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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可奈何欲成匪,夜色正浓遇故人

翌日清晨,虽然骤雨初歇、草折花落、枝断树倾,但是晴空万里、清香幽幽、凉风习习。伤口隐隐作痛,那贼人刀刃伤我于心口上,仅毫厘间便可送我归西。万幸!解家给的药丸果然是起死回生的神药!伤口已经结痂愈合,虽然人行走不便,但是感觉中气十足、脾胃康健。早饭间隙三人闲谈于此,无不惊叹解家医术高超!

饭毕换药时,我取出项上长命锁交给小羽,嘱咐道:“将锁悬于腰间,跑去最近的府衙,为我发丧。”

小羽一脸错愕,站在一旁,盯着长命锁若有所思地问:“发丧?欺君吧?老爷那边因妻儿下落不明而免责,此时发丧可要永不回京?”

我百密一疏,一句惊醒,自嘲说:“呃~嗯~也是~原是我莽撞了。那就凭此信物去镇上的悬济堂拿些药和兵刃,让掌柜散布我病入膏肓,如同活死人昏睡不醒!等我完全康复我们去镇上买些粮食和种子,再带回些年少精壮的孤儿、乞丐,练兵!我要占山为王”

随着话落,我眼角瞥向洞外,光芒刺眼,半睨视着望远方,只觉得风起云涌,不得不————与狼共舞了!想到此处不禁得打了个寒颤。

小羽憨笑着说:“姑娘啊~咱~咱逃生没带银两。”

我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宽慰着说:“我知道,我的耳饰上的东珠当掉足够了!孤儿、乞丐不需要发军饷,先养活他们,抽时间回趟京都,把京郊新宅“穆熙苑”埋的黄金取来,足够组建一支强兵劲旅了。这环山报水的僻静之地不练兵?拿什么对抗马家的江湖势力?不,这些还不够,我要请先生讲学,要他们识文断字;还要请解首御来授医术,要他们包扎自救。”

小羽欲言又止,眉头紧锁,半晌不语。再三思量,支支吾吾的对我说:“那就落草为寇了?唉.......“

可转念一想,又大义凌然地说:“罢了!做吧!这样才可以靠江湖势力保自己和全家!既然做就要做到极致,教头、马匹、兵器、大旗、山规......要应有尽有!我前期可以给他们当教头,姑娘觉得如何?我们这支队伍叫什么呢?”

我拍床欢呼一声:“好极了!”却忘了伤口,险些撕裂,疼痛涌上心头,捂着伤口处接着说:“你自小与我随祖父在军中校场穿梭,你带他们我是最放心的。至于名字么~就叫风信子吧,重生之花。”

小不点思琪,一旁听得来了兴致,扬言要做第一个风信子,怕我们不肯,抛下手中书卷,哼哼哈哈地展示拳脚功夫,哈哈哈~哈哈哈~都被她逗笑了。

小羽宠溺地问:“那我们小思琪为何想做风信子啊?”

思琪停下拳脚功夫,捋发、正衣衫,端站于中央,一板一眼地说:“有功夫才不会被人欺负!想我阿爹以前是水上走镖的大当家,一路上行侠仗义、乐于助人,积下美名,那山贼、水匪看镖旗绝不侵入,连常年被欺负的小渔村也因阿爹得到安宁,可自从阿爹阿娘海难后,小渔村的人忽然翻了面孔,先是欺我年幼,强取豪夺,瓜分镖局、抢我粮田、占我家宅,后又逼我入海殉葬”

不堪的回忆让她眼泪夺眶而出,眼睛红肿,鼻头泛红,浑身抽搐不止。呜呜咽咽的哭声让人心碎。怪不得小思琪一身麻衣裹身,她才七岁呀,便没了双亲......这些人怎么忍心?简直丧尽天良!这还是我大明淳朴民风吗?无父无母就由得你们这番欺辱?不,绝不!我要替天行道!!!

我眼泪婆娑柔声唤着:“乖~我们思琪乖~不哭哈~到熙姐姐跟前儿来,你很勇敢,也很棒。数月来我伤重昏迷不醒,羽姐姐外出觅食,幸得你身旁照料,万分感谢!绝不让你做风信子,一样教你一身本领!以后你就是我和羽姐姐的义妹,我对你亡父亡母在天之灵发誓,此仇必报!血债血还!”

“当真?”小思琪眼含泪花惊喜中带些诧异,看着眼前双眸垂泪、虚弱憔悴的病人,发出如此铁腕言论,真真儿不敢相信!可又偏偏信任、喜欢她,喜欢她们!

