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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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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冷魁言的思路也异于常人。

神情诡谲地回首教室,眼中闪过同情,也不乏幸灾乐祸者。

三年A班的走廊外面杵着一座冰山,冷魁言面无表情地斜倚在墙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三年A班的门口。

秋后算账?

人未至,声先到:“快了,你属乌龟的啊?再慢我就先走人了。”熟稔的威胁时常挂在向筱悠的嘴边,她边说边不时回头看,柯淑贞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就好了嘛,是我请客耶,你还那么凶!”柯淑贞小声咕哝,这年头坏人猖獗,连校园这块圣土也沦陷。

“本小姐给你机会摆饯行宴,你该感到荣幸。”恶人嘴脸显现。

“你真的要走啊?”柯淑贞依依不舍地说。

“废话!难道还待在这里等冷大冰山来撞啊?”向筱悠不爽地挑眉。心下不由暗问自己,怎么会笨得拿鸡蛋碰石头,大概是因为冷魁言够酷、够刺眼。而她的恶习自然是居功厥伟——看到老实木讷、深沉、羞怯内向的男人就像狗看到屎。噢,不,是蜜蜂看到鲜花一样扑上去,这回——撞到铁板了。

“道个歉就好,不用转学这么严重吧?”柯淑贞还是想不通。

“就说你脑子里糨糊多嘛。”向筱悠一副她“早知如此”的表情,“姓冷的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两个多月我破坏了他多少好事,死皮赖脸地介入那群臭男生中,更何况我还踹了他,他绝对不是那种打了右脸,再把左脸转过来让人打的人。”她虽然恶习无法自我控制,但是脑袋却不笨。

“好男不跟女斗。”柯淑贞不认为冷魁言会当真要踹回来。

“谁怕他打。”向筱悠白她一眼,而后情绪陡地低落,“我是怕他爱上我,一旦被这种男人黏上,甩都甩不掉,不趁未上身时跑,还等将来后悔吗?”

“你看出来了?”柯淑贞吃惊地看着好友。

“感觉。”她闷闷地回应,“而我的感觉很少出错。”

“会不会太草木皆兵了?”柯淑贞直觉地认为这是向大小姐坏事做太多,有了“被害幻想症”。

“防患于未然,总比事到临头手忙脚乱好。”原本没打算这么早结束的,但她现在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就此打住是最好不过了。

“那倒也是。”柯淑贞附和地点头。

“走了,我今天要吃大餐——”她未尽的话因看到的“奇观”而中断。

活动冰山怎么会在教室门口?老天这样整她不会显得有失厚道吗?

“你有很强的忧患意识。”他赞赏地点头。

“你……”她平日的伶牙俐齿统统消失不见。

“我想你猜对了一件事。”冰山融化,笑意浮现。

乌云罩顶,不好的预感泛上心头,她不听可不可以……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他缓慢而有力地吐出答案。

噩梦成真!

柯淑贞饱含同情的目光锁住好友,天谴真的来了啊。

冰山对上热情的麻雀,你永远无法想象你的爱情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这种玩笑不好乱开。”她故作镇静地说,闪烁的目光到处乱飞,就是不敢对上面前的人。

“早在你找上我的时候就该有承担不良后果的打算。”他笑,像极了盯上猎物的猎人。

“我身小体弱,无此担当不行吗?”不爽咕哝,她知道会有不良后果,但没想到会是这种严重法啊,她长得真的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啊。

“落荒而逃不是件光彩的事。”他可疑地扬起嘴角。

“自找死路更不明智。”黄连在口苦不堪言,为什么她总是在自找麻烦啊?

“今天我做东。”他突如其来的提议让两个女孩相对茫然。

“啊,我想起来了,妈妈让我早点回家。”柯淑贞不给人任何挽留的机会,撂下话就闪出了教室。

结果就是向筱悠单刀赴会,独自跟冷魁言去用餐,当然她没有忘记在心中暗自诅咒那个罔顾朋友道义独自逃跑的死党,下次她有难就不要找她帮忙。

“吃什么?”

