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ctor酒吧。
黎酥还是觉得口渴,她招了招手:“调酒师,再来一杯。”
调酒师是个年轻的帅哥,见状微微笑了一下:“还是一杯Alexander吗?”
“唔。”黎酥歪着头,费劲的想了好一会,才大手一挥:“对。”
调酒师的动作十分熟练,不一会一杯洋溢着淡淡奶香味的鸡尾酒就摆在了黎酥的面前。
“小姐,您已经点了四杯了。”虽然Alexander度数不高适合女性,但是看面前这个女孩子……貌似酒量不太好的样子。
调酒师眯了眯眼睛,是个单纯的姑娘吗?
“没事,我,我还能再来。”黎酥其实并没有醉,只是酒精让她反应迟钝了一点,说话也迟钝了一点。
她从小就是千杯不醉但特别容易上脸的那种体制,一杯果味啤酒就可以让她脸红一整天,厉少爵一直不知道这个事情,还以为她是一杯倒,严令禁止她在外面喝酒。
可恶的男人,明明禁止我喝,还偷偷拿酒给我想让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黎酥傻笑了一声,当年的他们多好啊。
“小姐,你是一个人?”调酒师忍不住问道,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黎酥想了想,摇摇头:“不是。”
她下了班,越想越难受,本来想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手一叉,按成了翟景临。
翟景临听到她那声带着哭腔叫妈,顿时惊呆了,半天才磨蹭出一句:虽然我挺想要个女儿的,但你也不能给我转性了啊。
怨气一下子消了一半,黎酥笑骂了一句,翟景临才突然改变语气,认真的问她怎么了。
这么些小事也不好麻烦妈妈,黎酥就给翟景临说了。
“要不要喝点酒?vector酒吧见怎么样?我给你收尸。”
想到这,黎酥撇了撇嘴,她都喝了四杯酒了,这人怎么还不来。
“小姐,要再来一杯吗?”已经被遗忘的调酒师突然又端来一杯和刚刚的Alexander一模一样的酒,笑着放在黎酥的面前:“这杯我请。”
黎酥愣了一下,刚想伸出手接过那杯酒,细白的腕子就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擒住了。
“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
男人的声音很冷,黎酥半侧着抬头,看到了翟景临线条好看的下颌角。
没想到他正经的时候,居然还挺帅的。
调酒师立马识趣的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把酒端了回去,翟景临黑着脸掰过黎酥:“不是让你等等我么。”
“你又很久都不来。”黎酥嘟着嘴:“我很渴诶。”
她完全是无意识的做出这个表情这个动作,但因为酒精的渲染,让她淡粉的唇和粉红的颊相得益彰,可爱中透露着几丝媚气,不知道能有多诱人。
翟景临感觉心头一跳,好像漏了一拍。
这女人以后一定不能让她在别人面前喝酒。
“走走走,带你去卡座啦,在吧台坐着算什么,钓汉子吗?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女孩子都是被认为来钓汉子的,你也要钓?有个优质大帅哥摆在你面前你怎么就这么浪费……”
翟景临搀着她往事先定好的卡座走去,黎酥觉得他有点吵,嘟嘟囔囔的:“你话好多。”
“我话多?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被那个调酒师搞诶!谁知道他往酒里面放了什么,哇黎酥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你比我大,怎么还不清楚不要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啊。”
“你也是陌生人啊,那算什么。”
翟景临被噎了一下,生平第一次在五秒内找不到任何话可以说,这女人喝醉了思维逻辑还能这么清楚吗?
“好啦好啦。”黎酥反过来安慰他:“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刚刚拿那杯酒,只是想闻一下。”
“说的好像我信似的,你狗鼻子啊?”翟景临扶着黎酥坐下,还是忍不住数落她。
“真的……有的迷药它有味道的,闻闻就能闻出来,Alexander我喝了好多年,换成其他的我也能闻出来。”黎酥说着说着,突然就带了点哭腔:“我……这是他教给我的。”
翟景临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在电话里面黎酥已经简单的把事情讲清楚了,那个姓厉的渣男不要孩子,想白嫖,呸!
“我,我当初追他追到酒吧,他赶我走我不走。”黎酥抽抽搭搭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就给我点了杯酒,点的就是Alexander,说是,说是适合女孩子喝的酒,度数不高。”
“真的?”翟景临看着她满脸怀疑,这哪像只喝了低度数的酒啊,这脸色明明像干了八杯伏特加。
“真的啊。”黎酥泪眼朦胧的转过来,红通通的:“我说我是千杯不醉,你信不信。”
翟景临:“……”
翟景临:“不是我不信你啊大小姐,你这哪看哪都像喝醉了啊。”
“真的,我就是反应会变得有点点迟钝,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黎酥突然凑近了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哦,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翟景临被吓得往后一缩,半晌才愣愣的点了点头。
感情这是醉到觉得自己没醉了?
黎酥的情绪突然间又激动起来:“所以喝不醉,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受,你说我要不直接去打麻醉药吧,睡一觉得了,睡一觉就啥事都没有了。”
翟景临为难的思考了一下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最终认真的回答道:“恐怕不行,打麻醉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眼看黎酥似乎又打算哭出来,翟景临连忙转移了话题:“那你的小樱桃,你现在知道在哪吗,厉少爵他不喜欢小孩子,你就不给他小孩子呗,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去,咱找到小樱桃就躲得远远的行不。”
没用,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不见了……小樱桃被那个姓陆的带走了,还有他妈妈,我们小樱桃造了什么孽啊,刚出生就得病,还要遭那种罪。”
翟景临有些头疼,正愁着怎么止住黎酥的眼泪,她突然就不哭了。
“等等,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