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宰执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澹台宰执是觉得倘若此事不是由宋吏首所为,难道就不能解释清楚了?”文秉智说道,“或者这次同样有可能是出于澹台谋的谋划……但看上去澹台宰执似乎并不会这么认为。”
“此事怎会与澹台谋有关?再说上次我王不也是对澹台谋做出责罚了?监国宰执大人竟然还会如此认为。”
“澹台宰执,这不是本监国宰执要如此认为,以及说是本监国宰执会如此认为,而是说如此奇特的做法难道会是出于宋吏首?这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澹台谋所为啊。”
“监国宰执大人,难道宋哲之前没有去府内找过你?还请大人直言为好。”
“宋哲来过我的监国宰执府,但他说可能会是澹台谋将要做出一些谋划之类的,而他也打算进行反击的,那刚好不就是指的这官道之事了?总不至于说还会有别的事情?”
“这澹台谋打算做的事情,宋哲又是如何提前得知的?监国宰执大人,你觉得这会是一种合理的说法?以之前澹台谋所做出的谋划来看,宋哲又岂能轻易就可以做到提前得知?”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与宋吏首所说的很相似。”文秉智认为他是不会记错的,更何况这也没过去几天的时间。
“监国宰执大人不觉得这是宋哲自己所为?”
“本监国宰执当然有想过这样的可能,但我又认为宋哲想不出这样的做法,所以我才会在澹台宰执你的面前提起澹台谋,我不是针对你们宰执府的人,澹台宰执应该是有所误会了。”
“大人有实证了?”澹台商再次提出这个问题,他也知道文秉智会如何回答。
“本监国宰执怎么会有实证?不过你可以直接去问宋吏首。”
“宋哲难道会告诉本吏首?不知大人觉得我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
“与宋吏首无关。”
“大人怎会如此肯定?”
“要不然我王会让宋吏首亲自参与此事的调查?这岂不是矛盾的?”
“可如此也不能说明我王就认为此事与宋哲无关。”
“澹台宰执的意思是说,我王看出来是由宋哲所为了?然后我王再让宋哲自己去调查此事?难道宋哲调查出的结果就是与他有关的?倘若如此,本监国宰执都难以相信,更不用说是我王了。”
“我王只是还没有看出宋哲所使用的方法,所以让宋哲自己去调查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澹台宰执想这么认为也没什么,但本监国宰执难以认可这样的说法,或许本监国宰执同样可以问一句话,就如你刚才所问的一样。”
“只是不知监国宰执大人想说什么?”
“难道是澹台宰执你掌握住了什么实证?也就是由宋哲所为的实证?”
“当然没有了。”澹台商笑着说道。
“就是如此的,而本监国宰执怎么会有实证?难道宋哲会把那可以证明是他所为的实证拿给我掌管着?这几乎就是在说笑啊。”
“所以监国宰执大人认为是与宋哲无关的?”
“也不是说肯定与宋吏首无关,但至少现在还不能证明是与宋吏首有关的。”
“监国宰执大人依然认为可能是由澹台谋所为的?”
“正是如此。”文秉智自然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嗯,本宰执现在明白为何监国宰执大人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澹台宰执认为一定是与宋哲有关?而且只会是出于宋哲自己的谋划?”
“本宰执的想法就是如此。”
“不过这官道之事总能得到证明的。”文秉智则是说了这么一句。
“在监国宰执大人看来,可能此事还会与本宰执有关?监国宰执大人之前不也提出过这样的可能?”
“但本监国宰执又改变想法了。”
“大人会改变想法也很好,不知大人可愿去官道看一下?说不定大人还未亲自去看过的。不过有一点,本宰执还是要提醒监国宰执大人的。”
“澹台宰执想说什么?”
“最近澹台谋并未在这王城里,他也不会谋划出这样的事情来。”澹台商觉得他应该说明这一点。
“澹台宰执这话说的,不等于是没说一样?”文秉智还猜测着澹台商的想法,但却没成想澹台商说出的是这样的话语,“我也可以提醒澹台宰执你,上一次澹台谋不是也没在这王城之中?可宋哲依然被罢官了,一切同样不都是在澹台谋的掌控之中?”
“或许正因为如此,宋哲这次才是打算做出回击的。”
“可就算如此,澹台宰执所要做的就是找出实证,那么我王自会对宋吏首有所责罚,而不是说着这些猜测,澹台宰执以为如何?”文秉智认为澹台商肯定是能明白的,而他实际上也不用再说出这些话语。
“监国宰执大人说的没错。”
“澹台宰执觉得我们是否可以达成结盟?而不用总是在这议事堂里发生一些争执。”这样的想法是文秉智在之前就已经想好的,只不过文秉智选择在此刻才说了出来,并不是在于文秉智觉得时机成熟了,而只是在于文秉智觉得可以说出来,虽然这里是议事堂,但相较于去到澹台商的宰执府,文秉智反而觉得这里才是最为合适的,看上去这会让文庄王知道,只是文秉智想到这也没什么,毕竟也还是有可能不会让文庄王知道。
“监国宰执大人,这里可是在议事堂,难道大人觉得我王会不会知道?”
“今天我与澹台宰执你在这里所谈的事情,我王不一定想知道,但如若本监国宰执去到了宰执府里面,那么我王就一定想知道我与澹台宰执你谈话的内容了。”
“监国宰执大人说的有一定道理,此刻我王会觉得我们在谈论官道之事,所以我王也就不想知道具体的谈话内容了,看来监国宰执大人是想到了这一点。”
“是啊,本监国宰执竟然会在这议事堂里谈论结盟之事,我王不一定能想到。”文秉智浅笑着说道。
“大人觉得本宰执会同意?”
“其实你不同意也没什么,再说你澹台宰执也不会轻易的就能同意,但关于结盟之事,或许就只有这么一次说出的机会,所以本监国宰执认为还是说出来为好。”
“本宰执是由我王选任的,而监国宰执大人是朝廷选任的。我们真有必要达成什么结盟?还是各为其主的好。”澹台商自是不会同意,而且他也打算走出这议事堂了。
“澹台宰执也可以去到朝廷里任职,为何澹台宰执就不能是由朝廷所选任的?”文秉智看着澹台商说道。
“大人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并不合适。”
“难道澹台宰执看不出来这削藩已成必然之势了?到时候澹台宰执还能是这一国的宰执?”
“但我也不可能成为那朝廷之中的丞相了,就如监国宰执大人也是如此。”澹台商说道,而且澹台商认为这就是事实。
“澹台宰执觉得这就是定数所在了?”文秉智不免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我宰执府只是宰执府而已,本宰执也是由我王选任的,而我也只会是这一国的宰执。”澹台商做出了相应的回答。
“我明白澹台宰执的意思了。如今是立元初年,或许以后也很难再与澹台宰执谈到这些话题。对于澹台宰执你的选择,我也算是明白了,或许对于有些事情来说也只能如此了。”
“监国宰执大人是否又会相信这定数之说?”
“不相信定数本就是一种定数,但我有时也是相信这定数的,或许这也是一种定数。”文秉智自是有些感慨的说着。
“就算是不能达成结盟,但我与大人也不必总是在这议事堂里发生争执,不知大人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嗯,我觉得可以,就如澹台宰执刚才所说,我们以后也不用总是去争执什么,就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没必要发生争执。”文秉智是赞同的说法,“澹台宰执觉得我王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大人指的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这官道之事了。”
“我王能看出真相。”澹台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