“人肉。”神游天外的人回答。

“红烧、清炖?”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戏谑。

向筱悠用力瞪着专心开车的某人,她随口说的能当真吗?他存心啊。

“炭烤行不行?”她赌气地建议。

“行。”他没有反驳的意思。

她开始有种奇怪的想法,将来嫁给冷魁言的人一定跟他吵不起来,甚至会笑场,像现在她就非常想笑。

吃饭地方是家很有格调的法式餐厅,而穿着不正式的向筱悠差点被拒绝入内,事实上她挺想掉头就走的,只是冷魁言的身份太特殊,老板亲自出来迎接冷氏的小开入内。

冷魁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安静用餐的向筱悠,她的餐厅礼仪很标准,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礼仪训练的。

她很想当不知道,但是有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用饭,你想装不知道那真的是太难了,简直难于上青天。

“我脸上开花了吗?”她不得不放下餐具质问。

“没。”

“那你干什么一直看着我,你想害我吃不下去吗?要是真不想请何必要做东啊?”她抱怨。

“你很有教养。”跟外界传言的没教养的丫头完全是两个人。

嘴角掀了掀,她没有再说话,默默地拿起餐具吃饭,在那个家里要生存,有些事情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总是要去学的。

她不是天才,天才是“可怜”的代名词。

突然之间由三年A班转至四年A班,除了错愕只有呆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脱离了她能控制的范围。

向筱悠想哭,却欲哭无泪。她不是资优生,更非三好学生,呜,最惨的是她跟不上课啦。那个死冰块,报复她也不要这么恶劣好不好。

为什么学校的董事长会是冷旋——冷魁言的亲老爸?为什么学校背后最大的财团支援来自“帝梦”——冷氏家族企业?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成为跳级生,她应该老老实实安分地等待明年领取毕业证书面通知,而不是要在六个月后步入社会。

一边诅咒冷家的十八代宗亲一边含泪猛K书,呜!她最讨厌读书好不好?及格就好,太拼命就对不起自己的脑细胞了。

K吧,K吧,否则一周后的期中考会以大鸭蛋收场,然后成为全校笑柄。

“这么用功?”平板的问句,昭显主人无波的情绪。

“恶魔走开。”向筱悠怨毒的目光扫射过去。

“需要帮忙吗?”冷魁言正经的神色找不到半点幸灾乐祸之嫌。

“你去等死。”她用力砸过一本大辞海。

轻而易举地接下来袭物,冷魁言无所谓地耸耸肩,径自打篮球去也。反正那小丫头现在课业压身,时间紧迫,绝对不会再有多余的时间去招惹“闲事”,他大可放心大胆地去玩。

“学妹,突然跃级的感觉如何?”憋笑的声音响自耳畔,向筱悠抬头便看到韩少磊可恶的嘴脸。

“滚。”火大地拍案而起,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识趣地后退,漾着幸灾乐祸的笑,韩少磊很阿莎力地道:“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麻烦我,学长我很有耐心的。”

“不要让我撕了你那张桃花脸。”向筱悠吼到无力,连那只种马也来嘲笑她脆弱的心灵,天理何在?

韩少磊得意且猖狂地笑着离去,气煞了独留教室的向筱悠。

为什么别人可以去锻炼身体、活动筋骨、参加社团,而她却得埋头苦读?真想就此昏倒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那真的好难。

眼睛发花,脑袋晕晕,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死K书的下场。

她会死,因读书而死,而且是死不瞑目。

骆亭轩想笑又不敢笑,忍看清纯小学妹执拗地与冰块男进行着毅力赛。

“真的不会昏死在考场上?”刘冠廷不无忧虑,真惨,惨遭冰雹蹂躏的邻家小妹。

“我会考完再昏。”喷火的眸子扫过。

“那最好。”韩少磊快乐地点头。

“桃花马,你少幸灾乐祸,总有一天你会精尽人亡地死在女人床上。”向筱悠吐他的槽。

“好恶毒的诅咒。”骆亭轩咋舌,一脸怜悯地看着兄弟。

“或许是先见之明。”刘冠廷玩味地扫过一脸青绿的人。

唯有冷魁言自始至终不发一语,只是冷眼旁观她与兄弟的斗嘴。

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四个大男生面面相觑,向大小姐还真的是在考完才昏,噢,是睡。

“倔强的小雏菊。”刘冠廷感叹。

“如果有心,他日会是商场上的劲敌。”韩少磊心有戚戚焉,好吓人的意志力。

冷魁言一言不发地弯腰抱起熟睡的小女生。

“你做什么?”

