭。这时,海丰单位的客人站起来,拦住石芳:“不用了,石芳同志,我们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客人低垂着眼皮不去看石芳的脸庞。

“什么?”一屋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农历二十三晚上,郑海丰加班撤脚手架,不慎从上面摔了下来……”客人慢慢地说。

“伤着了没有?”三婶娘急问。

“他……死了……”客人极不情愿地报出了这一令人撕心裂肺的噩耗。

“啊——”半晌,石芳、三婶娘,还有那位老实巴交的海丰爹,同时发出了一声剜心般的尖叫。这尖叫声穿过竹林,在郑家坪上空久久不愿散去。

霎时,郑家坪被巨大的不幸的阴影笼罩着。再也没有了磨豆腐、推汤圆的石磨声,放火炮的“噼啪”声。人人都往海丰家里跑,人人心里都像自己失去亲人一样悲伤难过。

郑海柱赶过去时,石芳和三婶娘已昏过去两次,刚醒过来。三婶娘在放声大哭,石芳有时哭出声来,有时胸膛像有什么堵住一样,低声呜咽,猛地哭一声出来,令人毛发直立。早有几个叔伯婶子和小姑,一边陪着抹眼泪,一边又在安慰。海丰爹木桩一样蹲在墙角,捂着头,不哭也不语。小伟儿被四伯母紧贴在胸前,一双大眼不知所措地看着这慌乱的场面,手里拿了石芳头个场日才买回的一个红气球,忘了玩。两个客人被更多的人围在中间,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海丰施工单位的客人一遍又一遍高声复述着海丰死的经过。可嘈杂声太大,人们还是不能完全听见,于是听见的又向没听见的转述。

海丰的骨灰被送回来了!先是村边响了两声爆竹,有人到地坝边望望,就惊炸炸地喊:“海丰回来了!”声音刚落,人群就骚动起来,石芳忽地挣脱两个姑娘的手,撒腿就往外跑。客人高叫:“拦住她,别让她出去!”人们才恍然大悟地去拦她。两个姑娘奔过去,奋力把她往回拉。石芳在她们中间左冲右突,一个姑娘被摔下了地,另一个被挣脱了手,这时牛子才一步跨过去,拦腰抱住石芳。由于用力过猛,石芳踉跄两步,就和牛子一齐倒在地上。石芳先时已止住了哭声,这时又号啕起来,双脚踢腾起泥土。牛子眼圈红红的,一个劲儿地道:“嫂子,别这样!别这样……”声音嘶哑如哭泣。

海丰的骨灰放在外面,太阳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殷红的金光,照得骨灰盒寒光瘆人。

三婶娘猝不及防地冲过去,抱起骨灰盒细细地审视起来。她此时的神情显得那么安详,不哭、不笑,安静得像圣母。有一股风从桃花溪吹来,仿佛草木、高山和泉水在相互倾诉什么。人们都屏声静息地看着她,时间、空间在这里好像已不复存在。好久,三婶娘突然放下骨灰盒,“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这不是我儿!不是我儿!”说完,又呼喊起来:“海丰回来呀!海丰回来呀——”喊声凄厉,径直地向四周散去。

海柱爹一把拉过三婶娘,急切地摇晃着喊:“三嫂!三嫂!”

三婶娘并不看他,兀自又笑又喊:“海丰回来——”

海柱爹扬起手,打了三婶娘一下,三婶娘不叫了,痴呆呆地看着海柱爹,半晌又喃喃自语:“海丰回来,海丰回来……”

“疯了!”人们马上意识到。这两个字如尖刀利刃,直直地刺向每个人的心房,人们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两个陌生的客人和送海丰骨灰回来的几个小伙子,也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三婶娘被人拉进去按在床上,强迫她睡。海丰施工单位的客人拿出海丰五个多月的工钱和抚恤金,还有海丰的遗物—— 一把用秃的砖刀、一个线垂、一长一短两根竹笛,走到海丰爹面前。海丰爹还是泥塑一般不动,也不伸手去接。郑安义过去一手接了钱,一手接了竹笛,双手神经质般颤抖。忽地,两行泪水滚下来,看了看钱道:“你这害人的东西呀!这么乖的孩子——”说不下去了。半天,又看了看竹笛,忍着悲痛,自言自语地又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海丰呀……”

听了郑安义的话,人们似乎从悲痛中醒悟了过来,此时痛定思“痛”,便有人接了柱儿爹的话,说:“就是!当初不学那背时手艺,怎么有今天!”

有人又接了话茬儿说:“都怪黑子!不是他撺掇,海丰怎么会去学手艺?”

