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赤术国使团所有的火把熄灭之时,丛中的周围却有无数的人头赞动。
澹台寂灭运起木系功法,劲透双目,在暗夜之中,竟然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吃了一惊。
不远处是元平国的王子申越带着数十名高手埋伏在一旁,还有夜那国的公主及夜那的一众高手,野寒王子及两个诡异的侍卫,封、梅、赵、罗四大世家都有高手在场。唯独大风的人马没到,看来,这些人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今晚又有一场恶战。
澹台寂灭不禁轻轻哼了一声。这些人又岂会在他的眼里?除了那个有些难缠的申石,其他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今天,若不是为了晚上这事,他又岂非轻易放过那个中级天品还,哼,等此事一完,必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四周静得出奇,虽然有不少的人影在丛林四周隐匿,但黑暗将一切掩盖,看不清任何的事物。一切仿佛都是没有任何的异常。林依旧是那林,树也依旧是那树。甚至,根本无法感觉到丛林中有人在呼吸。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什么东西。除了赵家,可独独没有大风军方面的人,却不知为何?
人们静静地等待着,一动不动,眼前也是漆黑一片,但他们都能感觉到这黑漆漆的丛中,每一寸土地都有危险。
夜好不漫长。
就在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等待着,突然,一阵沉闷的巨动响了起来。接着,大地开始颤抖。只听得咚咚咚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仿佛是千斤重锤砸在地上相似,地震得人心头发颤。
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惊骇到了极点,心里纷纷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果不其然,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此时,突然,赤术国所有的武士只觉一阵劲风刮过,瞬间所有的人都不能动了。
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伏在丛中周围的人,终于有人看见一个巨大的头露了出来。
那头的半径足有半米,头上一对宛如拳头大的眼睛黑多白少,谨慎地盯着四周,双眼之下是两个粗大的鼻孔,呼呼喘着气。接下来,那东西露出半截身子,足有一丈多长,身后是一条长约数尺的宛如儿臂粗细的尾巴,紧接着,露出了足有两丈多高的四条黑乎乎的如大碗般粗的四肢。
整体看上去,那物像一头黑色的猛虎,但奇怪的是,头顶之上,却有一根两尺来长的尖角。
所有人凭着微微的光亮看见这庞然大物,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出现了。所有人的心理都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那东西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猛地一声低吼,整个树林都震颤起来。它目光望向赤术国使团的栖身之处,迈开大腿,咚咚咚向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隐去的月光突然露出一点点的边角,丛中暗处中可见那淡淡的影子。
那物只两三步便迈到了赤术武士的身边,它抬目光一扫,仿佛发现什么宝贝似的,猛地发出震天阶的一声大吼。一阵狂风刮过,怪物面前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
那怪物来到赤术武士跟前,陡然,将神识一散,眼中露出欣喜之色。猛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那些地级修为以上的武士一通猛吸。那些武士只觉的自己的内劲源源不断地向体外流去,涌向那怪物的口中。
刹那之间,所有的地级以上的武士的内劲被吸得干干净净。全部成为死人!一个个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修炼者的修为乃是穷毕生精力修炼所得,一旦修炼上了地级修为,那内劲便与内息相连在一起,所以,当怪物吸净他们的内劲,连带着,也吸干了他们的真元。数十具死尸躺倒在地。其余的武士一个个眼露惊怖,死死盯着怪物。
怪物满足地合上嘴,眼睛一扫,鄙夷地看了地上所剩下的一些玄品修为的武士,转身就待离去。
突然,它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似乎有些急着要离开。脚步飞快地转过,向来路奔去。
就在那怪物刚要走,陡然之间,一股庞大的力量朝它涌去,一柄如圆桌般大小的铁锤狠狠朝他的身体砸去。
怪物显然吃了一惊,一阵恼怒,猛地朝旁边一撤脚,虽然它体积庞大,但却极是灵活地避过那一记大铁锤。
哪知,它刚堪堪避过前面的铁锤,身后又是同样一记铁锤砸到。
“嗷!”怪物急忙朝旁边一纵,就在他刚刚纵起,半空之中,一柄半径一尺来长的圆锤再次砸到,好快的铁锤,此番绝没有可能,两个铁锤都避过。
怪物显然怒到了极点,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用力避过那大铁锤,那小型铁锤结结实实砸在背上。怪物显然没有料到小铁锤会有如此的力道,被砸得一屁股坐在上,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怪物刚刚坐下,猛然一声大喝:“落网!”只见半空之中,一张巨大的银网落了下来。
怪物一看不好,赶紧站起身形就欲往外跑。它刚刚站起,那网却正好罩在它身上。
“抓住了!小心些!围上去!”又是那个声音。
陡然之间,人影晃动。刹那之间,便有八个人影手提高八柄大刀,朝着怪物的头恶狠狠劈了下去。八人清一色的赤术服饰,而且个个白须飘飘,其中有两个正是澹台寂灭与澹台和。
“嗷!”怪物又是一声大吼。八柄大刀结结实实砍在怪物身上,刹时,火星四冒,只害破了它表面的一些毛,碰到了坚如钢铁的兽皮。
八人吃了一惊,这可是万年寒铁的打造的神兵,竟然皮都割不开。
怪兽愤怒至极,一甩尾巴,如同一条钢鞭般甩在一位持刀老者的身上,那老者显然还没回过神来,躺闪不及,被抽出去两丈多远。
“老五!”澹台寂灭一声惊呼。
“大家不要停,继续砍!”七柄寒光烁烁的宝刀直直重又劈下。这怪物可不干了。嗷地又是一声巨吼,四蹄猛张,拖着银光闪闪的猛地朝其中四个老头撞去。
“啊,畜生!大家小心!”那四个老者赶紧朝外掠去。澹台和猛地跳到网的一头,用力扯住网丝,猛地奋力朝中间拉拢。那怪物感觉到来自网上的力量,感觉到一阵难受,奋力挣扎。一股庞大的力量将澹台和摔出去五丈多远,心口迸裂。死尸栽倒在地。
“老二?”澹台寂灭一声惨呼!
