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轩现在觉得,自己是时候重新认识黎酥这个女人了,有时候乖巧温婉,有时候又伶牙俐齿,着实有趣。
但是再伶俐的野猫,周明轩也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既然要驯服。那就拔光它的利爪,关进笼子里面就好了。
“你们,把黎小姐请进去。”
在黎酥不注意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黑衣保镖,他们抓住了黎酥的手臂,拽着黎酥往周家别墅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周明轩!你这是人身监禁!周明轩,你听到没有!快让他们放开我!”
黎酥被两个壮汉拉着,被动的走向周家别墅,黎酥觉得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住宅了,而是洪水猛兽。
周明轩对于黎酥的吵闹充耳不闻,他可没有兴趣再继续陪着黎酥玩下去了,计划必须推进,不然今天这一出戏就白准备了。
“咣!”黎酥被两个壮汉粗鲁的扔到了地上,刚刚他们两个人力气太大,黎酥落地时手肘先接触到的地面。
黎酥的手臂被摔的巨疼,剧烈的疼痛让黎酥疼的牙齿打颤,她觉得自己的手肘好像是骨折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那两个人虽然发现了黎酥在捂着手臂,神情痛苦,但是却没有管黎酥,反而直接无情的关上了房门。
黎酥缓了一会儿,才勉强能够接受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黎酥重新打起精神,努力用其他的东西来分散自己对于手臂疼痛的注意力。
黎酥环顾四周,这个房间看着屋顶的结构,应该是周家别墅的最高一层的阁楼。房间里除了一个小窗户,就没有其余能够观察外界的东西了。
阁楼里面杂物众多,而且空气中还满是灰尘的味道。周明轩真是太疯狂了,竟然把自己骗来。
黎酥一手撑着墙壁,费力的从地上站起身。她忍着手臂的剧痛,一步一步的走到窗户前。
窗户只是一个装饰物,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所以黎酥也没有能够和外界交流的机会。黎酥最后的通风报信的机会没有了。
看来从窗户逃走是不可能了,黎酥在房间里寻了一个木箱,又找了几个木棍。她把衣服的下摆撕成布条,用木棍先给她的手臂做一个临时的处理。
不得不说,越是危险的时候,人的大脑就越容易保持清醒,而且还是在疼痛的刺激下,黎酥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未有一刻这么清醒过。
黎酥坐在木箱上,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另一边,厉少爵拿到了之前楚萧说的,有问题的合同。厉少爵一页一页,一行一行的仔细看着合同的条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果然,厉少爵发现了楚萧口中所说的问题。
这个合同的乙方,是厉少爵从来没有见过的公司,一般来说,pluto公司的合作伙伴都非常固定,这么多年来基本都是那么几个老公司。
如果有新的合作伙伴,公司一般也都会公示一周。但是之前,厉少爵在国外的时候,一直都有时刻关注着pluto公司的动向。
公司的官方网站的首页,除了有说公司股权的变更,还有王总因为贪污被警方依法刑拘,他的股份应该弥补公司亏损,之类的公告外,就再也没有关于公司的通知了。
所以合同的这个公司,直接引起了楚萧和厉少爵的关注。厉少爵好奇的用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公司。
但是网上的这家公司,除了名字,其余的信息全部都没有,法人没有,股权变更信息没有,今年,去年,乃至前年的企业盈利状况都是没有的。
“空壳公司?楚萧,帮我把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找来。”厉少爵现在觉得真的头大,自己不在,这个公司真的是所有人都没有自我约束性。
什么事都能做,什么错误都能犯。
厉少爵习惯性的叫楚萧,但是却半天没有听到楚萧的回应。厉少爵觉得有些不耐烦,又叫了楚萧一声,但是仍旧没有人回应。
“楚萧!我叫你,你怎么不回应我!”厉少爵怒气滔天的把眼睛从文件上挪开,结果,厉少爵发现,办公室里只有自己,哪里还有别人。
面对着空荡的办公室,厉少爵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对了,刚刚自己说了,让楚萧去找一个可靠的审计机构,来把公司里面所有账本都核查一边。
“啧。”
厉少爵还是不能习惯,没有楚萧在身边的时候,楚萧是厉少爵所有助理里面,最得力的一个,而且也是跟了厉少爵最长时间的。
所以每次工作上的事情,厉少爵都会下意识的去依靠着楚萧。看来还是自己要慢慢习惯没有楚萧帮助的日子了。
毕竟楚萧还是要接受锻炼,独当一面的。该放手时放手,不能浪费了楚萧的才能。
厉少爵费力的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挪动这轮椅。厉少爵觉得,办公室这些地毯,真的可以撤掉了。
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弄这种东西?不仅清扫费劲,而且对于轮子这种物件真的太不友好了。
厉少爵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挪到了办公桌旁边。厉少爵用公司内线,拨通了项目部部长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项目部。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厉少爵。”
“厉总!请问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做什么?”项目部部长之前已经听说了,厉少爵刚刚回来,就去财务部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不仅撤掉了财务部部长,而且下令要彻查公司半年来所有的账目。
所以项目部部长在接到厉少爵的电话时,内心是十分惶恐不安的。他怕厉少爵一个不高兴,也会彻查项目部,到时候就大祸临头了。
不得不说,项目部部长的感觉是很准确的,项目部现在的确要大祸临头了。
“你帮我查查,负责克劳德克士公司这个项目的是哪位员工,你带着这个人,一起上来找我。”
“是。”项目部部长觉得自己真的是乌鸦嘴,好的不来,坏的来,越是怕什么,越是什么会降临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