“你想趁火打劫?”

“我会当什么都没看到。”

三个男人,三种反应,三种说辞。

冷觑一眼,他大步离去。

“发现没?”韩少磊眼中闪着前所未见的新奇,“冷少抱着学妹的姿势和谐极了。”

“天生绝配。”刘冠廷若有所思。

“所以说我们以前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骆亭轩总结,“冷少有爱人的心,只等他的命定之人来开启。”

“可是瞧着小悠悠不像坠入爱河的样子啊。”韩少磊皱起了眉头,不忍见好友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会伤害冷。

“烈女怕缠郎。”刘冠廷嬉笑。

骆亭轩笑得莫测高深,“时间会说明一切。”

睁开眼睛的向筱悠惊讶地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卧室,壁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她借着灯光打量房间的摆设,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手工制作的纯手工家具,这里的主人一定非常的富有。

好奇怪,她似乎是在考完试后就睡着了,可是她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总不会是梦游吧,还是做梦?用力拧一下自己手上的肉,很疼!这不是做梦,可这里到底是哪里?

悄悄地打开房门,她探出半个脑袋去——

“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差点心脏病发。

“冷魁言,你一声不响地躲在门口想吓死我吗?”向筱悠火冒三丈地指责。

冷魁言双手插在裤兜里斜倚在墙上,目光望着楼下,“做饭去。”

啊?向筱悠突然感觉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变化,她在生气耶,他居然还敢命令她去做饭?太过分了吧。

“我为什么要去做饭?”双手不由得叉上腰际,向筱悠摆去不良少女挑衅的阵势。

冷魁言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她的身上,轻轻勾了勾唇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我不会做饭。”

“你骗鬼啊,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两个人?”向筱悠不信,但是等她找遍所有的房间后,终于认命地承认这栋别墅里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看里面的陈设她肯定这里住的人只有冷魁言一个人,“这太浪费了,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

“还有你。”

“我又不住这里。”向筱悠白他一眼。

“以后会住。”冷魁言还是那******不变的冰山脸。

向筱悠有种昏厥的冲动,她会住才有鬼。先不说什么孤男寡女,就单单她得负责做饭这一条她就肯定不会同意住下来,看那光可鉴人的厨房她就知道这里从来没开过火。

“这是你家?”她梭巡一遍,很不齿某些有钱人的浪费。

“一个人的家。”冷魁言的眸底闪过孤独,从他有记忆起就没有父母的关心,他们不是忙事业就是只顾自己享乐,他就像被人遗弃一样由下人照看大,直到有一天他搬出家门。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讲的时候向筱悠觉得有些心疼,此时的他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显得很孤单很落寞。

“你可以找韩学长来陪你。”死别人好过死自己,向筱悠一点都不觉得推人当替死鬼有什么心理不安的。

冷魁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转头打开客厅的电视。

“请个保姆帮你做饭。”她提议。

“可以出去吃。”

“那咱们出去吃吧。”向筱悠从善如流地说,一时间眉开笑眼。

冷魁言突然看着她,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向筱悠的背脊开始有些凉。

“是你自己做便当给我吃的。”

他的话永远那么言简意赅吗?向筱悠脸上闪过黑线,她是做过便当给他吃,但这并不代表她一定要负责继续做给他吃吧,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

“上次是我一时心血来潮,你可以当没发生过。”

“发生了。”冷魁言还是盯着她。

有豆腐墙吗?麻烦给她推过来,她要撞了。他到底懂不懂普通话,还是脑筋太僵硬,智商超过一百八的人应该不会出现短路现象才对啊。

半个小时后,向筱悠终于知道自己的耐心差到何种程度,她输了,输给了那个万年僵尸脸。他居然可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半个钟头,看得她都快以为自己突然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当然了,这估计永远成不了事实。

“没有东西,我怎么做?”依她看厨房炊具的光洁程度,冰箱有原料的可能性为零。

“自己看。”

你酷!向筱悠偷偷竖起中指,她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跟冷魁言这种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她是只倒霉的小白鼠,而且还是不长眼的一只,无缘无故地惹到这个煞神。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当年周郎赔了夫人又折兵时的心境是如何的懊丧了,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杜怀山害的,要不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她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吓到了,吓到了!

