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带着李卢同孙健上山查看，果然和孙健说的一样，孙老头子的坟被掘开了，尸体不见了。棺中只留下当时，他搁在尸体下的“镇尸镜”。
吕斐倒在坟的正前方，身边还有一把长锄，老李头上前检查他的尸体，全身上下无一外伤，唯勃颈左侧有一处咬伤。伤口有两个牙洞，外圈发黑，内里化脓。
老李头将他的尸体扶起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大概是掘开老爷子的坟墓后，起钉开棺，破坏了原本的封印。被老爷子尸起伤了性命。这也是因果循环，自作自受。孙健，过来。背他下山，找吕家人对峙去。”
“是。”孙健答应一声，从老李头手上接过尸体。孙健两手穿过吕斐尸体的腋下，将尸体反背在身上，背靠背着是为了防止尸起伤人。
三人一口气赶到吕家大宅。老李头上前一拍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用力一推，门开了。宅子里的惨景，吓得孙健两手一松，吕斐的尸体从他背上滑到了地上。他一手捂着嘴，一手哆哆嗦嗦指着宅院说：“这，这……这是怎么了？”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老李头唤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吗？”没有人回答，看来，吕家被灭门了！老李头跨进院子，一一检查尸首，他们的死法都和吕斐一样，身体无外伤，勃颈处左侧有咬伤。皆为尸咬致死。“李卢，你快去‘乡公所’报案。”李卢去后不久，吕家屋外已围上了不少村民。
“妈的，是谁干的？被老子查出来，非剁了他！”在士兵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进来，一位莽夫，他是吕斐的拜把子兄弟，也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军阀头子，名唤“倪彪”。祖上都是绿林中人。清末时，他占山为王，很有势力。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登高一呼，各方势力纷纷响应，割据一方，成了当地的“草头王”。
那倪彪竟也带着一帮手下兄弟闹革命去了。那些匪众打起仗来都不要命。一时间，那倪彪竟吞并了江浙一带不少部队，成了“土皇帝”。乘此乱世，杀人放火，欺男霸女的勾当他没少做。因为他为人凶狠，杀人不眨眼，百姓们皆敢怒不敢言。他出身绿林，一身匪气。满口粗话，却很讲义气。正是这一点，使得手下的兄弟都愿替他卖命。刚才，李卢到“乡公所”报案。“乡公所”的人见此案关系重大，死者吕斐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因此不敢私断，报到了“大帅府”。那倪彪一听，把兄弟死了，火冒三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是谁报案的？”倪彪双手一叉腰，嚷了一声，李卢刚要上前，老李头一把揽住，自己向前一步。
“大帅，是我。”老李头做了一个长揖。
倪彪瞟了一眼他说：“老头，你觉得是谁干的？”
老李头回答：“尸体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咬伤，以我之见，非是人为，乃是僵尸咬死。”
倪彪一摇下颔。一个士兵上前检查完尸体后，点点头。老李头接着说：“大帅，以我之见，还是将死尸烧了吧。免得以后尸起生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