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此时一片狼藉,到此都是碎石和藤蔓。长歌额头上留着一行鲜血,半蹲在地上盯着前方雾中的动静。一阵风袭来,从雾中伸出一只白色的爪子,还是那头白虎。白虎如走在自家的花园一般,闲庭信步,似乎并没有将长歌放在眼里。仔细看去,战斗至此,白虎竟未伤一丝一毫!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长青终于赶来了。随着长青的到来,白虎扭头便走,花海中间的雾也渐渐散去,一切都显现出来了。随着长青的到来,长歌如释重负,瘫坐在地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
对于长青急切的询问,长歌并没有回答,摇了摇头,手指向花海中一人高的石像。长青走至石像跟前,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石像竟与李厚德有些相像。
“这石像有点像李厚德啊!李厚德人呢?”
长歌的哭声更大了,手指还是指着石像。
“你的意思是说这石像是李厚德?”
长青厉声问道,话中充满了愤怒,当然这愤怒不是因为长歌。长歌此时点了点头,还是不开口。
“这麻烦了啊,只能殊死一搏了啊,但愿还来的急!”
看着长歌点头,长青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看着天空,嘴里念叨着。
“先离开吧,将石像封印带走!”
长青对着长歌说道,而长歌此时又在摇头。
“你封印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
听闻这句话长青一愣,一息之后立刻反应过来,笑着安慰着长歌。
“那行,你在前面休息,在村子口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看着长歌离开远去,长青带着笑容的脸沉了下来,手向石像摸去。
“怎么有薄荷的味道?这片花海里哪来的薄荷?”
“厚德,对不住了!先休息会吧,我会救你们的!”
说完,长青将石像放在花海地上,用花的枝叶铺在石像上,将石像留着了花海之中。做完这些,长青从百宝袋之中取出一枚八卦镜,放在石像胸口,那是触发式护身镜,上面有着圆天道的标志,是长青从某位师兄手中换来的。
做完这些,长青大步离开了,去找长歌了。行至村口,长歌果然在此等待,长青带着长歌找了一户人家,在那住了下来,看着长歌睡熟,长青轻轻地离开了。长青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离开,长歌睁开了双眼。
此时,已近黄昏,长青来到了陈远之家。此时,陈远正急匆匆往外走,与长青撞了个面。
“陈兄,你这是?”
“母亲突发急病,正准备去找大夫!”
“鄙人略通岐黄之术,不如让我看看,如果我不能治,再找大夫也不迟!”
“常兄,你?”
“救人如救火,先看看再说!”
长青不由分说,走向了内堂。病床之上,陈远的母亲陈氏胸口快速起伏着,长青赶紧上前替陈氏把脉,见如此情形,端来水盆的小蝶不由地呆住了。
“这是!”
长青这一号脉,顿时自己都惊了,这是绝脉啊,釜沸之脉。釜,乃是锅,沸,沸腾,釜沸之脉,也就是说这脉搏如锅里的水一样,无根无萍,脉搏极浅,跳动极速,此起彼伏,难以数清。出现这种脉象,一般是将死之人,药石无灵。
“常兄怎么了?”
“没,没事,待会再谈,先治病!”
长青并无办法,略一思肘,用元力抚平陈氏胸口的气,让她好受些。可是这一抚,长青却发现陈氏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吊着她,她住她最后一口气。回头想想,从刚来陈家之时,听陈氏所言这股力量怕是在陈氏体内已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也正因为这股力量,陈氏才能活下去。
多余的事长青并没有做,只是抚平了陈氏胸口的那口气,那股力量自然会吊住陈氏的命,只不过一样不能长久。
“常兄,家母怎么样?”
“出去说,出去说!”
走到客厅,略微思考了下,才开口。
“令堂,嗯,令堂不过只是胸口不顺而已,等等就会醒来的!”
“真的只是这样?”
“还能骗你不成?”
“那多谢常兄了!等下留下吃个便饭!”
“好说好说!”
不是长青不愿说出实情,而是小蝶朝长青眨了几下眼睛,暗示长青不要说实话,长青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多时,陈氏醒来了,已然无事的样子,只是有点虚弱而已。长青见如此,摇摇头想这到底是幻境,否则陈氏不可能这么安然无恙的醒来,除非回光返照。
陈母的醒来,陈远显然十分高兴,陈远问这问那的,最后还是小蝶拉着陈远出去,才安稳下来。
晚上,用饭之后,长青向陈远告辞离开。走在半路上,长青看到了一个身影,停下了脚步。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谢我什么?”
“谢你没有说出实情!”
“你怎么知道我能看出来?我只是略通岐黄之术而已,假如并没有看出来呢?”
“她这脉象凡是大夫都能看出来,就算是经验不足的学徒也能懂得!脉象漂浮不定,无根无萍,时而急骤,时而浅显,已然是大去之像。”
“好吧,就算如此。我帮了你一个忙,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只要不过分,随你说!”
“我要你帮我救一个人!”
“谁?”
“你附耳过来!”
“······如此这般!”
“你确定要这样做?”
“确定!”
“好吧,答应你的,我定当尽力!”
“那自然好,长青在此先谢过了!”
两人分开,长青便离开了。
此时东海之上,离渔村不远的地方,无知道人站在海面上,看着面前出现的人,不由得怒从心起。
“长夜漫漫,不如坐下来喝杯酒聊聊如何?”
“我只和朋友喝酒!”
面前的人先开口了,无知带着怒气回答。
“师弟,我们有好多年未见了吧?”
“不要叫我师弟,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