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自慕容馥登基以来已有两月有余,可后宫却还是空空如也。
大臣们都上奏说,为保皇家能够开枝散叶,稳住龙脉,请求皇帝下旨广纳秀女,以补后宫。
慕容馥本不想这么快就纳妾,在他与曌儿感情之事还未修复之前,他都没有心思想要纳妾室。
于是一拖再托,直到大臣将奏章都送到了张紫茏处,母仪天下的皇后,必须心怀天下。
张紫茏倒是很快就答应了,将选秀女的事给慕容馥说了,慕容馥自然也就同意了。
这几日,慕容馥时不时的去到张紫茏处,张紫茏也未有多大的反感之意,他们两就静静的呆着,各自干各自的事互不打扰。
有时慕容馥问一两句话,张紫茏高兴时就应一声,没心情时就沉默。
慕容馥到没觉得什么,只要待在她的身边就好了,感情是需要慢慢修复的。
看张紫茏都没有反对之意,慕容馥就更加不能再推脱了。
于是秀女大选,一波波的送进了宫。
本该是皇后负责选秀之事,可皇上却让前朝的一位遗妃负责,是先皇时居住的延安宫的婉妃。
张紫茏连皇后都不想当,又怎会想要负责这选秀婆婆妈妈的事。她最不擅长的,可能就是与女人勾心斗角之事。
在慕容馥面前提了一句。
“换了吧,换个负责人选秀女”
“好”慕容馥就答应换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后能力不足,受不住这重任。只有亲近慕容馥二人的人才知道,这是皇上及其宠爱皇后的结果。
大选之事,热热闹闹。
祥辉宫却宫门紧闭,不去参与其中。
听说新选秀女中,有一个人最为拔尖,候选当日,皇上直接给了她贵人的位份,还赐了“昕”的字号,在众多的秀女中,她可是唯一一个皇帝看重的人。
可是出尽了风头不是。
张紫茏听到小兰时不时给她打听的这些事,明面看着漠不关心,心中却是吐不出的苦涩。
山盟虽在,海事难托。
她是皇帝的皇后,是他一个人的妻子。而皇帝却还是天下人的天子,是后宫佳丽三千的夫君。
一想到她要与多少人共侍一夫,张紫茏就止不住的恶心。
尽管从嫁给他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要面对,但张紫茏心中却有着期盼,不切实际的期盼。
“昕贵人?”张紫茏听到这位秀女倒有些印象。
在慕容馥的军事计划中,她看见过蓝大将军的名字,放在慕容馥重点的关注中,想来,这昕贵人应该就是他的女儿了。
“蓝家的?几小姐?”张紫茏又问。
“额,应该是蓝大将军最宠爱的幺小姐吧。我听下面的那些人传言,还是追风亲自送的帖子到蓝府,指明要昕贵人参见选秀”小兰说得小声,毕竟是传闻,真不真实不好说。
蓝大将军是两朝的重臣,手下掌握着不少的士兵,虽说军政大权由皇上把持,但真正有实权的确是与将领们有过生死之交的人,才能受到将领们的信任,才能让他们惟命是从。
“呵,是嘛”张紫茏冷笑,他还真是惯用的手段呀。
晚上,慕容馥又来了祥辉宫。
张紫茏还是那样,一身冷漠,拒人万里。
“曌儿,用了晚膳了嘛?”
张紫茏连眼神也没抬一下,自己捧着书看,当慕容馥是空气。
慕容馥还是忍不住尴尬的搓了搓手,而后又厚脸皮的坐到了张紫茏的旁边,越靠越近。
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
张紫茏早有防备,还没坐到怀里,立即就弹起来,躲开了他。
“别用你肮胀的手碰,我恶心”语气中充满了嫌弃。
慕容馥看见她那满脸的鄙夷,心瞬间沉了下去,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她主动抱苏青木的场景,眼睛猩红。
慕容馥吃痛的放开了她,阴翳的盯着张紫茏一副决然的表情,疼得他咽了咽口水,血腥味充满鼻腔。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低到了零点。
“张紫茏,你够了,我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你原谅,你还不知足。试问天下人,除了对你,我何时如此下贱过”慕容馥撕心裂肺的说。
“慕容馥,我只求你放过我,有那么难吗?”张紫茏带着哭腔。
“放过你,呵呵,痴心妄想,你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慕容馥怎么可能放过她,让她自由,让她去和姓苏的小子双宿双栖,儿孙满堂。
慕容馥被嫉妒冲昏头脑,说什么都不会让张紫茏离开身边。
两人面面相觑,都固执的不给自己一个退路。
慕容馥最终还是带着一身的怒气和舌尖的伤口离开了祥辉宫。
“皇后,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小兰,打水,我要沐浴”张紫茏力气耗尽,不想多言。她只想赶快的洗掉一身他的气味,这是嗜人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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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曌儿,你想成为皇后嘛?”慕容馥问。
张紫茏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想当皇上”
“嗯,我想,到时我当上皇帝,你就当皇后,我们一同接受这天下人的朝拜,一同享受这极乐的境地”慕容馥刮了刮张紫茏的鼻梁,宠溺又坚定的说。
那个时候是他们互相的骗局还没有被拆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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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的张紫茏忍不住滑落一滴泪。是啊,现在他如愿的成为了皇帝,她也成为了他的皇后。
只是感情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