小羽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宽慰道:“对,有仇必报!姐姐们也是披荆斩棘过来的,一言九鼎!眼下你放宽心,好好吃饭、读书!我们定为你讨回公道!当务之急要走出阴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不不!或许我们一年的光景就可以快意恩仇了。”

我俩相看泪眼,纷纷点头暗下决心,就一年时间,江湖上必须有我风信子的山头!拿这件事扬威!讲讲我风信子的江湖道义和规矩!三人抱头拥抱在一起,定好目标各自行动。

小羽准备数日,临行前囤积粮食于山洞,教思琪换药、煮粥娴熟后才安心下山。我们约定好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半月为限,必须归来!如今她出山行动近半月有余,久未得信,甚是忧心。我与小思琪常于洞口拜山神求她平安!眼下已是七月中旬,山上的槐花香弥漫,浓郁芬芳。我在思琪的照顾下,已全然康复,两人晨间拜山祷告加晨炼,午间江边浣纱洗衣,夕阳余晖下摘枇杷和山桃,暮色方归。

小思琪啃着桃子来回在我面前转悠,似乎有话要问,看我对着烛火缝补衣衫,又转身抱来一盆桃子,放在石桌上说“熙姐姐~歇会儿!这山桃子真甜!快尝尝鲜~算算日子,羽姐姐也应该回来了呀,莫不是有其他变故?”

“欸!啊咦~哎呦呦~”一不留神还戳到手了,真的是!思琪见状忙探脑袋来,我手掌轻推开,自嘲说:“哈哈~小思琪,没事的,老中医放血养生呢。她应该就这两天就到了,你羽姐姐幼年师从剑司,那可是锦衣卫教头啊!放心,她......”

我的话未说完,便被那洞口外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打断了。会是谁呢?冲着我来的吗?思琪还这么小,这么多人怎么送她出去?这些问题在我脑海呼啸而过,来不及解释,立刻吹熄蜡烛,拿起苍曌剑捂住小思琪的嘴巴,暗处藏身。

火光渐渐逼近洞口,俩人匍匐往暗深处藏匿,山洞里漆黑一片,格外寂寥,能清晰地听到彼此扑通扑通心跳声。洞口两侧挤满了人,火把通天照,飞鱼服的金线分外刺眼,是锦衣卫!这么多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莫不是京城出大事了?

一个英气挺拔的锦衣卫晃着火把,从洞口到床边,仔细侦察一圈,对着正坐洞中央的大人拱手施礼说:“千户大人,这山洞瞧着也是住了户人家的,看着孩子衣裳、书、瓜果、御,鱼网、粮食.......一应俱全啊!怎得后山的渔村说没人了?”话落后又俯首低眉窥探其神色。

远看着装应该是个七品总旗,摸样倒是生得俊朗。

那千户睨视着起身,径直走向石桌,拿起簸箕里正在缝补的衣裳,闻了一下,又用刀鞘挑开被单,来回翻弄,突然嗅着枕头阴森森地笑着摇头说:“哼哈哈哈~女人!重伤的女人!金创药的味道。哈哈哈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总旗一惊,谨慎地搭话:“千户大人,可是跟皇长孙口谕有别啊!皇长孙金銮殿前请旨令锦衣卫秘寻司马家小姐下落,毫发无伤请回京都。大人,一千金小姐怎会有这么大孩子?”他拿着簸箕里小思琪的衣裳呈给那个怪异的千户。

什么?找我的?难道是朱允文担心我?对我放心不下吗?暗地里心中窃喜。可是,我要跟他们走吗?失联两个多月根本不知局面如何,万一锦衣卫中有马家的眼线呢?又怎会让我毫发无伤?而且皇长孙以后就是马家女婿了,我又当如何面对他呢?罢了,就让司马熙消失在人海吧。

千户诡魅一笑,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她!就是司马小姐。将军府府兵全被曹帮迷晕,小少爷拖着晕厥的母亲,能去哪呢?那司马小姐沉船投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定是重伤被人藏了起来,是悬剂堂?不,不是!悬济堂的解同、解意沿着这江河上下游搜罗两个多月,并无收获,哈哈~哈哈哈~肯定没想到,渔村后山别有洞天。”

解同痊愈康复了!真是好消息呀!太好了!!原来......原来解首御也寻过我,心里一阵暖流涌动着.......

总旗借花献佛,端起面前洗好的山桃谄媚说:“重伤的话,大夫们应该认得画像啊,怕是不在人世了吧?那可是曹帮老大刺的心口上一刀啊!兄弟们拿着画像寻遍医馆,均无所获呀,小人愚钝,请千户大人赐教,为何笃定是司马小姐?”

