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大院庙堂中,月孝天靜靜的站立在大厅中央,身子微微的弯下来,如果此时有人看此景,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时在皎洁的月光下,映衬在大厅中央的并不是只有月孝天一个人的身影,月孝天身前有一个蒲团,蒲团上坐有一个裹着厚厚麻布的身影,此时月孝天正在轻声的说着什么,偶尔点点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一阵风吹过来,老四月孝礼渐渐的现出身影,“唉,大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哦,是四弟呀,进来吧”蒲团上月孝天缓缓地立起身来,“四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行啊”“大哥,我心烦睡不着,想过来找大哥说说话”“为的是白天之事吧”“正是,不知大哥有何决断,这城主府墨家银家各自心怀鬼胎在这其中不知道扮演着什么角色,母亲之事,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此时捅出来”“老四呀,孤云城虽然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地方,但此中鱼龙混杂,几大家族又互相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搅得这小小的一片地方风起云涌,不得安宁,实不相瞒,为兄对此事早有疑惑之心,多年前便在三家各自安插了一些耳目,所以今日这事,为兄早有所料,当时之慌张不过是为了演一出好戏罢了,经过这多年的打探与分析,有三事可以确定,一母亲大人必定健在,二当年正当母亲壮年之时,以母亲的身手必不会因为采药而滑落悬崖,三那就是当时父亲找了三日三夜不可得,却在最后在那一处角落寻得母亲的绣花鞋,以父亲的眼力自不会遗落那一片地方的所有角落,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故意将母亲的绣花鞋丢在那里,故意让父亲找到,而这么多年对方一点也没有透露口风,其背后之人之心机不可谓不深沉阴险,其必然有更大的图谋,以为兄分析判断,这三家必不会是幕后之手,充其量只是一枚旗子”“啊???!!”“我来问你,你可知道我们月家来自何方,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到这偏僻的小角落,你又可知道为何父亲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离开,他老人家又是去哪里呢”“啊,啊啊”一席话,问得月家老四身驱不停的颤抖,老嘴张的大大的,两眼一片茫然,突然,月孝礼一个哆嗦,急步上前,抓住月孝天的手“大哥...”“四弟,这些话,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对其他的几个兄弟,我也丝毫没有透露口风,所以今日这番话,我望你听到耳中,烂到肚里,回去以后切不可对他人讲述”“小弟省得,以后小弟不会再多问一句,此间之事全凭大哥做主,小弟唯大哥马首是瞻”“好啦,没别的事,你回去休息吧,日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那小弟告退啦”“去吧”说完,月孝天转过身来,缓缓的闭上眼睛,身边的脚步声渐渐的终不可闻
“你打探之事如何啦”“大厅一处阴暗的角落边,在白色的烛光映射下,缓缓的漏出一双绣着两只大荷花的绣花鞋“正如大爷所料的一样,最近几日墨家进进出出不少生面孔,在下,只认得一人那就是江湖人称”秒笔双判“的书千伊”明明是一双女生鞋,但说的话却分明是粗狂的男声。“我说今日,看到此人有些面熟,原来是他,不过,早前江湖不是传说此人早已死在仇家手中吗,这么看来,事情越发有点意思啦,可知墨家老祖墨昆仑的病情如何啦?”“嘿嘿,大爷亲自配的药,又岂是那些所谓的郎中能够看好的,最近,听说墨家请来了国主身边的国师,现在正在来时的路上,大爷难道想?”“国主府里有三位国师,一位姓吴,一位复姓令狐,一位姓曲,不知墨家请来的是哪位?”“姓曲的那位国师”“哦,哈哈哈,好好好,墨昆仑呀,墨昆仑,真是阎王让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哈哈哈?”“大爷....”“好啦,不该问得你不要问,总之你回去以后好好的盯住墨家几个老不死的,将来月家必有你的一个位置”“在下,不求其他,在下只记得小时候是老祖在路边捡到奄奄一息的我,在下自当感恩戴德,效犬马之劳”“好啦,去吧,回去小心点”“在下告退”那一双绣花鞋渐渐的隐入了黑暗。
又过了一段时间,扑棱棱一阵声响,屋外飞进一只硕大的苍鹰,月孝天伸出手来,从落下的苍鹰爪下,取下一个小纸筒,展开纸筒里包裹的小纸条就着白色烛光细细的看着,好象怕遗漏了什么,只见月孝天,腾出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点了几滴青色的药滴,纸上又显现出了一行另外的字迹,昏暗的光线下只有几个字一目了然”箭已射中”“哈哈哈,好,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就让你们多得意几天!”说完,从怀里取出三个纸筒选中一个,糸到苍鹰的爪下,轻轻的拍了一下苍鹰的脑袋,小家伙,两只金黄色的眼睛盯了一会月孝天,两翅一展扑棱棱,飞空而去!
“这丁城主不是希望我常去他府上做客吗,好好好,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月孝天对着大厅中央的蒲团一弯腰,随后缓缓的退出庙堂,清冷的大厅又恢复了宁静。
翌日一大早,月孝天召集了几个兄弟到他的院落里,一直到晌午时份,才见到几位大爷依次退了出来,月清风的本家爷爷月孝云走在最后,刚要退出院落,只听屋里传来大哥月孝天的声音“老五,你且留步,我有话要对你说”“是”不知是不是自己最自豪的儿子的英年陨落导致了,此时的这位老人比他的几位哥哥显得还要苍老一点,腰微微有点驼了,眼角的皱纹象是一处沟壑一样,他步履蹒跚的慢慢走进大哥的屋里,月孝天看到自己最小的弟弟变成这般模样,忍不住心口一紧,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老五呀,风儿和他的母亲现在过得不怎么好,你有时间多去看看他们,必竟他们还是我月家的人,不能当外人对待呀,也不能让人家外公家寒了心,好了,去吧!”“是”自始至终,月孝云,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看到老五缓缓的退出了院落,月孝天禁不住一声仰天长叹!
而月清风他们的院落里此时有一位“热心肠”的伯父月舞骏正拉着小清风的手,在嘘寒问暖呢,“哎呀,我说你呀,清风侄儿,练功要勤奋不假,但你这浑身青污又是如何不小心呢,伯父这里正好有一些草药,饭后你就快点服下吧”“唉,多谢他骏伯啦,风儿不懂事,难免会犯错,还望他骏伯多多指教提携呀。”“啊,应该的,哈哈,会的会的”谭玉梅没有看到,此时小清风的眼里,只有慌张无助,微微想抽出手来,但被月舞骏紧紧的抓着,这位骏伯眼里哪有什么关爱与怜悯,有的也只是残酷与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