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誓疑惑的问:“师姐?”
愿无恙侧着头望着被寒霜染的愈发白的天:“这天可还真是终年不变的啊,与师姐走的那天可还真是一模一样啊,想想也许久了吧!”
沉誓静静地看着愿无恙没有出声。
“师姐那年闹着非要去凡域玩,师父拗不过她只能同意谁知师姐在凡域竟迷上一出戏,左不过是一只朱雀幻化成女子与一个凡域将军相知相恋的俗套话本子。本没什么稀罕的可不知为什么师姐竟在那待了三百年!回来后非缠着师父要养一只朱雀。可这朱雀是什么,是上古神兽到如今估计早就归了混沌。寻不得的可师姐偏是不信她又花上了百年的时间去这世上寻,等师姐一无所获回来时正巧师兄正在建这个剑台我问叫什么名字好,师姐似乎很是难过淡淡的开口说叫做朱雀台。”
“因为一出戏便待了三百年?”沉誓有些惊讶的问
“我也怀疑过师姐那三年百到底干了什么,可师姐就是不肯说好在很快师姐情绪很快就恢复正常我也就不太好去深究了。”愿无恙长吁了一口气。
“阿恙,你活了很久了吗?”沉誓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愿无恙愣住了看着沉誓紧盯着自己的双眼愿无恙点了点头:“很久,久到不知道多久。”
“为什么。”沉誓双眉微微抬起。
愿无恙不知道为什么沉誓那么计较这个问题但也耐心的解释“一个神仙的修为仙力并不等于寿命长短加上各人仙质也不同所以也从未有过神仙活到凡人所说的永生永世,而我呢本也活不了这么久的,可小时候有一次出去玩被一万年树精盯上了自不量力的与他打了一架,那时资历尚浅被打的半死不活我只记得隐约听见师父唤我的名字便什么我不记得了。”愿无恙抿了一口茶叹了口气“醒来后,师父便闭关了听师兄说师父以这寒霜为引,用他的血为药。换言之我现在身上有一半是师父的血。后来等我正式升神后师父便将这千亩寒霜交到我手上,师父许是猜到了,他曾对我说你的生命注定很长让我尽早习惯。”
“原来如此,不过如今千亩寒霜不只有阿恙了啊,还有我!我今后我一直陪你。”
今后我陪你…
我陪你…
愿无恙心中流过一丝暖流,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愿无恙就幻想过自己这漫长的一生会遇见什么人,经历什么事。千算万算都未曾想过会遇见这个小东西
“徒儿,那可就说好了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能离开我这寒霜一步!”
“自然。”
“嗯,乖徒儿”愿无恙随手拍了拍沉誓的脑袋。
愿无恙爱极了沉誓的这小脑袋闲的没事便摸摸他的头像是顺猫狗的毛一样,当然沉誓自是极不乐意的奈何愿无恙以师父的身份压着,纵然他再不乐意也无可奈何,但每次瞅见沉誓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愿无恙就打心底里高兴。
一晃沉誓在千亩寒霜也待了百年这百年来,沉誓未曾离开过千亩寒霜一步而愿无恙也只是偶尔才出寒霜一次左不过几日便回,期间愿无恙也试着带沉誓出去走走但这小子死活不出去说是什么外头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呆着寒霜里。
愿无恙瞧出他的不对劲但愿无恙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原不过是怕有朝一日落了个苛待徒弟的罪名但既是他不想出去愿无恙也就没理由多言。
“徒儿,你当真不想出去?”这日愿无恙思来想去还是问出口。
“不想,阿恙你不必再问我,我在这挺好的暂时不想出去。”沉誓一边煎着茶一边不以为然的回答。
“那行吧,过几日我去祭拜你师祖还要在你师伯那逗留几日。”愿无恙抿了一口茶。
“逗留几日?夙官神祖怎么了?”沉誓有些疑惑
“天知道他是不是被他千山谷的石头砸了脑袋,前些日子传信给我说邀我小住几日,我不允他竟与我发起脾气来说我有了徒弟忘了他真真叫人恼。”愿无恙有些愤愤不平。
“没事啦,阿恙就去住几日吧我替你守着寒霜。”沉誓拍了拍愿无恙的背替她顺了顺气。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