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孤谰亲自来此的原因也不知是啥,并且他现在隐瞒了身份,景韫亦是,绿茶便是本来的侍女身份,不过绿茶隐瞒了会法术的事情,据华孤谰所说,是备不时之需。
“请稍等片刻,夫人马上就来。”那管家道,然后便挥了挥手,招来了两个使女,给华孤谰和景韫分别上了茶,绿茶恭恭敬敬的立在景韫身边,暗暗观察着这间屋子。
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大户人家,堂屋前方两张太师椅,中间有张宽宽的桌子,两侧是招待用的桌椅茶水,中间地面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
华孤谰从一进门就皱了皱眉,估计是有点排斥地上的暗红地毯。
“哎呦...两位道长可算是来了!”
传入绿茶们耳中的,是一个微微颤抖着的女声,绿茶皱了皱眉看了看,走来的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女性。
那中年女性身着华服,头上戴着慢慢的金银饰品,面上虽然是待着欢迎他们的笑容,但笑容之下有着掩不住的担忧与疲惫。
“夫人,可否详细描述一下这次的事情?”景韫笑着道,这孩子不搞怪不使小性子的时候,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活泼大家闺秀。
那方夫人看着景韫的笑容,面上满满的担忧消去了几分,坐在其中一把太师椅上,开始讲述这几日的事情:
“奴家之夫方彦,几日前,拙夫出门置办物品,便没再回来过...”说到这里,那夫人便忍不住,抽泣起来,那声音实在是听得人心生怜悯,景韫刚想上去安慰安慰她,就被华孤谰阻止了。
景韫有点不解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华孤谰,绿茶也有点奇怪,为何要拦着景韫?这方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还请夫人细细道来。”华孤谰的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似的,那方夫人哽咽两声,似乎是吓到了,看着华孤谰,片刻之后,低着头缓缓开口来:“我们方家是开浴池的,平时就是小本生意,没得罪过什么人,每月月底,拙夫都会出门置办皂角,少则半日,多也没多过两日,
两天前,拙夫如往常一样出门置办皂角,昨日写信来,说是钱不够,让奴家派人送去些,奴家便派人去了,谁知昨日中午...”说到这里,方夫人的脸色突然惨白,面上的神情变得极其可怖,像是不敢再说下去一样。
景韫见状,道:“夫人但说无妨,我与我师兄既是释仙阁派来的,就一定会以第一大派的名声还您一个公道。”
听闻这句话,那夫人像是宽心一样,点了点头,接着说下去:
“昨日中午...有下人报,门口多了一具无头尸,正是奴家派去送钱的那位家仆。”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没再有什么声音。
说实话,绿茶害怕了,脑补了内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画面。华孤谰偏偏头看了看绿茶,绿茶注意到了,然后,华孤谰就对绿茶勾了勾嘴角,不得不说,虽然那眼神里满是嘲讽,但她还真的就这么平静下来了。
“所以便告诉了释仙阁?”景韫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是...此地距离释仙阁最近,释仙阁又是第一大派,奴家担心拙夫性命,便请各位道长来帮忙。”她没再说下去。
“方夫人,”华孤谰没再让景韫说话,接过话茬,道,“那回来的家仆身上,可有当时带去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