其他六人又是宝刀直挥而下,劈在那怪物身上,总算有点反应,不亏是千年寒铁铸就的兵刃,就着惨淡的月光和银丝网的光亮,明显可见怪物身上被劈开了浅浅的口子。
“嗷呜!”怪兽痛得一声惨呼,钢尾一甩,连着将两个老头拦腰击断,击成四节,那力量真真的惊世骇俗。
八个老头,已经死了四个。此时放弃,却是白白便宜了这周围的其他各大世家。
澹台寂灭这个不甘心,为了这畜生费了这么大劲,足足筹备了十年,好不容易搜集到千年寒铁,铸了这刀和三柄大锤,而且,之前还在城北驿馆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又布置了半天,用上了万年蚕丝网,现在又牺牲了家族四位长老级的人物,叫他们如何能甘心。
“各位,上,斫了这畜生!”四人举刀又朝怪物砍去。此时,怪物身上的外皮已破,血已泊泊地流了出来。
四人一见,喜出望外,“快,斫了它,取内丹!”四人声到刀到,如同闪电一般,四道寒光划破夜空,狠狠砍在怪物的身上。
此时,那怪物正被银丝网缠得有些难受,正纠结,想挣脱。见刀又砍到,正要朝外路,那银丝网却像是有收缩性的一收,四柄长刀又是直直砍在他身上。四人是直奔着那伤口砍下的,一时间,鲜血迸流,四道鲜红的血箭射出去半丈多远。怪兽痛得又是一声惨呼。
猛地,它狠力地朝一旁两个老头撞去,两个老头正高兴呢,不意这畜生还有如此神勇,顿时被撞得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起来,刚想稳住身形,一条黑乎乎的钢鞭直愣愣砸在二人头部,顿时,脑浆迸裂,死尸栽倒在地。
又报销了两个。只剩下澹台寂灭和另一个长老。
二人一见。猛地一声大喝:“各大世家的人物都出来吧,大家见者有份,合力宰了这畜生,咱们再分它身上的宝!元平王子、梅大公子、赵三当家……都出来吧!”
此时,只有叫众人一起合力宰了这畜生,否则,等他们两个也玩完了,那到时恐怕今天费了这么大劲,真白忙活一场,而这些人中除了元平国师外,恐怕还没有一个顶级天品修师有这么能耐能与那怪物对抵抗,所以,澹台寂灭选择了与各大世家合作。
沉寂了片刻,陡然,不知谁喊了一句:“好!大家一起上!”顿时丛林周围人影晃动,足足有不下两百余位修炼高手朝那怪物冲了过去。
那怪一见,不好,赶紧奋力朝外奔去。无奈那银丝网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它跑起来却是没有以前那么方便。可是,它力大无穷,刹间便撞死了几个,又踩死了几个,身上也吃了好几刀,添了一些伤口,只有那八柄刀能伤得了它,其他兵刃却是不济事。
怪物在前面跑,猎兽者们在后面追,整个丛林都沸腾起来!
