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生们吃早餐的时候，校园广播里播放了许嵩的《灰色头像》，并且播音员还用大量的篇幅介绍了这首歌创造的单日下载量奇迹。
比赛期间，小方又遭到同学们的“围攻”，非要他说出许嵩的联系方式。小方不胜其烦，干脆就拿上摸底试卷躲在了大方的宿舍里。
大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派清闲。突然，小方跑到床边，晃了晃大方的身体，焦急地说道：“大方，醒醒。大元股份跌了。”
大方睁开眼一看，无奈地对小方说：“跌了一分钱，连百分之一的跌幅都没有，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可还是跌了啊。”
“价格上有波动是正常的。你要是想天天涨，那所有人都去买股票了。股票的价格每天都会有涨有跌，你就放在那里别管它，等12月31号就行了。把心放肚子里。”
“大方，我现在是彻底相信你是穿越过来的了。”
“哦？呵呵。怎么这么说呢？”
“你之前教我的那首许嵩的新歌，今天果然发行了。”
“这是属于许嵩的时代，他火了四五年呢！”
“为什么只有四五年？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火下去。”
“一个歌手火的时间就几年，虽然现在许嵩的势头盖过了周杰伦，各大榜单上都稳居第一，但听众总有审美疲劳的一天。”
“那以后谁的歌会火？”
“现在台面上的歌手基本上都会换一茬。罗伊齐最喜欢的周杰伦，火了十几年，2015年和昆凌结婚以后也慢慢淡出人的视野。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徐良、单色凌等等网络歌手也基本上销声匿迹了。未来的乐坛，与其说谁的歌会火，倒不如说哪几首歌捧红了歌手。因为，整个乐坛在退步，好听的歌越来越少。2019年的听众基本上只听十年前，也就是现在的这些歌。”
“要真的是这样，你们还真的是没有耳福。”
“谁说不是呢？更可悲的是，好听的音乐渐渐成为了视频的附属品，我们那个时候出现了抖音，15秒的小视频，最好听最热门的歌曲也只能当作BGM。”
“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
“你先别急着同情我们。你那个摸底试卷做的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
大方简单地浏览了一下试卷，苦笑道：“我是真废了，除了英语和语文，我根本就看不懂你写的其他试卷。你要是学文科，以后智商跟我一样退化成傻瓜水平。”
“幸好你穿越过来，帮我改变了人生轨迹。”
“你刚才问我未来的歌手，我突然想起来几个名字。在我们那个时候，女歌手方面，最火的是林宥嘉前女友——邓紫棋，她唱的歌非常有特色，也很上头。哦对了，现在最火的本兮，在未来被爆出得了忧郁症自杀了，这个新闻不一定是真的，她也有可能是被音乐公司雪藏了，因为大众没有见过她的尸体。男歌手的话，都火得平平无奇，比较拔尖的应该是华晨宇、薛之谦和李荣浩。但还没有出现哪一位重量级的歌手，能像周杰伦、许嵩那样俘获大部分年轻人的耳朵。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各自的粉丝支持各自的歌手。总而言之，在音乐方面，华语乐坛现在是高峰期，十年后是低谷。好好珍惜现在的歌手吧。”
“许嵩以后的歌难道也没有听众了吗？”
“听众肯定是有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他不那么火了，这也与他这个人过于低调有关，基本上他都没有出现在综艺平台上，很少露脸。但是他演唱会的门票却是一票难求，他的铁粉是真的猛。以后他的歌有一些曲高和寡的意思，不像早期那样容易传唱，所以也少了很多只有普通鉴赏能力的听众。”
“唉，莫名的有些哀伤。”
“这有什么的？盛极必衰是道，世界万物的形成发展都符合道的运行。股票涨涨跌跌也是如此，涨到极点就会跌，跌到谷底就会涨。你爬过我们永安的五指峰吧，重峦叠嶂，上上下下，和股票不正好吻合吗？”
“听你这么形容，确实如此。”
“今天是平安夜，待会你回教室的时候，抽屉里面会有惊喜。”
“哦？会有什么？”
“当然是苹果啊！”
“谁送的？”
“你猜一下。”
“是朱云兰吗？”
“不是。”
“难不成是王嘉欣？”
“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王嘉欣。”
“怎么可能？我们现在连见面都躲着。”
“呃······哦也对。那个时候我和她谈恋爱了，所以她送给了我苹果。你现在的对象是朱玉兰，这······那我也不知道了。”
“大方，我得给你打个小报告。”
“什么呀？”
“罗伊齐晚自习的时候给别人发么么哒的语音。”
