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旦夕这么甜甜的一叫,离商的心竟微微一暖,但还是若无其事的道:
“嗯。”
’看来对方并没有想伤人的样子,竟然知道我还未筑基,但并未想杀人,应该暂时不会对我不利,只能赌了。若就这样走,我又受了重伤,现在任何一个小喽啰就能把我给宰了,若不走,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人筑基,到时候等他想杀我的时候我还能靠内力勉强躲过一劫。只能,翻牌了。’旦夕这么想着,笑眯眯的道:
“那哥哥,我刚刚筑基没有成功哎。”
“嗯。”离商若无其事的道。
’嗯?嗯什么啊,还不是被你打断的,你不该好好帮帮我吗?这若无其事的样子做给谁看啊,非要我直白吗?’旦夕已经在心里疯狂的吐槽了。
但……面上还是笑眯眯道:“那哥哥,你能帮帮我护发吗?”
“嗯。”离商别过头去,俊脸微红,心里狂跳。
“太好啦,谢谢你!”旦夕兴奋的拉起了离商的手,但眼里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离商面无表情的盯着旦夕的小手,旦夕自然也会意,只是,假装没看到就拉着离商的小手朝前走去。
旦夕松开了离商的手,默默的盘腿坐下了,接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离商静静地看着她小巧玲珑的脸,却迟迟没有坐下。
正当旦夕疑惑的时候,离商淡淡的开口:
“为什么?”
旦夕睁开了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疑惑的盯着他道:“啊?”
“为什么你要让我帮你护法?你就不怕我在你筑基的时候把你一击毙命吗?”离商冷冷的道。
“不怕鸭,因为一见到哥哥开始,我就知道哥哥是个好人呀。”旦夕笑眯眯的道。
当然,旦夕一开始心里就已经抓狂了:你也不用你那榆木脑袋好好想想,你一箭把我搞成重伤,现在在不筑基,我如果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一个小喽啰给宰了,不留在这里叫你护法筑基,还能咋滴?
旦夕说的话让离商的心一暖,随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下为旦夕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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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旦夕的眉头紧皱,显然,她,陷入了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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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你跟你弟弟果然都和你娘一样是个败家玩意,怎么能这样欺负你姐姐,还不快给你姐姐道歉!”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指着低头跪坐在地上的六七岁的小萝莉恶狠狠的道。
中年男子身旁站着一位正在冷笑的女生,似十七八岁模样,正看笑话似得盯着面前的小萝莉。
听到中年男子说出这句话,面前跪坐的小萝莉缓缓的抬起头来盯着中年男子,小脸上的泪珠早已干掉,新的泪珠又从棕色的眸子里缓缓滑下,看起来很是可怜。
“凭什么?”爸爸?你明明看到这件事分明是姐姐诬陷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让我向她道歉。难道,妈妈一走,你就不要我和弟弟了吗?
当然,后面的话小萝莉没有直接说出来,也不能说!爸爸打她没有关系,但是,爸爸会迁怒于弟弟,她的错,绝不能让弟弟一起承担!!!
无忧此话一出,中年男子就怒了,直接给了无忧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只见无忧被一个耳光打趴在地,鲜血从她粉嫩的嘴角缓缓流下。
无忧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撑着手缓缓的爬了起来,重新跪坐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父亲,小小年纪就欺负姐姐,还敢这么和你爸爸说话,看来不教训教训是不行了。”中年男子恶狠狠的继续道:“霜儿,去把皮鞭拿来。”
中年男子口中的霜儿,正是无忧同父异母的姐姐,全名叫无霜烟。只见叫霜儿的女生站了出来,眼中的泪水缓缓流下,与刚才那个在一旁冷笑的女生完全不用。
“父……亲,求……求您别在打忧儿了,我知道忧儿看不起我,讨厌我,所以处处都要针对我,但是,忧儿还小,别……别在打她了……求……求求您了,呜呜呜……”无霜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似被打的人是她一样。
只见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一转眼就换了一副表情,温柔的看着无霜烟,轻轻擦掉了她的眼泪,心疼的道:“霜儿,别哭了,都是这个逆子,竟看不起你,我这就叫她给你道歉!”说完,转头继续恶狠狠的盯着无忧。
这一切,无忧都看在眼里,因为无忧知道,父亲变了,父亲维护无霜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无忧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只见,安慰好无霜烟的中年男子直接拿来了一根泡在辣椒水里的皮鞭,一旁的无霜烟还在哽咽着,但却是冷笑着看着无忧。
“啪。”皮鞭打在了无忧的左臂上,白色的袖子撕裂了一大片,白嫩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条可怕的伤痕,鲜血染红了大片大片的肌肤与白衣。
旦夕还是若无其事的跪坐在那里,就连眉头也没有皱。
“还不向你姐姐道歉!”中年男子恶狠狠的道。
“不是我做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不认!!!”无忧冷眼盯着中年男子道。
“好,你这逆子,干脆死了算了,我今天就打死你!”中年男子说罢,又用力的甩动皮鞭朝无忧打去。
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原本雪白的衣裳早就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几十鞭下来,无忧依旧面无表情的跪坐在那里,就好像打的不是她一样,反倒是无霜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就在无忧快承受不住的时候,无霜烟就倒了下去,中年男子见了马上丢掉手中的皮鞭,把无霜烟扶起,头也不会的走了。
无忧看着远去的父亲,心中的绝望不已,随后倒在了血泊中,缓缓的抱膝成了一团,谁来?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