一些顶级地品修师及澹台寂灭及那位天品修师的长老则在紧紧跃在半空,踩上怪物的背,扬起手中长刀,狠狠地劈向它。那怪兽疼得仰天大吼,猛地一阵疯奔,竟然将那些功力稍弱者远远甩在身后,将几个不知死活的地品修师踩死。
由于慌乱,那怪物没有奔向丛林深处,反而向炎城方向奔去,一行人径直跟在后面赶,怪物直向城中奔去,此时,身上鲜血淋漓,显然受伤不轻。
“大家将这畜生砍倒,否则进了城要伤及无辜,快啊!快啊!”喊话的正是澹台寂灭。
可此时,能跟上怪物步伐的不过数十人而已。
那怪物仿佛一阵狂风一般,冲至炎城门前,竟然一跃冲进护城河中。
澹台寂灭等人顿时傻了眼。
“快,下河,下河,不能让它跑了,它已经不行了!”澹台寂灭率先跳下水。其余会水的全部跳了下去。可搜寻半天,那怪物竟然踪迹皆无,他们只在河底找到了那件蚕丝银网。
怪兽凭空在河中消失!
这两百多人忙活了半夜,一无所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炎城原本是一座茂密的森林,其中多有珍禽异兽出没,而有的异兽经芝修炼,可由变通的玄兽晋级成妖兽,如果能再次突破的话,就可成为兽中之灵——仙兽。
而妖兽就相当于一个天品修师,不但修炼有内丹,而且一身玄功更是比一个同等阶位的修师厉害的多。一旦修炼者获得便可以直接晋级,如果得到是顶级妖兽的内丹,那么一个地品修师可以直接晋级天品修师,而一个顶级天品则可以跃升至尊者的修为,所以,历来,妖兽的内丹便修炼们争夺的对象。妖兽的级别越高,自然对修炼功力提升的帮助也就越大。
当然,如果能够得到仙兽的内丹,那么便可以成为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的圣者。可从来也没有人猎获过仙兽的内丹。因为仙兽通灵,一身修为不但已经通神,而且能够幻化人形,变幻莫测。即使是一个人类的尊者,在他面前也不是如同婴孩一般。所以,没有人愿意不要命地去招惹一个那样恐怖的存在。
其实,凡在修炼升至地品中级以后,都会得到家族中长老级人物的暗示,那就是炎城的丛林中时常有妖兽出没,运气好,可能能碰上顶级妖兽,因此,人们便借着风云擂的机会来到炎城,寻猎妖兽。而后来,人们也清楚了一些妖兽的活动规律,大至他们也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一般都是修为不低的妖兽。
因此,知道今晚有妖曾出现的不仅是澹台一族,几乎每个世家都知道。不过,澹台家确实十分需要这样一枚内丹,所以,他们在十年前就开始准备,花重金买来千年寒铁铸成八柄长刀,再铸成三柄大锤,然后,又以枯木门中的修炼功法换来无价之宝天蚕银丝网。
因为,千年以来,绝少有人能够猎得妖兽,就是因为极其难猎。修炼成形的妖兽不但修为高深,而且神出鬼没,即便是一个中级天品修师也奈何不了一头初级的妖兽。所以,他们不但派出了族中的六大天品修师的长老提前在丛中找好位置布置,而且,加上了澹台四兄弟这样顶级的高手,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捕猎行动还没开始便被李末干掉一位,重伤了一位。
这次,终于还是功败垂成。
所有人又是不死心地搜寻了几遍,依然是一无所获,这才悻悻离去。
……
夜已开始散去,黎明前的黑暗业亦到了尽头。天开始微微发明。
李末昨晚第一次享受玉人吹箫的滋味,真真是销魂无比。一大早,精神抖擞,起了个大早。在院中煞有介事地打了一趟拳。其实,娇儿早就醒了,却是没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起来,因为昨夜做了那么羞人的事,真真的不敢面对他。见他起身走了,这才翻身穿衣起来。背上的伤似乎一点也不痛了。
说也奇怪,她心里实在是纳闷的紧。以前父亲开药铺,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医理的常识,自己的伤刚伤到的那会作痛彻肺腑,按理说,绝没有可能好的这么,自己用的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可现在那伤口不但不痛,而且,她还有感觉,似乎有一点点痒,好像是结疤的迹象。她实在纳闷的紧。前后不过两天的时间,再怎么着,也没有可能好的这么快呀?
想也想不明白,她干脆不想。翻身起来。去给李末准备早饭。待她来到厨房,王老太已经在生火。
李末早就叫二人请些下人回来,可娇儿说什么也不肯,说是自己有手有脚,不想使唤下人。李末也就随她。可这几天她受了伤,只得劳动王母亲自动手。好在母女二人本就不是娇贵之人,这些事也是以前惯做的,因此,也就没觉得有什么。
“娘,我来吧!”
“咦,你怎么就起来了?哎哟,快回去躺着,你才刚刚受了伤,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好太太好一顿数落。
“娘,我没事了!真的没事,我没娇贵,我要给相公做早饭!”王娇儿也不顾母亲的反对,自顾自地坐下来升火。
“哎哟,我的姑奶奶,真拿你没办法,那你就在那儿生火吧,坐着别乱动,别呆会扯到伤口!”
