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吓着了,但坐他对面的愚醉却是镇定多了
“你这许多年算是在我那白待了,这么不经吓以后可怎么领兵保卫六域啊,你瞧瞧愚醉就沉稳多了。”愿无恙颇有一副无赖的样子
“阿愿你这是强词夺理!”
愚醉当即选择忽略掉耳边的嘈杂“神祖事情办妥了?”
“嗯,我这几日不在夙官定是又发脾气了。”
愚醉垂眸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怎么知道的。”楚天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好奇愿无恙是怎么知道的
“仙人只是对粉山神心中有些介怀。”愚醉从一旁的茶台上给愿无恙愿无恙斟了一杯茶
“难为你了长年累月要待着这样的人身边。”
“这次仙人倒是没有多恼可前日不知接了谁的信便急匆匆的出门了。”谈起这次夙官匆忙出门愚醉是有些担心的
“许是有事。”夙官一向是要比她这个闲散神仙要忙的多,有些事需要紧急处理又不方便同愚醉讲也是有可能的再说这六域里也没那个神仙没事找事去惹夙官所以愿无恙并不担心
“喂,你们俩个真当我是空气吗!”楚天给愚醉愿无恙一人一个白眼
“楚天你小时候都不曾读书吗?”
“胡言怎会!我读过的书这个院子都放不下!”
“那你可知长辈谈话时小辈是不能插话的。”
“我当然知道啊,可你俩…”
“若是当年我说成了愚醉的媒,愚醉如今孙儿也有你这般大了,我就更不用说了,你说说我俩算不算的上你长辈。”愿无恙双指间夹了颗白玉棋子摇晃着手腕,替已经明显处于败势的白棋一方挽回了些局面
“老身替你挽回了一二可不要太感谢老身啊。”愿无恙起身背着手玩味的对楚天说随后朝愚醉轻点了一下头“估摸着那丫头也应该是醒了我先回去找她。”
愚醉也回应似的点了一下头
“她这嘴一向这般刁钻?”
“若不是她你如今早就败于我了,是她给了你苟延残喘的机会。”愚醉也是对楚天一顿讥讽
楚天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告诉自己要“礼貌,微笑”硬生生的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方才你也被吓到了吧。”
愚醉方才一定被吓到了,楚天亲眼瞧见他放在棋台上宽袖中的左手颤了颤,叫他在嘲讽自己大家都是都是怂蛋凭什么就自己被阿愿讥讽:“不过就方才那力道你只是颤了颤手也算是厉害”
愚醉一直端坐的上半身微微松了松“一次你会惊的叫出声来,千次万次你便不会了。”
愚醉说的十分淡定可楚天却不淡定了心里感叹道:“这老头是遭了多少罪啊”
别问为什么叫他老头因为方才经过愿无恙的点拨他才突然想起面前这个看似与自己同龄的愚醉算起来可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大上许多
“你又输了。”
一听这话楚天才又将视线重新放在棋盘上提着一丝苦笑摇了摇头“我以后定不会再与你下棋!”
“放心不会了。”
楚天带着他僵硬的嘴角点了点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但听到愚醉后面那句险些呛死
“臭棋篓子!”
“咳咳咳!”楚天狼狈的咳嗽着却看见愚醉淡定的起身甚至有条不紊的整理整理衣袖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便出了院子
——
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补眠的沫月迷迷糊糊间就听见有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心中便暗暗咒骂楚天定是那厮又来叫她起床的,但她又忽然想起自己应是听说阿恙回到徐府这才来她房间找她说事才对难不成这些都是在做梦阿恙还未回来?
沫月为了证实这点便强撑起眼皮看见阿恙从地上捡起了本书正抬手扫了扫上面的灰
“阿恙。”刚睡醒沫月的声音有些糯糯的
“吵到你了吧。”愿无恙笑着把书放在一旁
“没有没有,是我来阿恙讲事的怎么还睡着真是该打。”沫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说事?”愿无恙可不相信这丫头能和她说什么大事但也饶有兴致的靠在床边的榻上
“是那个凡人女子的事。”
“秋儿?”
“正是正是。”
愿无恙不语笑着看着沫月满脸的笑意方那才惺惺松松的睡意却全都不见了甚至语气间还有一丝看笑话的成分在
“那个郑公子是徐梧秋的相好,阿恙知道吧。”
愿无恙点了点头
“我那日出门碰见徐梧秋和一个外府小厮说话手里还接过一个用方帕包着的东西我猜是定情信物!”
沫月越说越兴奋还手舞足蹈起来
“你一个天域公主怎么开始讲起是非来了。”
“我可听着徐府里的下人说了,这徐老爷和徐梧秋最近正因为她的婚事吵架呢,想来是徐老爷不喜欢那个郑公子的可徐梧秋却一心想嫁他。”沫月心里盘算着“我还听说徐老爷让阿恙去劝那个徐梧秋,让她放弃郑公子阿恙你说有没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