千户看了一下山桃挑眉奚落着说:“什么都敢吃!有毒呢?你呀~你!怎么进的锦衣卫?罢了,听线人说,那日整艘大船被黑衣人占领,船舷边绑了一票的家丁和府兵,均被蒙眼封口,司马小姐虽斩杀贼首,却也生死一线间,如果她当场归西了,那汪小羽为何抱她投江?汪小羽师从剑司总教头啊!那身手了得呀~她一人逃生岂不更轻而易举,何必抱着尸身呢?如果是渔民,那这枕头上的血迹和泪痕怎会这么多?床单上浓浓的金疮药的味道,普通渔民用这么大的剂量还不就医?要么惹上官司不敢就医,要么被人追杀......想来肯定是————身陷混沌无处脱身的司马小姐了,她定是天天换药,长此以往,换药时溅出的血迹太多了!所以床单洗的泛白,即便清洗得如此频繁,也难掩这药味。更妙的是:这药味和悬济堂配的一模一样啊,不是她会是谁呢?”

总旗恭维道:“大人,高见!小人佩服!那兄弟们就等着领赏钱了!”

“唉~不敢当,但是人去哪了呢?看这炉火未熄,应该跑不远,欸~不对!她没寻医啊,那伤势不躺个半年是醒不来的,被谁劫走了吗?江湖上曹帮追杀她,朝廷上皇长孙请旨寻她,泸州散人魏家更是倾巢出动找她,城西曲艺坊的姑娘们觥筹交错间都在探她,就连与世无争的悬济堂都来捞她,可唯独将军府按兵不动!这个司马小姐不一般啊......”千户撇着八字胡,晃着肚腩边分析边踱步,听得我阵阵心惊,可他竟然踱步往洞穴深处踏去,丝毫没打算停的意思!

他渐渐逼近,我和小思琪心提到了嗓子眼,人紧紧贴近墙根,小思琪瑟瑟发抖,怎么办?万不得已杀了他?灭口一人容易,但这多锦衣卫,如何逃出升天?难!怎么办?我隐约间看到了他的脚,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再进一步怎么办......

“咻~嘭~~嘭~嘭嘭~”霹雳啪啦的信号弹凌空炸开,他见状,神色慌张,拔腿飞奔出去,身后的锦衣卫一窝蜂地跟着涌出去,好险!总算可以松口气了,黑暗中我和小思琪相视一笑,松松筋骨,准备出逃。我们刚活动迈开一步,忽然疾风般的马蹄声在洞口戛然而止,不好!有人进来!火把再次照亮山洞,紧接着洞口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可这个人丝毫没又理会的样子,径直像我们藏身处走来,火光越发逼近,脚步声越来越响,越发忐忑不安,会是谁?墙壁上的身影渐渐逼近......无处可退,看来要见血了......

不能吓到思琪,我轻轻取出袖内手帕,全部盖在她的脑门上,刚好这个人侧着臂膀进来,对不住了,举起苍曌剑奋力刺去!

“啊!啊~”他哀叫一声,肩膀的血迹浸染白色衣裳,身体也跟着上下起伏摇晃。他突然被袭击,吃惊又愤怒,颈部青筋暴起,杀气冲冲!

忽然这个人猛然回头,拿起火把挥向我们,火焰跳动,我拔剑去挡,顿时火花四溅,洞穴深处一目了然!两人面面相对,啊?是皇长孙!他看到是我,立刻收回火把,我很错愕又歉疚地捂住自己的眼,“呵~呵呵呵~”自己傻傻的笑,心里暗怼:搞什么?一边悄悄收起苍曌剑,一边狂拍脑门,懊恼不已!这叫什么事?他怎么会在这?我把皇长孙给刺伤了!可他深情款款地盯着我,我瞬间面红耳赤,连忙用大袖遮面。

这时洞外一公公的声音高声叫着:““主子爷~怎么啦?等等老奴啊!这么黑的路~可要当心了!老奴这就跑进来了~”

他毫不理会,望着我既诧异又惊喜的说:“是你!真是你!”满眼柔情,抿嘴点头很是激动,伸手把我的大袖拉下,看着我的脸颊,喜笑颜开,手足无措地低头原地转了一圈,全然忘了剑伤。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对我说:“好巧!呃~嗯~两个多月啊~好巧!~嗯~嗯你可知道.......”

