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宬的回复则是:“臣启我王,臣还没能想明白,所以一时难以做出回答。”
“猜测一下也可。”这是文庄王的想法。
“我王,是臣没能想明白刚才所提到的手法,就如吏首大人也说,可能是运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才达成了目的。”其实澹台宬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他也知道文庄王是会提问的,可他依然难以做出什么回答。
“你总是去调查过此事的。”文庄王的视线看向了议事堂外。
“臣确实去那条官道上看过,臣以为能做出此等谋划之人,应该是属于这议事堂里的某位国政大臣。”
宋哲稍微掩饰了一下他的反应,但宋哲是默然不语的。
“又是某位国政大臣?”文庄王说着就看向了站于他面前的文秉智以及宋哲,“可否也会是他人?本王以为也有可能会是王宫里的人。或是在这王城里的某些身份显赫之人。”
“臣以为此事的手法过于奇特,应是与国政之事密切相关之人所为。”澹台宬坚持他的想法,或者也可以说成是一种推测。
“澹台宬,本王就让你再去调查此事,你之后直接来告诉本王调查到的结果。”而文庄王这话既是说给澹台宬听的,同时也是说给众位国政大臣听的。
“臣遵我王令。”澹台宬躬身说着。
“宋吏首,这次你可以和澹台宬一起调查,本王同样想知道你对此事的看法,但不是现在。”文庄王又看向站于他面前的宋哲。
宋哲与澹台宬一样,他躬身说道:“臣遵我王令。”
“监国宰执,可否有什么想说的?本王觉得你似乎是有话想说?”
“臣启我王,此事与朝廷之事无关,所以臣不应参与此事的调查,而且臣也没什么想说的。”文秉智表现出的就是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监国宰执说的没错,这一看就是与朝廷无关的,不过监国宰执刚才也听了这个多的话语,总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才对。”
既然文庄王都提到这一点了,于是文秉智就顺势说着:“臣认为,幕后谋划之人所想到的办法过于奇特了一些,最主要的是难以用常理解释清楚,不管怎么看,此事也不可能是在众人所能看到之时所为,毕竟官道上总有庶民行走,倘若有人做出毁坏官道之事,又如何能够不被庶民所看到?而且在看到之后还没有任何人去禀报给王城府,这几乎是难以得到合理解释的,据臣所知,在时辰稍晚时,王城府也会派人在王城里进行戒备,可王城府的人同样也没有发现什么,这就很奇怪了。”
“按照监国宰执大人的意思来看,是有人在半夜之时才开始做出毁损官道之事了?”澹台商对文秉智问道。
“正是如此。”
“可官道两旁的庶民都未曾听到什么,而且夜晚也总是显得很安静的。本宰执也让王城府的人去调查过,在夜晚之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而且这几天王城府也是加派了人手的。”
“如此说来,又怎会展现出我们现如今所看到的这番情形?”文秉智认为这是澹台商的职责所在,但澹台商自己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是啊,这就是最为奇怪的一点,似乎也是最近几天才展现出这样的一番情形来。可以说就连毁坏官道的时辰都推测不出来,应该说是连一个合理的时辰都找不出来,这就是最为奇怪的一点,也是最为奇特的一点,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庶民听到或是看到什么。”澹台商是在向文秉智说明着一些实际的情形。
文秉智说道:“或许是戎狄部族所为?他们使用了一些我们难以知道的方法?所以我们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难道说监国宰执大人真是如此认为的?”澹台商的语调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知澹台宰执这是指的何意啊?”文秉智却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这是来自于澹台商的一丝威胁。
“倘若监国宰执大人判断出此事与戎狄部族有关,那么大人就必须将此事上报给朝廷知道,而且大人也必须参与此事的调查。不知监国宰执大人可有想到这一点了?”
“原来澹台宰执是此意啊,就算本监国宰执要将此事禀告给朝廷知道,总还是需要一些实证的,而不是根据一些猜测就可以禀报给朝廷了,这就要看澹台宰执调查的结果是什么了。”文秉智认为他的话语回复得很得体,而且也难以让澹台商对他造成什么实际的威胁,“澹台宰执,其实本监国宰执现在还不适合参与此事的调查。”
“嗯,看来监国宰执大人说的没错。”澹台商这次肯定了文秉智的说法。
“不过澹台宰执,就本监国宰执看来,此事可不简单啊,说不定还会与宰执府有关。”
澹台商听出了文秉智的意思,“监国宰执大人,说话要有根据,你如何证明这与我宰执府的人有关?还请监国宰执大人谨慎说话,倘若本宰执说这会与监国宰执府有关,不知监国宰执大人又如何做出辩解?”
“澹台商,本监国宰执可是朝廷派来的人,又怎会如此行事?倘若你最终调查出是与本监国宰执有关的,你也可以向朝廷弹劾于我,本监国宰执绝不会阻止你做这件做事。可如果是与你宰执府的人有关,就比如说是那……澹台至,或者是澹台谋,你又如何解释?或者也有可能就是你澹台商自己所为。”文秉智可不打算帮澹台商隐瞒什么,他也做出着一些相应的推测。
“大人是朝廷派来的又如何?大人做事不也要有理才可?大人可以是朝廷派来的监国宰执,那么同样的,朝廷也还可以派出别的监国宰执,为何就一定只能是大人你?”澹台商反击道。
“澹台商,你……你怎敢与本监国宰执如此说话?我要将你今天所说的话语禀报给朝廷知道……”
“监国宰执不用如此,这也只是在商议事情而已。本王不也可以禀报给朝廷?可是现在解决此事才更为重要,你们也不用争执了,今天就先商议到这里,本王只是想看到一个具体的结果。”文庄王认为现在也商议不出什么了,而且他也不想看到文秉智与澹台商发生争执,毕竟这在文庄王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在看到文庄王打算走出这座议事堂时,众位国政大臣就躬身行礼说道:“臣恭送我王。”
文秉智与澹台商当然也这么做了,而文秉智之后就走到了澹台商的面前,“澹台宰执,此事可能又与澹台谋有关,你可以按照这个方向去调查,想来是会有结果的。”
“监国宰执大人可有证据?”澹台商冷峻的问着。
“没有,但本监国宰执就是认为与澹台谋有关,而且也只有澹台谋会做出如此奇特的谋划。本监国宰执再也难以想到会是他人所为了。本监国宰执也打算直接禀报给朝廷……”
“那是监国宰执大人你的事情了,可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觉得朝廷会如何想?”澹台商说着也就不屑的一笑,“你要知道,陛下也认为澹台谋是有才华之人,所以还是请监国宰执大人谨慎说话,就算是要向朝廷弹劾于我宰执府的人,也必须要掌握住实证才行,而不是去空谈此事,免得让陛下看轻了大人你,或者也可以说成是让陛下轻看了监国宰执大人你。”
“澹台商,你现在竟敢如此与本监国宰执说话了?你就不怕让太皇太后知道了?”文秉智自是不会就此退让的。
“太皇太后派来的人就居于你的监国宰执府,本宰执又岂会不知?可是监国宰执大人啊,就算太皇太后想责罚于本宰执,不也要掌握一定的实证才可?你觉得太皇太后会按照你的想法来责罚于本宰执?”
“澹台商,你这次无礼且无理。本监国宰执一定会弹劾于你。你可听明白本监国宰执的意思了?”
“监国宰执大人觉得应该如何进行弹劾?是向陛下弹劾于本宰执?还是向太皇太后弹劾于本宰执?”
文秉智直面着澹台商,“看来你是想挑战朝廷的权威?”
“本宰执并没有这层意思,但监国宰执大人的意思似乎就是这层意思。”澹台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