说到黑子,人们尖刻的话一下子像滔滔洪水一样涌出了。先前大家只是私下议论、挖苦,此时看见海丰的骨灰,疯了的老娘和年轻守寡的石芳,人们激起了心中的愤恨,没有恨的也把同情撒向石芳一边。于是海丰的灵堂顿时变成了声讨黑子的战场。

“黑子要是在面前,非要他偿命不可!”有人大声说,仿佛审判庭上的法官。

有人摇头叹息:“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为什么黑子不死在外头?”

……

人们正尽情骂着、发泄着对黑子的仇恨,却听得柱儿大叫一声:“别说了!”

人们停了口,柱儿说:“你们看——”

顺他的手指看去,大家发现黑子爹蹲在地上,脸色惨白,身子不停地哆嗦。

人们才知道原来黑子爹也在这里,有人闭了嘴,有人只是把声音放低一些,并不把同情奉献给他。

黑子爹爱讲古,平时就是个爱脸面的人。蹲一阵,才站起身,犹如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佝偻了腰,一下子像苍老了许多,一步一步地向家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有人愤愤地说:“养出那样的儿子,父代子过也是活该!”

同类推荐
  • 污点

    污点

    《污点》是第四届“光年奖”一等奖获得者游者的代表作。自C世界创世以来,这个人类历史上最纯粹的数字世界已经陆陆续续接纳了所有人类的意识。经过几代人孜孜不倦的奋斗和改良,C世界的运行环境已经日臻完美,在一遍又一遍的矫正、修改、删除中,违法和犯罪行为也已经被彻底消灭。然而现在,人们却不得不重新建造这样一座原本只存在于历史典籍和遥远印象中的传说建筑——C世界近代历史上第一座监狱。这座监狱只为一个人而建造。这个老人在众人满怀期待虚拟乐园落成时偏要炸毁它,并以查出泄露炸毁计划的人作为交换条件,才能告诉警方自己炸毁虚拟乐园的原因;在完美的C世界,“人类”已经进化成了完全电子化的数字生命,人们安居乐业,日子井井有条,这个老人竟然说自己是不完美的,并以此为荣。警方只得寻找泄露计划的人以抹除这个老人给C世界制造的污点。但当虚拟乐园落成后却再次遭到了炸毁,但此刻警方却承认了这老人的说法,这个完美的C世界需要更多的监狱。
  • 牧师的女儿(奥威尔小说全集)

    牧师的女儿(奥威尔小说全集)

    小城女孩多萝西的父亲在英国东部小镇奈普山的圣阿瑟尔斯坦教堂担任牧师,他早年丧妻,性情乖戾,以折磨女儿和仆女为乐。在父亲的严厉管教下,多萝西自幼便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奉行自我约束,却因生活孤单,与镇里声名狼藉的浪子沃波顿先生成为朋友。一晚她受邀至沃波顿先生家作客,后者尝试勾引桃乐丝未遂,但被镇里喜欢散播谣言的桑普利尔太太目睹到沃波顿先生在门口强抱多萝西的情形。多萝西回到家里,昏昏睡去。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镇,而对于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又为何在此全都失去了记忆。多萝西不知道的是,以她为主角的一场狗血私奔大戏正在全英国的报纸上成篇累牍地刊载,而她自己的人生和信仰也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变。
  • 大火磨

    大火磨

    《黑龙江红色历程丛书》和《黑龙江开发建设丛书》经过近一年的精心策划、设计、编辑、勘校,即将付梓。两套丛书共13部,都是以黑龙江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争取自由解放和开发建设家乡为题材的文学作品。作为中共黑龙江省委宣传部推进的深入挖掘保护利用黑龙江历史文化资源系统工程的一项重要成果,这两套丛书是我们献给共和国六十华诞的礼物。
  • 月夜行

    月夜行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最后的骑兵

    最后的骑兵

    骑兵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一个兵种,已成为一种兵种的标本,而骑兵部队也开始成为一种神秘与传奇的象征。本书结构独特,传说与现实两条线平行进展。作者以一匹野马与成吉思汗的传说,重新构织了蒙古史,从一匹马的视角讲述了蒙古的历史与成吉思汗的英雄故事,昭示了一种全新的英雄主义精神。而在现实生活中,则以成吉思汗的第46代孙成天,作为最后这支骑兵连的连长。通过对他身上那些与现代人、现代都市生活格格不入的细节描写以及他追寻世界仅存最后一匹野生野马的传奇故事,塑造了一种全新的男人的形象。
热门推荐
  • 我的挖掘机

