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群长舌妇滔滔不绝,那一板一眼描绘的真实确凿。云苓圆圆的娃娃脸气得发青,“唰”的一声,长剑落在妇人脖颈,随时准备一剑抹了那个说得火热朝天的妇人。
云苓运着轻功,陈府各处被她翻遍,却没有她家小姐的身影,刚赶到这里,就听见这位败坏她家小姐的名声。
“再败坏我家小姐名声,我要了你的命!”感受到脖颈的冰凉之感,那位妇人顿时闭嘴息声,不敢多言。
蓝纤纤神色恼怒的攥紧手里的琉璃霜花扇,原本事态按照她预料的一般发展,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旋即说道“云苓姑娘,李珍姐姐并没有什么恶意,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不太好吧。”
陈玉英见状抓住话柄,一脸真挚的劝说“云苓姑娘,快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云苓圆圆的娃娃脸澎发出浓浓的怒意,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红通通的,“你们这些人真是让我感到虚伪,我告诉你们,若是我们小姐有半分闪失,我让你们暮城陪葬。”
那言语让在场的众人神情一黯淡,嚣张,太嚣张了!
不过云苓确实没有在说大话,她们不会想到,如今的女帝陛下有多么宠爱上官若璃这个五皇妹,四个字概括大约是匪夷所思。
钱财,美人,权利她都恨不得颠儿颠儿的献给上官若璃,但她那不成器的妹妹什么也不爱,清心寡欲的让女帝痛苦棘首。
“云苓,如此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乖,听你家小姐话把刀放下。”
听到那肆意妄为的语气,云苓一个箭步闪回上官若璃身旁,那一身戾气消失的干干净净,语气还带着委屈“小姐,这群人不知好歹说你坏话,我真想一刀杀了她们!”
看着如此护着她的云苓,上官若璃心里不免感动,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乱吠的狗杀了,会脏了你的手。”
李珍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发作,那锋利刺骨的剑还隐隐在她脖颈间发怵。
云苓怔怔的看着上官若璃可亲的笑容,傻傻一笑点了点头。
众人:这小丫头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这时,沈荌徐徐走进上官若璃面前,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暮城谁人不知沈荌是出了名的护短暴躁。
然而事实截然相反,沈荌抱了抱拳,面色不见半分恼火,平静的说道“州郡大人,请您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
上官若璃也有些不可思议,挑眉问道“沈老板相信本官?”
沈荌是个明事理的,商场混迹这么多年,有些众说纷云的真相不过是背后之人操控的假象。
沈荌沉稳的回答道“自然,草民有脑子。”此话暗指那群长舌妇没有脑子,气得她们眉头拧在一起,面色青紫,碍于刚刚李珍的遭遇,她们都强忍着没有喊出来。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闻言上官若璃赞许地瞥了一眼沈荌说道,“此事差点毁了本官的名声,本官也要还自己个公道。”
两鬓苍白的明老,提着木箱子步履蹒跚从屋内走了出来,眼尖的沈荌冲过去正欲开口,慈眉善目的老人摇了摇头,语气低落“沈老板节哀,明某尽力了,快进去见沈公子最后一面吧。”
语落,沈荌脸色一白,眼神空洞,衣袖掩了掩脸庞,滴落下泪珠打湿了青衫,险些摔倒在地,身旁的采媋眼疾手快扶住沈荌,采媋的双目红红的,不难看出她内心也备受煎熬。
元离王朝的女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沈荌一辈子只娶过一名男子,酒楼茶肆流传这两人幸福的故事,一年后那位男子生下沈彦青,患病撒手人世,这唯一的独子却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沈彦青在家中烦闷许久,沈荌无奈带着他出来赴宴,不料却差点失去这唯一疼爱的儿子。
上官若璃叹了口气,对云苓吩咐道“云苓,把这里的人给本官看紧,一个都不准溜。”
“云苓遵命。”
“沈老板,本官有医治沈公子身上的迷情药。”女子的话音似有魔力,沈荌楞了好半晌才微颤着声音“请州郡大人为彦青诊治。”
看沈荌完全信任的目光,上官若璃从衣袖掏出一瓶瓷罐正要递给沈荌。
一旁和蔼可亲的明老眼色一变,语气有些激动颤抖“州郡大人,可否让老夫看看?”
转了个弯,又回到明老手里,他满是皱纹的手如获至宝一般慢慢打开小瓷罐,神情一喜,“这……这是玉露蜂水,是所有迷情药的克星,服下后会药到情除,沈老板,沈公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