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将那份资料丢给她,勾唇轻讽:“你先看看,看完之后,你再来和我解释。”
常氏接过那份资料,颤抖着手翻开,当她慢慢看下去时,脸色也就越苍白,最后像碰到毒蛇猛兽似的,丢掉它。
“不,不,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她极力否认,却不敢抬头,就怕对上那如冷箭般冰冷的眼神。
“只要你做一个好母亲,这些事,我都可以让它们消失,永远不再提起。”
“不是我,我不知道他们会死,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我要是早知道是那样,即便让我去死,也不会……”她后面的话,被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淹没。
“好自为之吧!”不管她哭得多么悲惨,都无法再激起他心底的一点点怜悯。曾经,他试着当她是母亲那样敬着,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抬头看天,这该死的台风多发季节又到了,烦躁郁闷纠结着他的心。……
夜深人静时。
常氏悄悄来到薜堂靖的房外,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还有着残留的泪迹。
“怎么了?”打开门见到她时,薜堂靖眼神闪过惊喜,她跟了他二十几年,这可是第一次主动上门找他。当年,第一次见她时,是韩俊与她
第一个孩子出世时,那时薜龙翼没有奶吃,韩俊便主动叫妻子来薜家帮忙照顾孩子。
这一见可不得了,薜堂靖看着她含羞带笑哺乳着孩子们,恨不得自己也凑上去,吸上两口。
心里的这个想法,因见到她的次数越多,而日益高涨,他想要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战友的妻子,不管她是不是孕育了一个孩子。一天,趁所有人不在的时候,他的魔掌伸向了这个女人。
她由最初的惊呼,到慢慢接受,软倒在他的怀中……
偷腥的日子是惊险刺激的,但慢慢地,他不再满足这样偷偷摸摸,想要堂而皇之地占有这个女人。一个阴谋在他心底悄悄滋生,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他知道了。”
“谁知道什么了?”他一把将她拽进屋里,伸头看了看走道两端,确认没有人后才将门关起来。
“你的儿子知道了,他知道车祸的事情了。”
“知道又怎样?这件事情过去二十几年,早已过了申诉期。”他才不会担心,即便是有人要查,永远查不到他的头上。
“他还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十几年前,他就知道了。”
薜龙翼的话,无疑丢出了一枚重榜炸弹,压得常文欣透不过气来。这些年来她一直认为伪装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伪装得最好的竟然是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那美惜她……”她颤抖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放心,薜龙翼不会傻到告诉她这些事情。”
薜堂靖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气,没能逃过常文欣的双眼,她后悔了,在得知丈夫与儿子因她双双死亡时,她就后悔了。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得买,就是买不到后悔药。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女儿,不能!
“我求求你,答应我,不要伤害我的美惜……”她身子一软,跪倒在他的脚边,两手扯着他的裤脚,任眼泪婆娑。
薜堂靖的眼神盯上了她,变得邪恶起来,缓慢蹲下身子,粗糙的食指勾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头,狞笑着道:“只要你把我侍候舒服了,她就能过得很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好几天时间,韩美惜都觉得活在梦里一样。
薜龙翼临时接到上头的命令,去国外参观学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时间。算算日子,他应该还有好几天才会回来,下了班,她和往常一样,回到薜家,首先向母亲报平安。
“妈,我回来了!”
“美惜,回来啦!”韩母走出屋子,接下女儿手中的包包,再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眼里是满满的柔情,“工作还顺利吗?”
“一切都挺好的。”对上母亲的眼神,敏感地发现,她双眼红红的,像是哭过,“妈妈,您怎么了?”这几天忙于工作,她对母亲的关心越来越少,连饭都没和母亲好好吃一餐,真是不孝顺。
“我没事……”常文欣极于掩饰尴尬,反而更让人看出了问题。
“妈,您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很少见母亲这个样子,韩美惜极为担心。这些年,她看得出,母亲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她尽可能做一个乖女儿,什么事都顺着母亲。
“对了,我今天收到一封请柬,像是秦川寄来的。”常文欣急忙扯开话题,转回屋拿出两张红红的喜帖,赶快递给韩美惜。
“妈……”她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母亲不开心,她又怎能安心。
“昨晚没睡好,眼睛有点胀。”
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母亲不说,韩美惜也不好再追问。接过母亲手中的红喜帖,扶着母亲坐下后,再拆开一看。原来是小田与丁丁要摆喜酒了,这两人动作挺快的,电话都没打一个,直接将喜帖寄家里来了。她淡笑着,真心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幸福直到永远。
“妈妈,我过两天去秦川参加丁丁和小田的婚礼,你和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我就不去了。”没有薜堂靖的允许,她连踏出薜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那个男就是一个魔鬼,用她至亲的性命,威胁她。若当初没有受到他的蛊惑,没有做出那些傻事,现在也不会活得如此狼狈不堪。心疼地看着女儿,她终于长大成人了,以后会遇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幸福地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