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穿越者不愧是穿越者,就算是来到了新的地图,也能有全新的奇遇。
待到喜妗出去之后,喜源伸出手,示意秦闲余坐在她的对面,待到眼前的人落座,喜源才缓缓的追忆到:“在我还是一个小喜人的时候,与其他的六位同伴一起在这个世界上冒险,当有一天我们七人遇到足以致死的险境时,我们都受到了天意的指引。”
得,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还是有着天意这东西,只不是天意不是说自己已经丧失了对这里的掌控吗,所以要么是有人在说谎,要么是这个世界的天意另有其人。
秦闲余虽然这么想着,却并没有直接开口打断喜源,而是静静的听着她的讲述,只是眼里逐渐带起了一丝凝重的色彩。
“天意指引我们脱离了险境,然后吩咐我们七人,每人帮他做一件事情,我的事便是等待着一位来自外界的客人,也就是您。”
“等我来干嘛?”秦闲余想从喜源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却只见她摇了摇已经的花白的头。
“不知道,天意只是叫我等待着您来,然后为您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秦闲余感觉越来越懵逼,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出现,他感觉自己又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网里面。
“虽然我已经能将这个故事倒背如流,但是我却不能明白这其中的深意,想来这个故事应该是天意直接对您所讲的,我只是起到了一个传话的作用,但是在讲之前,我得先为您交代好。”
她的眼睛里映入黑暗与光明交接的浑浊黑色。
“恐惧源自未知,愚蠢是因为无知,痛苦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往往愚蠢的人过的要比智者幸福的多,无知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福气。”
“你若是选择不听的话,你便可以继续享受你宝贵的人生,可以继续做你觉得快乐的事情,就如同他们所告诉你的那样,你只需要做自己,但要是听了的话,你的人生可能会因此发生巨大的改变,所以,选择吧。”
喜源说完这些话,眼睛里的黑色逐渐散去,开始盯着秦闲余,她在等待回答,而这个回答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还是对他们,都很重要,所以这个回答值得用很长时间去思考。
但却只见秦闲余带着释然的笑容开口:“讲吧。”
“为什么?您不需要再思考一下吗?”喜源连忙劝住,她不希望此时的秦闲余意气用事。
但却只见秦闲余耸耸肩:“他们不是要我做自己吗,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咯,若是真有什么后果,那也是之后的我来承担了,至少我知道,这一秒是我自己想要知道,这就足够了,这就是我的选择。”
喜源听罢,先是缓了一阵,然后也一同笑了起来:“是呢,只要这一刻我是我自己就行了,秦大人不愧是天意所等待的人,真是豁达呢。”
她开始讲起这个影响了自己一生的故事,从她被赋予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的人生轨迹便已经被确定,现在到了终结之时了:“在优科帝国的某处小村庄内,一个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刚出生之时,便有天降紫光照耀洗刷在他身上,从那天之后整个优科帝国都知道了这个出生便带着异像的孩子。”
“虽然很多人想探查这个孩子身上的秘密,却因为帝国之内势力互相制衡,他就这样在万人瞩目下慢慢成长起来,但忽然有一天帝国之内的暗潮开始涌动起来。”
“原来是国王中毒了,而且是中的一种奇毒,这种奇毒的解药需要南方巨龙的心脏才能制作,于是大臣开始在国内召集冒险者,让他们组建一只只队伍前去南方屠龙。”
“少年理所当然的也成为了千千万万冒险者中的一员,确实,天降异象之人与其他人与众不同,他刚走出帝国大门,便不断的捡到神器,或是遇到传承,再然后又遇到了圣女,魔女,精灵等不同种族的强者,少年就带着他这支站立处于世界巅峰的小队前去讨伐恶龙。”
“不出意外,恶龙成功被少年斩下头颅,少年沐浴在龙血之中,然后从恶龙的身体中掏出龙心,正准备休整时,旁边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大王子手下的人,他来恳求少年捏碎他手中的龙心,不要将其带回王国。”
“原来国王的毒就是大王子下的,少年有些疑惑,为什么儿子会想要毒死父亲呢?而且这个儿子还是父亲最喜爱的儿子。”
“使者为少年娓娓道来,虽然少年生活在帝国,却不知道帝国深处的黑暗,帝国说着是人民的帝国,但实质上不过国王与他走狗手下的帝国,人民被这些官员肆意打杀,奴隶,无数的血与仇积蓄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在找机会防抗,防抗这个腐朽的帝国。”
“大王子也深知人民的痛苦,为了拯救人民不惜大义灭亲,找到机会成功的对国王下毒,等到国王被毒死,他便可以立刻当上新的国王,他一定会将那些胡作非为的官员全部依法严惩,他要将这个帝国改头换面,让帝国真正的成为人民的帝国。”
“所以现在一切的关键就在少年手中的这颗龙心上,所以他还有大王子,还有帝国千千万万的人民请求少年捏碎这颗龙心,断绝国王的希望。”
“少年听后点点头,他猛地捏碎了手上的龙心,他之所以来救国王,只是为了帝国的人民能过的更好,若是大王子登上国王之位,一定能够像这名使者口中一样,改变帝国的现状。”
喜源停了下来。
“没有了吗?”秦闲余提问,他总感觉这故事没完的样子,但喜源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嗯,没有了,至少我所得到的就是这些。”喜源摇摇头回道。
“所以就是可能还有后续,只是不在你这里了?”
“噗!”
她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阵痛。
一柄无比锋利的骨质匕首,无比精准的从背后捅穿了她的心脏,然后被后那人又握住匕首搅了搅,再立马抽出匕首,消失不见。
只留下秦闲余和喜源的尸体在学堂之中,没有一丝痕迹。
诡异的是,喜源的尸体居然满脸笑容。
与此同时,南边的那处花丛,有一朵花露出了那血红色花蕊,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