    我的挖掘机

    他最希望过的生活,是在炎热的下午,穿着巴基斯坦皮凉鞋和细麻袍子,盯着满是发茬的光头,和一群和尚弟兄,骑着自行车到处鬼叫。
  • 风飞物语

    风飞物语

    未与她们相遇之前,世界除了黑色就是灰色;未与她们相遇之前,羁绊什么的都跟她无关;未与她们相遇之前,寂寞不曾离开她的身边;命中注定的邂逅,使她慢慢拥有了坚不可摧的友谊;命中注定的邂逅,让她的生活每天都充满了新鲜感;命中注定的邂逅,令她不再沉迷于以前的悲伤回忆;风铃之音,清脆悦耳,向神诉说着她所得到的幸福。
  • 青梅独爱:竹马情深

    青梅独爱:竹马情深

    后来,我听说很多人都和我们一样,喜欢爱情但又不敢接触爱情——杨一没有插曲我们都不会唱歌——乐爯我爱过一个人,他是好人却不是爱我的人——侗语没有爱情我也爱你——黎姎相信深爱会是时间最完整的治愈——傅惜那是她深深扎根在心底小小的羞涩回忆,就算多年以后再怎么刨根究底都无法面对着他说出的纯纯爱意。那种简单到无法用任何字眼来形容的萌芽爱情,她从始至终都不敢提起。记忆里最深的一直是那一句——爱到风平浪静才可怕。但总是在旧时光里想起,也许波涛汹涌都未必是爱情。那是她遇见过的爱情,没有开花亦没有结果,轻轻的就被微风吹散了。听说留住它的地方叫——天堂!
  • 校草独宠

    校草独宠

    她在河里喊救命,她的朋友却笑得天翻地覆。什么情况?河水既然还不到她膝盖高……好糗……她既然对着上百万人挤豆豆,而且只有她不知道……去玩也能被牛追?而且足足追了三条街……她经常想自己是不是把家里的脸都丢光了?难道是上辈子自己打了上帝一巴掌,这辈子他才会这么玩我?
  • 王爷他向来霁月光风

    王爷他向来霁月光风

    “王爷乃霁月光风真君子,从不以貌取人!”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总裁,请看撩汉七十二式

    总裁,请看撩汉七十二式

    孙子兵法有三十六计,孙悟空有七十二变,而同样姓孙的孙若离,深谙《孙子兵法》的精髓,运用孙悟空七十二变之技巧,结合情场的经验,修练出《撩汉七十二式》之绝世技艺,并欲在情场江湖一展身手……当身怀撩汉绝技的孙若离遇到木讷总裁陆家尧时,无论多么精彩的表演,似乎都成为一幕滑稽的独角戏……@孙若离本来就后悔得要死了,却被他挤兑,本能地反驳,“衣冠楚楚的未必就是人!”陆家尧优雅地弹了一下自己价值不菲的西装,轻笑,“我不在乎这身皮囊。”孙若离脱口而出,“那你脱了!”陆家尧……当孙若离和同样拥有高超撩妹技能男子相遇,两强相遇,陷入互撩模式,能否撩出火花,撩出真爱,撩入围城,却不得而知……@孙若离闻到屋里有浓厚的荷尔蒙交汇过后的味道,一气之下,直直冲入书房,将书柜上摆着一把蒙古弯刀拿下来,抽出刀来,将刀鞘扔掉,握住刀柄,挥刀砍过去……经年之后,她恍然明白,小撩怡情,大撩伤神,有爱有撩,生活才够精彩……
  • 清云昔

    清云昔

    简介:大一学生宁了一梦穿越回古代成为人设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林府小姐林想容。眼看着与唐家少爷唐延的婚约将至,出逃林家碰巧遇到云城城主宁云裳与官臣们花灯赏月不料无意冲撞城主宁云裳。两人经历了重重危机险阻多日的相处后逐渐开启恋爱副本,可宁了仍旧没有放弃回现实的想法...
  • 逍遥自在者

    逍遥自在者

    浆糊说书人,帅而努力,坚强幽默,还有对他热爱的事业永不放弃。只可惜他有女朋友了。
  • 三族劫锋

    三族劫锋

    阆境,魔境,妖境,三境之中,谁主沉浮?魔祸狼烟,谁来引起?天下干戈,谁是主谋?人,妖,魔皆入江湖,往来世上的英雄,谁能可平定干戈?谁眼中有不平意,谁胸中有意气生。谁抛了自在潇洒,为一线生机舍身入局。谁始终浅笑安然,却早已决意力挽狂澜。谁谋谁算,谁征谁战,谁踏江湖凭的是一身肝胆。歌零弦断,妖魔心乱,道情深是蛮或瞒。天下风起云涌,誓平三族劫锋。――――――――【2019.10.08】预备大修,更新可能会不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