“什么！她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
“行，我给她打电话。”
足球场旁边的废弃建筑里，罗伊齐正在和新男友视频聊天。突然，聊天界面断开了，有一个备注为“神经病老师”的电话打了过来。罗伊齐翻了个白眼，故意放着不接，但她没想到，对方这么有意志，在第三通电话打来时，她很无奈地接了。
“喂～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刚比赛去了，手机放在外套里，没听到。”
“罗伊齐，你骗鬼呐？你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啊。你参加的那几样全都弃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罗伊齐惊恐地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人之后，说道：“王老师，嘿嘿嘿，你怎么晓得的？”
“你自己的大嘴巴自己不管牢，又想怪谁啊。晚自习不好好写作业，又开始谈恋爱了是吧？说，你现在哪？”
“我在看比赛啊。”
“还想骗我是吧？你要是在看比赛，旁边会这么安静？”
“我在旁边那个废弃楼里。”
“你在那别动，我马上去找你，要是我到的时候你不在，我告诉你爸去！”
“好的老师，我乖乖待着。”
挂了电话，大方让小方呆在宿舍里不要走，自己去找罗伊齐去了。
“罗伊齐，你现在跟谁谈恋爱呢？”
“没跟谁啊。”
“哦？跟你说啊，你以后是有老公的，你现在跟别的男生瞎谈恋爱，你对得起未来老公吗？”
“我未来老公是谁啊？我现在又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你这么紧张我的事，莫非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的头我喜欢！少没正形。要是你知道自己未来的老公是谁，你现在还和别人谈恋爱吗？”
“谈啊，趁没结婚多谈几个，多体验几份爱情。结婚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靠，你真是一朵奇葩。”
“老师，奇葩是什么意思？”
“你查字典去。”
“感觉不是什么好词。”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趁着你们才谈几天，感情不深，你现在就跟那个男的分手。”
“你怎么管我管得比我爸还宽，我爸都没管过我这个。”
“他不是不管，他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让那男的读不了书还不是几句话的事？你跟别人谈恋爱，是在害别人你晓得不？”
“哎呀烦死了，就因为我爸的身份，我就不能拥有甜甜的恋爱了。好烦！”
“烦什么烦，少谈几年恋爱会死啊。当个高贵的单身贵族不好吗？”
“不好。”
“不好也得好，只要我教你一天，你就一天别想谈恋爱。把手机给我。”
“哎哎哎，不用了吧老师，我自己删。”
“你以为老师很好骗啊。你把他拉黑，然后再删除。你知道qq的时候，oicq我都玩烂了。”
“我也知道oicq，就是没用过。”
“删了没？”
“删了删了。”
“别在我面前抖机灵，我吃过的糖，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不应该是盐吗？”
“我喜欢糖不行吗？不许跟老师顶嘴。”
“好的老师。”
大方虽然也没玩过oicq，但说出这话，确实唬住了罗伊齐。
“今天是平安夜，你少了一个男朋友，我送你一个苹果当补偿。”
“是苹果手机吗？”
“想什么呢？老师又不像你，哪买得起啊。待会你跟我去小店，买50个苹果，用小礼盒装起来，晚自习开始之前替我送给班里的同学。”
“啊？为什么是我呀，那么麻烦的事情。”
“你不做的话，我就把你又谈男朋友的事告诉你爸了。”
“老师你能不能换个招啊？”
“这招好用就反复使呗哈哈。”
虽然50个苹果的包装工作听起来很麻烦，但实际操作起来，两个人也只用了5分钟。他俩到教室之后，趁着没有人，把苹果一一放进了同学们的抽屉里。
“老师，你为什么要自掏腰包给同学们买苹果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早恋啊。一中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初中的学霸，所以大部分都是单身。虽然平安节是洋节，但既然你们都这么愿意过，那我就一视同仁，让你们大家都过一过这个节。要是有的同学收到了苹果，有的没有收到，对那些单身的人未免不太公平。”
大方没有说出的原因是，如果只有几个人收到苹果的话，那这几个人就会被单拎出来，大家都会知道他们早恋，到时候同学之间会出现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