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后,我的眼前一片开阔。
“停车!”清云叫道。
下了车,我看见后面的几辆越野车紧紧地停靠在我们的背后。但是我却没有看见与我们随行的那辆卡车。
“樊大哥,刚才怎么回事情?”我问刚从后面车上下来地樊华。
“山上有石头掉下来。”他回答说。
“卡车呢?”我又问。
“估计出事了!”他黯然地回答。
我大惊:“那车上有几个人?”
“两个。一个驾驶员、一个战士。”回答说。
“我们赶快回去看看。”我很着急。
樊华在那里沉吟。
“阿弥陀佛!我们是应该马上回去看看!”惠敏过来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们快速返回。不过只能步行,因为道路上已经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
我们远远地就看见了那辆卡车,不过它好像已经侧翻了。
“快去看看车里的人怎么样了。”我快速地朝着卡车跑去。
当我们快要跑到卡车前面的时候,忽然“呼啦啦”地腾起无数的飞鸟。
卡车确实侧翻了。我们朝驾驶室看去!还好,人还活着,两个人都还活着!
不过,他们被卡在了已经变形了的卡车里面。
“怎么样了?你们!”我大声地朝着驾驶室问道。
“我们的脚被卡住了,抽不出来。”卡车里面的那两个战士痛苦地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敏大声地颂佛道。
其他战士拿来了工具,把车门拗开后将两人扶了出来。
“怎么样?能行走吗?”我过去问道。我得目的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骨折。
“不碍事。只是点表皮伤。”两个战士将脚动了一下,然后站在地上跳了跳,说。
我顿时放下心来。
可是,卡车车厢里面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部掉到了地上,那些食物地包装已经破损,地上到处都是掉出来的食物。
我忽然想起了早上惠敏说过地话。
难道那些鸟儿可以未卜先知?
“检查一下,看看柴油机坏了没有?”樊华对说。
报告首长,柴油机没有坏,不过灯泡坏了不少。还了大部分。”一名战士过来报告说。
“直升飞机、让直升飞机将我们需要的东西运输过来。让他们注意,可千万不要从皇甫山地上空飞过!”樊华吩咐道。
今天的天气很好。早上十点过地时候就有了一种辣的感觉了。山区是多雾的,当太阳出来后那些雾就从茂密的森林的树梢上急匆匆地逃离了。它们变成了一朵朵漂亮地云彩升腾到天空中俯瞰着大地。
越野车开始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上行。不过只有花香而没有鸟语的山里却让我感到非常地诡异。
车上没有人说话,我估计是刚才的事情影响了大家的情绪。我看着车窗外不住闪过的树木和杂草,心想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
“惠敏大师今天早晨听到地已经证实了。”清云忽然说。
我顿时响起了这件事情来:“难道鸟可以未卜先知?就那么个小东西,脑袋还没有我的圈套大,它怎么会有这样地本事呢?”
清云“呵呵”笑了起来:“蝙蝠也不大啊,它们不是还有雷达系统吗?”
“阿弥陀佛!万物有灵!各种动物都有它特有的本领的。只不过我们人类不大去关注它们罢了。”惠敏大师说。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惠敏大师说的有理。我们人类似乎只把我们同类的生命看成最有价值的生命,对其他物种的生命却很漠然。”
“阿弥陀佛!东方施主可与我佛有缘啊。从今天你的行为来看,你可真是一个有善心地人呢。”惠敏在称赞我。
“我是学医之人,自当把人的生命看成最重要的东西。”我谦逊地说。
“东方施主这句话却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了。刚才你不是说我们人类似乎只把我们同类的生命看成最有价值的生命可是却对其他物种的生命很漠然吗?现在为什么只强调‘人’呢?”惠敏笑道。
他的话虽然有些吹毛求疵,但是我在听了以后却感到异常的震惊——我真的是这样吗?
应该是这样地!当我在看到动物在被人宰杀的时候自己又何曾有过悲鸣之心呢?
“其实我们人类是最自私地物种。”清云说,“我们只在乎自己个人的生命,对其他人地生命从根本上是漠视的。就我们中华民族来说吧,几千年地文明史说到底就是一部战争史。‘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多少人为了一己之利而不惜牺牲他人的生命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敏凝重地念佛道。
我们终于到了那个隧道的位置。
“搭帐篷、牵线、安装电灯!”樊华下车后朝简短地吩咐道。
“怎么办?”樊华随即过来对我们说。
“什么怎么办?”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惠敏大师不是说了吗,那蛇告诉他不让这些战士进去啊。”樊华说。
我戏谑地看着他:“你真的相信?”
他“呵呵”地笑着看着我。
我转过头去看惠敏。
“如果我们真的想解开这个地方的谜团就必须按照那条蛇所说的去做。”惠敏淡淡地说。
隧道底部。
那条蛇还在那个地方。
“我们来了。”清云上前对那蛇说。
幸好是我们几个人,要是现在有其他的人在的话肯定会被这个诡异的场景吓昏过去的。
那蛇高昂着它的头,居然像已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竟然频频地在那里点头!
“我可以进去了吗?”清云又问。
蛇当然不能说话。
我们瞪眼看着它。那蛇也在那里看着我们,口中的蛇须一伸一缩地看上去异常的诡异。
周围没有任何的变化。在我们身后惨淡的灯光照射下那蛇显得异常的庞大。
“惠敏大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问。我发现在我们一行人当中只有我今天这样不礼貌地问他,有时候甚至不给他留任何的情面。
“别说话!”惠敏丢掉了他的恬淡、大声地对我说。
于是我就非常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我紧紧地盯着那蛇,心想我看你会怎么样!
可是不一会儿我就忽然感到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起来。
“千万不能睡!”我使劲地挤了挤眼睛、告诫自己说。
“阿弥陀佛!”我正在极力地抗拒忽如起来的困倦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惠敏的佛号声。
谢天谢地!谢谢你啊,惠敏大师!我在心里不住地感谢他。
“咦?电灯怎么熄灭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周围一片黑暗,忙大声地问。
“阿弥陀佛!”又是惠敏的佛号声,就在我的耳畔。
“清云大哥,怎么回事情啊?”我发现自己在无助的时候总是最先想到他。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困得慌,差点睡着了。清醒过来就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黑暗了。”清云回答。
“我也是。刚才我也很想睡觉。”是樊华的声音。
我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