向筱悠被塞得满满的冰箱吓到了,明明厨具都是崭新的,怎么冰箱里会有这么多新鲜蔬菜?怨恨的目光射向坐在客厅的人,他早计划好了。

剁肉的声音很响,就像与砧板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冷魁言的目光瞟向厨房里忙碌的那抹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其实,她挺可爱的。

看着成绩榜前人头攒动,向筱悠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沿。

“筱悠——”柯淑贞兴奋地挤出人群。

向筱悠兴致缺缺地抬头看她了一眼,继续踢自己的石沿。

“哇!你真牛啊,前一百名咧。”柯淑贞崇拜的目光定在好友身上。

“我拼了老命了啊。”向筱悠嘀咕着,“像那些IQ高的人就好命了,随便翻翻也是榜首。”话中影射之人不巧正姓冷。

“适应良好吗?”柯淑贞不确定地审视着好友的脸色,似乎挺郁卒。

“哪里会好。”苦笑不迭,她都少有独处的时间了。她喜欢缠人不错,可不代表喜欢被人缠,尤其是被四个英俊与钱财一样出众的四位未来社会精英缠时,那一道道的嫉妒目光差不多都快把她戳穿了。

“可以提前毕业啊。”柯淑贞眸底漾起羡慕。

“就是这样才烦好不好。”恨恨地跺脚,她烦躁地拉拉长发。

“为什么?”柯淑贞不懂,困惑不已地看着好友莫名的烦躁。

“我……”硬生生止住欲脱口而出的话,甩甩头,那是她努力摆脱的,不去想,不能去想,“别扭嘛。”

“你是挺别扭的。”柯淑贞一本正经地点头。

“你还真附和啊。”向筱悠无力地低吟。

“有什么不对?”柯淑贞疑惑不解。

“我无话可说了。”向筱悠郁闷地摇头。

“亲爱的悠悠。”

噩梦!向筱悠几乎想拔腿就跑,那个调侃的声音是她躲避唯恐不及的梦魇。

一脸阳光笑意的男人迎面走来,长相帅到令看到的女生尖叫昏眩。

向筱悠脸部表情僵硬,拼尽全力才忍住逃跑的举动,绝不能向那个烂人示弱。

双臂一张,江一枫熟稔地将人纳入自己的怀抱,孰不知这一幕大大地灼伤了某人的眼。

当胸一肘,脚下飞踢。很好,成功地看到帅男痛苦地松开了双手。

“谁准你抱我的?”向筱悠面如霜降,花心大萝卜,种马,谁晓得他是不是有A字打头的病。

“这么用力,你会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真狠,江家要是断了香烟,她就是千古罪人。

“我的幸福与你无关。”开始磨牙了,她一直退让,并不是真的怕了他,他不要欺人太甚。

“咳。”江一帆不小心吸岔了气,脸部表情顿时有些滑稽,“你忘了大学一毕业就得嫁给我吗?”

“还有一年。”向筱悠冷冷地瞪着一脸自大的男人,他真以为她会束手待毙?

江一帆的笑容诡异起来,“你不是跃级了吗?可以想见你是很想早日嫁给我的。”

该死,早该想到他会知道的,都是万年冰山惹的祸,害她提前面对这个问题。

“未必会顺利毕业。”

“一定会了。”他笑得奸诈,笑得人心发毛。

向筱悠嘲弄地扬眉,“有钱人的好处。”凭她考得再烂都可以顺利毕业,如果不是金钱在后面作祟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

“是呀,有钱就是方便。”江一帆笑得惬意。

“奸商。”她不耻。

“我本来就是奸商啊,我可爱的小新娘。”

“去地狱等。”真想打掉他那一脸的奸笑,碍于自己一直辛苦维持的形象,她忍痛放弃。

“地狱有你的话我会很乐意。”江一帆一本正经地回答。

鸡母哥都冒出来了,一只滥情的种马居然也敢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向筱悠胃液一阵翻搅,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而痛苦。

“筱悠。”江一帆的神情一敛,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拜托,求求你,千万别摆出那副嘴脸,我好想吐。”而她也真的呕吐出来。

“筱悠。”江一帆眸底闪过痛楚,她不相信他的真心,是花心的报应吗?