“嗯,好嘞!”
母女二人闲聊了起来。
“丫头哇,这小子啊还不错,我听昨晚好像没折腾你!”
“娘,您说什么呢?”母亲该不是每天晚上都听床吧,那……那个啥不都被她听去了,一想到自己和相公亲热的事全都被母亲听了去,真真是羞得恨不地下有地洞钻下去。臊得满脸通红。
“啧啧啧,在娘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娘什么没见过,真是的……”这老太太可够大胆的。
“这李末啊,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大了点!”
“娘,您说什么呢?”母亲这样说心上人,王娇儿可不答应了。
“娘,您以后可千万别这么说,娇儿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要说相公看上去四十来岁,他就是真的是个糟老头子,我也爱他,就算年纪再大再老,我也嫁他,就算他老的走不道了。我也嫁他……”娇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急,急得眼泪好玄没出来。难道现在母亲还对相公……
“好了好了!娇儿,我的好娇儿,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李末他贵为将军,又对你,对咱们娘儿俩那么好,莫说是你,就是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娘怎么会嫌弃他呢,哎,你这丫头,真是女生外向,这一嫁了人,你相公我还说上一句都不能说,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我以后绝不说这话!”老太太连连陪不是。
娇儿这才破涕为笑。
却有一个人转身迈步悄悄走了出去。
李末听得娇儿与王母的谈话,迈步走了出去,心中对娇儿的一番真情告白又是一阵感动,但同时,也不想让委屈了她,于是,萌生一个想法。朝大街中剪头的老头走了过去。
终于还自己一个本来面目了。刮了满脸胡须,洗衣了个干干净净的脸,再将头梳理整齐,虽然说不上英雄,但棱角分明的脸,透着几分坚毅,自也有说不出的一股魅力。
他信步走在大街上,偶尔碰到个熟人点一下头,人家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差点没当他神经病。心里话:哪来的后生,见人就点头,老子又不认识你!大街是李末每天走过的大街,可没一个认出他。他真是有些沮丧。
正当他迈步走着呢,忽然,迎面走来了三个人,一男二女。一个俊俏的后生两个绝色佳人。正是胡雨儿、文玉清、罗含烟。
李末一愣,呆呆站在当场。看着文玉清真真是脚也迈不动。若说是没有想念,没有相思,那是自欺欺人,若说能将她从自己的记忆之中抹去,那简直也是扯蛋,爱得那刻骨铭心,一起生生死死,一起逃亡,一起面对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如何能放得下那如丝如缕的牵挂。哎,只愿她过得幸福就好。他心中缓缓道。
看向文玉清的眼中除了淡淡的情意,便再也没有了那股子的恨意。
三人也怔,对面的李末神清气爽,而且明显是刚刚修理了发须,整个人看上去刚毅中有几分坚定,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三女均是心跳停了半拍。文玉清更是呆若木鸡。
李末长长呼了口气,三女一男就这样站在大街中央足足有五分钟,一动不动。胡雨儿想起那个在病榻上全身被包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还要出语调戏她的刚刚上任的将军。罗含烟想起那个在树林中,在草丛中对她使坏,差点将她最宝贵的东西夺去的坏坏的男人。文玉清则想那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十岁了还要跟她一起睡觉的大男孩,那个在生死关头,将她挡在身后的男子……
李末瞟了胡雨儿一眼,那眼神恨不能将她活吞了。吓得胡雨儿激伶伶打个冷战。
再看文玉清则是淡淡的温柔。
静静地,李末一声轻叹。上前几步,站在文玉清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她,在她眼中看到若有若无的东西,缓缓道:“不管你选择什么,不管你身边站的是谁,不管你在哪里,有危险了就来找我,我永远站在你的前面!”说完,他错开一步,深深看了她一眼,移步走了开去。将背影留给了她。
蓦然,文玉清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她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心中却大呼道:“我选择什么,我选择的从来都是你,我身边站着谁,我一直都希望身边站的永远都是你,都是你,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永远陪在你身边,傻瓜,大傻瓜,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最想永远陪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大傻瓜,你知道吗?”她内心的嘶喊,李末终究是没有听到。
三女呆呆地望着李末落寞的身影,心里真真是难受至极。
“不行,我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胡雨猛地往前冲,就要去追李末。文玉清伸手一把拉住她。
“清姐姐,你……你让我告诉他真相吧,我实在受不了,看到你们这样折磨自己,我真的受不了,你没看他刚才看你那眼神,我……”
李末那眼神真是如刀般锋利,如果不是文玉清在的话,恐怕他早就一把将她捏碎了,自己可是抢了他女人的男人,虽然这男人是冒牌。
“哎,其实,你们不了解末儿。”文玉清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