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渐渐散去,在森林之外,既然又出现了那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应该是受到了很重伤。
他口中狠狠啐道“可恶!居然毁了我一个虫躯!”
可话没说完,一个身披道袍之人从天而下,此人就是魔道不染。
不染欣然一笑,轻声念道“原来你藏在这个地方,真是让我好找!”
那白衣少年立马神色慌张起来,颤声叫道“不染,你要做什么!我们可是一伙的!你不能杀我!我是原东极阴鬼的徒弟,若杀了我,星辰司不会轻饶你的!”
不染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只是口中微笑念道“仙法焚寂!”
忽地一下,那白衣少年身上莫名燃烧起绿色的火焰,痛苦万分,哀嚎不止,随后人皮烧尽,一大坨毒虫在地上翻滚挣扎。
不染将一只爬到他脚下的虫子踩碎,带着笑脸轻叹道“既然这样还能逃掉,真是小看了他。”
又望向远方森林,淡淡道“我还是先还了那人情吧。”便轻踏一步,驾空而去。
天真真自从刚才放出法术便口吐鲜血,昏迷不醒,金子宇也是奄奄一息,但还是费力地向他爬来。
不染又再次从天而下,出现在了天真真身边,金子宇一惊,大声喊到“你是谁!你要对他做什么!”
不染轻瞥一眼金子宇,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口中轻念“仙法-水幕。”
瞬时,一个巨大的水球将金子宇全身包起,大有要淹死他的意思,金子宇在水球之中不断挣扎,一会儿,呛了两口水,便晕倒过去,连同水球一起掉落在了地上,染湿一片草地。
不染将天真真扶到一旁树干坐下,右手放在他的头上,两人之间,一道柔和的白光亮起。
不染微微一笑轻轻叹道“哎,功力远远不够,却要强行催动神器,搞得自身灵脉尽断。”
又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算了,谁要我欠你个人情呢,我会用仙法帮你重塑灵脉,待你醒来之后,你的修为将会提升数倍,这个人情就让你的师兄来还吧。”说到便兀自笑了起来。
剑十七这边已被那清丽的女子救走,孟翔还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巨大窟窿,动也不动。
一阵步伐声向他缓缓靠近,原本就像死去一般的孟翔,猛地睁开了眼睛,口中无力嘶喊道“星君救我!我不想死!”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就是来救你的呀,可是你这样的性格实在是连我也喜欢不起来,所以请你以后就不要再有什么自我意识了吧,毕竟工具就要有工具的样子嘛。”
说罢,便哈哈笑了起来,苍老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深林里格外刺耳。孟翔本来渴望的眼神,也立马变成了绝望。
又过一阵,朱安这边,陵游见森林里半天没有声响,因该是这场狩猎已经结束,便轻哼一声,想要离去。
朱安见陵游要走,赶忙起身将她叫住“别走!”
陵游背对朱安,小脸上像开了花一样,心中满是期待,想着“这呆子又要对我说出什么话来!”
可朱安一开口便是“你知不知道,我的朋友都在什么位置?”
陵游脸上顿时花落,一阵失望,然后不耐烦地叫道“不知道!自己找!”便驾着轻功离去了,留下朱安环视四周,一脸茫然。
忽然在不远处一道白光亮起,朱安赶忙向着光亮那方跑去。
“真真!真真!你没事吧!”天真真在朦胧中感到有人在呼唤着他,他又看见了苏不知在起舞,朱安叫喊的声音也变成了苏不知的柔媚之声,她是这样说着的“真真道长,再喝一杯吧,再喝一杯吧。”他也不停回道“好酒,好酒,就是有点咸。”
可是现实总是无比残酷,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却不是美酒入喉,而是朱安的鼻涕眼泪滴进了自己张开的嘴巴里。
天真真连忙起身推开朱安,扶住树干,扣起喉咙,可是刚才梦中的琼浆玉液早就咽下肚子,哪里还扣得出来。
过了一会天真真还是放弃了,看了眼金子宇,他正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听他呼声都能把树叶震下,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
他又望向朱安,两人相视一笑,拥抱在一起,心中想到“今晚的对手太强大了,朱安也一定经历了生死之战吧。”
可朱安却是想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晕倒,一个睡得比晕倒还要沉。”
天空开始微亮起来,冷月也渐渐淡去。不管怎么说,今晚已经告一段落,朱安天真真两人费力地拖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金子宇,去寻找剑十七的去处。
可两人不知,剑十七早已回到了‘一梦’酒楼,此时正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两位美女照顾。
朱安又见了陵游,还说出了深埋心底的那句话。
剑十七领悟了新的招式,现在正有美女相伴。
天真真虽然一阵苦战,但是被不染重塑灵脉,道法又精进一层。
不染除掉了其他竞争对手,成为唯一一个接替星辰司九星星使的人选。
这场狩猎谁又是真正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