“我绝对绝对不会嫁给你。”向筱悠蹲在花坛边,捂着肚子说,“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弄垮他那家烂公司,反正我妈咪已经离开了,那个家没有人可以再命令我。”私生女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送去和番就太惨无人道了。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提起搂入怀中。

江一帆的脸色顿时铁青。

“你是谁?”直觉告诉江一帆,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会是劲敌。

“男朋友。”很冷很干脆的回答。

“筱悠——”江一帆受伤地看向脸色依旧苍白的人。

向筱悠扯扯嘴角,自我调侃地道:“为什么男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我还不够大吗?”每一个人都当她没有发言权,她长得像逆来顺受吗?

“对不起,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再待下去,她不保证自己还能维持风度不发火,她从来都不是乖乖女,为什么他们老是会忘记这一点?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各不退让。

战争就此打响。

“筱悠,你有未婚夫?”柯淑贞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因为女主角的表情真臭。

“没有。”她直截了当地否认。

“那个男人……”柯淑贞迟疑着。

“种马,免费牛郎随你选。”根本就是只随时发情的雄性动物,别污辱了人类。

柯淑贞马上噤声,天要变了,小命要紧,她从来没见过筱悠这样的表情啊。

跟柯淑贞在校外的咖啡屋分手后,向筱悠一个人在街上逛了好久,然后带着烦躁的心情回家。

江一帆出现在自己租住的寓所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向筱悠并没有太过惊讶,视而不见地从他的拉风跑车旁走过。

“悠悠,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男朋友吗?”江一帆的脸色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气急败坏。

向筱悠停下脚步,回头,皮笑肉不笑地道:“他是我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个地方被找到了,看来自己又得搬家了,好在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在她毕业后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你是我未婚妻。”江一帆表情僵硬地说。

向筱悠好笑地扬眉,“我记得当年的报纸报道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好像是魏家的正牌大小姐噢。”

江一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臭,“那是你耍诈。”给他上演了一出姐妹易嫁的剧码,让他一直呕到现在。

向筱悠神情愉悦起来,“不管怎么样,至少众所周知的事实容不得江家不承认。”

江一帆嘴角慢慢扬起,口气转为轻松:“不管怎么样,你毕业后一定会嫁给我。”

向筱悠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好啊,那就拭目以待了,您走好,不送。”快乐地挥挥手,她拾步上楼回家。

一进家门她脸上的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动作利落地收拾行李,她不会笨得让他有机会搞怪的,他出现在这里是个愚蠢的决定。

这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是叫前门拒狼,后门引虎?

向筱悠有些头疼地看着斜倚在车边的冷魁言,他和江一帆商量好的吗?

“上车。”

向筱悠抿紧了唇,老实说她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冷魁言这样言简意赅,而且凭什么她就得听他的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你要搬家。”他指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她手上那两个大皮箱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知道我搬哪里吗?”向筱悠挑眉问。

“我家。”冷魁言简单干脆地给出答案。

向筱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我有说过去你家吗?你怎么就认定我一定要搬去你家不可?”

“你躲人。”

“你一定要这么吝啬自己的语言吗?多说几个字又不会死。”向筱悠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了。

“你明白。”冷魁言不耐烦地挑挑眉。

向筱悠简直想将手上的行李箱当头砸过去,她听明白和他讲得详细一点是两回事,“难怪有人说你很难沟通。”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上车。”冷魁言再次重复要求。

“需要不需要交房租?”向筱悠将箱子放下,坐到上面大有谈判的架势。

冷魁言厌恶地皱皱眉,“不用。”

“白住、白吃?”怀疑地瞅着他,她从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饭。

“你知道的。”冷魁言以一百零一号的表情如是说。

冲天翻个白眼,她就知道,他狠!居然想让她去当免费的菲佣,当然——去了,如今他也不失为一个很强硬的挡箭牌,至少以冷氏的背景江一帆会忌惮很多。

“你真的不打算找个保姆吗?最不济也找个钟点工好不好?”向筱悠再接再厉永不放弃地进行着机会劝诫。

“有。”

“现在的这个不负责你的三餐啊,你加上一条不就好了。”

冷魁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有你。”

噎住了,向筱悠再一次升腾起扁人的冲动,要不是风闻人言这个冷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受过十分严格的防身训练,她真的会出手。

欺善怕恶一直以来就是人之常情,她一介平民,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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