这时外面的公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许是看到他臂膀的血迹,冲着我们的方向大喊:“什么人!来人哪!将那毛贼拿下!”紧接着外面的侍卫嗖嗖地拔剑涌入。

他转过身大喊:“住手!我没事!都守在洞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主子爷啊!还是老奴近旁伺候吧~这肩膀上的伤,奴才就是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回去怎么交代呐~”这个公公一边哀求叫苦;一边却拉着近旁的侍卫往里冲。那侍卫看到皇长孙受伤哪顾得上旁人说什么,一心救主,充满杀机地持剑杀闯进来。

一旁是刚正不阿、忠心护主的侍从;另一旁是朝思暮想、劫后余生之人,场面失控!怒不可遏的皇长孙把火把摔向他们,怒吼道:“混账!我没事,夜黑、路癫,不留神儿,被山涧尖石划伤而已,全部退出洞口外一公里,安营扎寨,侍卫戍守洞口。”

眼前一向宽厚大方、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儿忽然发出无名火,这些人全部吓到了,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小思琪躲在我身后,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腰间,探着脑袋望向外面。轻轻地说:“好怕~又是劫匪吗?羽姐姐之前已将打扫完一波了,怎么又来了?”

给孩子吓坏了,心疼不已!我蹲下抱住她说:“思琪乖啊~没事的,是朱哥哥。”

皇长孙捂着肩膀蹲下柔声细语地说:“你们放心,这里有我在,把山头围得固若金汤,很安全!”他拍拍小思琪的脑袋接着说:“思琪,你方才说'又'有劫匪!之前匪徒可曾来过?”

朱允文问话让我心惊,不明觉厉,对啊,“又”!这个字.......

思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嘟嘟囔囔地说:“我答应羽姐姐不告诉别人的,可方才都听到了,罢了!你们要保密哇~”

我俩不约而同点头应允。

思琪看着床榻娓娓道来:“熙姐姐昏迷不醒时,有七八个贼眉鼠眼之人,于山间偷偷摸摸刺探,那日趁着黄昏雾霭迷离,前来搏命刺杀,羽姐姐挥苍曌剑上阵厮杀,贼人抱团欲合力灭之,她越战越勇,身中数剑依旧浴血奋战,毫不退缩,终于在酣战一个时辰后,击败贼人退于山谷中,皆杀之!然,她亦没讨得便宜,精疲力竭地爬回洞口时,分明是血泊裹身、脸色苍白,还咬牙强撑着。吓得我连连大叫,而她却井然有序地教我上药、包扎,她说只有不留活口,才不会有人再来扰乱。之后就昏迷不醒,我取保命丸塞入她口中,翌日夜间她方醒,再后来,熙姐姐也醒了,她也痊愈了,就是不让告诉熙姐姐,说熙姐姐祸不单行,不能再受惊吓,养病要紧。”

贼寇凶残、咄咄逼人的气焰不仅令我气得发抖,而且小羽的孤注一掷、绝地反击更是令我心疼。熊熊焰火折射在凌冽的苍曌剑上,玄铁迎风嘶叫,我默默对着苍曌剑暗暗发誓:此仇不报,我必丧命荒野!我们落魄至此仍被追杀,那母亲和琰弟弟的境遇可想而知!!他们想斩草除根的事情,犹如醍醐灌顶般戳醒一再退让的我:没有铁血手腕,不显菩萨心肠!我的风信子一定要让他们闻风丧胆!

思琪看我半晌不语,小肉手急忙轻拍我手背安抚:“都过去了~熙姐姐,都过去了......”

朱允文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子,微耸着肩膀、双眸颤抖、神情呆滞,心疼不已,忍不住的想拍拍她的头,想告诉她万事都有我在呢!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无法想象这两个月来她经历了什么,只因听闻她在江北大船遇难,便从漠北古城一路狂奔,全然不顾皇爷爷军中大点兵的重任,但是快马加鞭也枉然!那船早被贼人纵火化为灰烬,而,与她可能阴阳两隔。

悲痛不已、怅然若失地回东宫后,又被告之:司马小姐赠送的物品全都是自己送出的!看着宫女报上来的物品,心如刀割!是怪当日选妃戏弄了她吗?是怪巧借身份欺骗了她吗?母妃考量军中和朝中依靠,所以选了马家和芷姑娘,非我所愿啊!好在正妃我已经向皇爷爷要了特权,就是给你的呀!可如今空留躯壳不见伊人,念去去,追悔莫及!幸亏锦衣卫探子来报,说渔村后面别有洞天!又怕锦衣卫中有奸细,一直尾随其后,紧急关头放烟雾弹引走他们,自己御马赶来,一路上默念:希望是她!一定是她!!庆幸!多亏是她!失而复得,此情刻骨。

朱允文看着苍曌剑上凝固的血迹,轻语呢喃:“司马姑娘.......以后......不会了,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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