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个时辰,朱安这边,一路策马飞驰到达了若何镇,翻身下马,来到街上寻找阵法的线索。
已至傍晚,阴霾的天空在暗红色的夕阳映照下显得十分诡异,整个镇子安静的可怕,除了风声和朱安的脚步声,几乎什么也听不见。
朱安从小乾坤袋中掏出干粮啃了两口,跑到昨日所见收容病人的祠堂,院中的病人都已不见,只有衙役一人背对朱安站在那里。
朱安略显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衙役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吗?”衙役没有回答。
朱安上前,伸出右手,拍了拍衙役的肩膀,突然间,衙役猛地转身,向朱安脖子咬去。
朱安连忙用右臂抵挡,随后一掌将衙役拍晕。
他觉得右边臂生疼,便撸起袖子,只见一个很深的咬痕,不断渗出血来。
蜀山一个洞窟之内。
天真真被两个中了控魂术的蜀山弟子押住,身上捆着绳索,不染正低头专心看向一位躺在玉石台上的女子。
天真真见状,一边奉承的对不染笑道“哇!这女子确实美若天仙,难怪令不染道兄如此执着。”一边双手在背后偷偷结印。
不染没有抬头,只微笑着说道“真真道兄,我劝你别耍那些小把戏,没有神农八荒,你毫无胜算,况且我还控制着这么多蜀山弟子。”
天真真见诡计被识破,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说吧,留我性命要做什么?”
不染大笑“我并没有不尊重真真道兄的意思,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天真真冷笑一声“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提什么交易?”
不染抬头转身面向天真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神器认主,他人无法使用,我需要真真道兄用神农八荒助我施法布阵。
事成之后,我将这双青冥鬼眼奉上。你同时拥有神农八荒和青冥鬼眼,便会超越阁老,成为九州第一术士!”
天真真点了点头,做思虑状,回道“嗯,不错的交易。可如果我不愿意呢?”
不染又大笑,便回过身去,轻柔地抚摸女子的脸颊,用冰冷的口气对天真真说到“你觉得呢?”
天真真一阵苦笑,兀自念道“师傅呀,师傅,当初为何传我这么个玩意,惹出这么多事来。。。”
已入深夜,朱安这边,除了遇到许多被尸气控制的镇民,没有任何关于阵法的线索。
他不想伤害这些镇民,所以一边到处躲避,一边寻找线索。
突然他看见不远处一座宅中有点点烛光,若隐若现。
他走上前去,缓缓推开房门,一只脚刚踏进屋子,屋里的烛光随即熄灭,变得漆黑一片。
他慢慢走进屋内,“嘭!”一声,一个钝器击中了朱安的头,但是朱安没有晕倒,反手一个擒拿。
“啊!疼疼疼!”一阵熟悉的女声传来,朱安一怔,惊声的叫道“陵游?”
陵游一听那熟悉的声音,更是朝他抱了过去,朱安顿感一阵芬香扑鼻,沁人心脾,伤痕累累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痛了。
一会蜡烛再次被点燃,只见屋内床上,正躺着与她同行的白衣女子。
陵游坐在床边,止不住地哭泣“都怪我,非要折回来寻找血莲害了小环。”
朱安看着陵游伤心的样子,一阵莫名心痛,他伸手拍了拍陵游的肩膀,安慰道“她只是中了尸气,如果我们能破了阵法,就能救他。”
陵游还在哭泣,突然,躺在床上的小环猛地张开眼睛,忽地坐了起来。
朱安察觉不妙,想要提醒,可没等朱安开口,陵游就已经激动地抱了上去。
“啊!”随着朱安心头一痛,陵游肩膀被小环深深的咬了一口,发出一声哀嚎。
朱安一掌拍在小环脑门上,将她击晕过去。
剑十七这头,道路两边杂草丛生,已至午夜正是豺狼虎豹出没的时候,时不时一声狼嚎,叫人不寒而栗。
点点星光下,一条毒蛇从草丛游出,慢慢的爬到昏迷的剑十七身上,不断吐着信子。
“唰!”一声,剑十七一把抓住毒蛇,猛地扔出数丈开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口中念道“这蜂蜜是什么来头,几个时辰前,我全身动弹不得,而现在却好像换了新生。”
他起身望向除魔道人,一声感慨“一代正道领袖既然落了个如此下场,这玄青仙剑我是拿不得的,还是让它陪着你吧。”
又看看旁边被除魔道人剑气劈成两半的马匹,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跑的了。”
屋内,陵游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眼波荡漾,时不时一阵抽泣,幽幽道“如果这阵破不了,我和小环变成了僵尸,请你一定杀了我们,我和小环都不想变成那个红毛怪的样子”。随后又想起红毛僵尸丑陋至极的样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朱安坐在一旁,感到右臂疼痛难忍,撸起袖子,只见整个右臂都青得发紫,被衙役咬伤的伤口,开始流出黑血。
陵游的哭泣声让他感觉更加心神不宁,他感到头晕目眩,直泛恶心,好似整个屋子正在旋转。
朱安“唰”一声,猛的站了起来,陵游坐在地上望着他,一脸疑惑。
忽然,朱安冲向陵游将她推到在地,把她的衣服从胸前领口处撕破,在胸口处有一鸡蛋大小,十分清晰的红色莲花印记。
陵游吃痛惊叫“你这呆子做什么呀!就算是我要死了,也不能这么性急呀!”
朱安埋头往那如玉般的香肩猛地吸去,好似失了神志,像茹毛饮血的野兽般,疯狂贪婪。
陵游想要反抗,怎奈与朱安力量悬殊太大,只能眼含泪光,低声说道“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弄得我好疼呀!”
一会朱安放开陵游,满口黑血,虚弱无力,摇晃着身体说道“我用师傅传我的功法,已将你身体里的尸毒全都吸了出来。
如果我救不了万人,哪怕救你一个也好。夜里危险,等到天一亮,你就逃出去,逃得越远越好。。。”说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就晕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朱安只觉得,一阵阵幽香扑鼻,脑后十分柔软,脸上好似有羽绒在轻轻滑动,搞得他痒痒的,懒懒的,无比舒适。
他满足一笑,慢慢张开眼睛,光线昏暗,原来脑后柔软的感觉是枕在了陵游温润白皙的腿玉上,脸上有羽绒滑动,也是陵游的青丝。但见陵游神色紧张,手拿烛台对着他的眼睛,双手不停颤抖。
朱安一阵惊恐,想要行动,却发现手脚被陵游的腰带、发结紧紧困住,一时动弹不得。
陵游杏眼圆瞪,举起烛台对朱安娇声喊道“金子还是银子!”朱安不做思考,立马回答“金子”!陵游又问“烧肉还是馒头!”朱安“烧肉!”陵游“救我还是你妈!”朱安“救你!”
陵游一声抽泣,烛台落地,紧抱躺在她腿上的朱安,大哭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朱安的脸正好被陵游酥胸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陵游察觉,小脸儿涨得通红,立马放开朱安,又抽去他身上的腰带、发结,重新束起长发。
朱安起身,对陵游焦急大叫“不是叫你天亮就走吗?怎么还在这里!”
陵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委屈的对朱安说道“你看看外面,哪还有什么白天黑夜呀?”
朱安推开屋门,仰头望去,漫天的乌云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时辰。朱安脸色顿时如那天空一般阴沉,一声大喊“不好!遮天大阵已经开启,再找不到阵眼就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