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行驶,宋蕊望着窗外晃过的店铺、行人、树木,情绪趋向平静。
突然,侧脸处一道阴影压了过来,伴随着“啪”的一声,她刚打开不久的窗户被关上。
她有被惊到,她瞥了身边少年一眼,对他突然起身关上窗户的行为很是不解:“你干吗?”
少年有些心虚,按灭手机,将手机反扣在大腿上,手背很白,淡青色的脉络隐约可见,与手机背面的渐变紫有了对比。
他轻咳一声,瞥向她:“会受凉。”
“嗯?”
他有想说什么,可是碍着面子不好开口,凑近几分,小声道:“你不是不舒服吗?”
宋蕊一愣,她什么时候说不舒服了?!
林星远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脸上难得浮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心里有些纠结,难道他猜错了?!可是他刚刚百度了,女生一个月来两次小日子是有可能的,难道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小日子吗?
宋蕊:就挺……突然的,不过,不开窗户他能保证不晕车吗?
算了,还得它出场。
宋蕊拉开书包拉链,从隔层拿出了几颗话梅糖,塞入他空着的那只手,什么话也没说。
林星远看着她,勾唇浅笑。
剥开糖纸,放入嘴里,还是那个味道,心尖都泛着甜丝。
其实他不喜欢吃话梅,话梅糖尤甚不喜,那个味道他不喜欢,可之后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他有自己买过这个牌子的话梅糖,一入口,还是不喜。
后来啊,他就在想,也许,他喜欢的,是她赋予话梅糖的那份情意,而不是话梅糖本身。
林星远晕车,还是程度很深的那种,路程超过十五分钟的他都会乖乖都窝在座位睡觉,少于这个时间的,他都会去开窗户以此缓解难受。
但更多时候,尤其是夏天和冬天的时候,车上开着空调,开窗户透风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一次,他一下车,没忍住,在她面前吐了。
之那以后,宋蕊的包里每天都备着话梅糖,有时是山渣片。
关于他的每一件事,她都有记着。
他亦然。
…
…
这一整天,宋蕊都没有看到陆安的人影,问了徐灿之后才知道,对方请了五天的假。
徐灿还说了,周三是陆安父亲举行婚礼的日子。
剩下的不用明说了,两人都能知晓了。
这个少年啊,他需要一点时间,重新藏好自己的软肋,这次之后,也许他就再也不会展现他的脆弱了。
周三早上,宋蕊是自己一个人去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林星远告诉她,他要去参加物理竞赛,周五晚上才会回来。
她睡了一觉之后给忘了,她在家里磨磨蹭蹭许久后还是没等来林星远,她问宋女士:“为什么今天林星远没有来?”
宋女士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有些惊讶:“贝贝啊,难道星远没有告诉你,他去参加物理竞赛了吗?”
不应该啊,难道这两个孩子闹矛盾了?!
反应慢了一拍的宋蕊后知后觉发现,“我给忘了。”
宋女士来了一句灵魂拷问:
“就你这个差记性,真不知道当初你哪来的勇气选的文科?!”
“妈,你怎么一说,好像我理科成绩能拿出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