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季轮从箱子里掏出了撞锤，顶在墙上强行开了几个洞组成了环状，然后把箱子上的方条拆下来卡到箱子预留的口上。直接当大锤一下一下夯实地砸到墙上。
夏曦人都看傻了：“你到底要求三正会给你配了啥？”徐季轮一边抡一边大喘气的说；“没！配啥，就是！把除了远程武！器之外的东！西，能想到的！近战全部都塞！进来了！”
“……你别大喘气……抡完再说……”
“哦！”
风景是如此得优美，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穹之下是没有瑕疵的金色绸缎，认真专注的少年和因等待着少年而静静站着的少女。风吹来吹落了少年的汗滴，也抚动了少女的头发。
要是少年不是专心抡着黑色大锤破墙这件事太过煞风景，那可真是太好了。
……
终于，这面不知道用啥材质做的墙壁总算是被砸烂了，徐季轮直接瘫坐在地上喘着气，手酸累到不敢撑地，生怕一撑地手就软到整个整个人能趴地上。“呼……呼……呼……哈……累死……我了……”
“你为啥不用奥术……”
“怕暴露我奥术很菜的事实。”
“认真点！”
突然徐季轮站了起来，双脚开立双膝微曲，侧对夏曦，一手直指向夏曦，一手扯衣领露出部分胸口，然后上身后仰：“我徐季轮虽然体能不过关，奥术不太行，但是我依旧是一名近战奥术师……可即便如此，我徐季轮依旧有一个如恒蓝般的梦想……那就是超越人类，到达人类无可企及的究极秘密……而在这之前那，就是让自己战无不克……直到抵达天堂！”
“你到底要说什么？！徐季轮！”
“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暴露自己奥术实力哒！夏曦！这就是上天堂所需要的最初的餐巾啊！我已经拿到最初的那条餐巾了啊啊啊！”
夏曦一脸恶心地看着徐季轮：“你是灵感太高疯了吧？要我帮你叫三正会的特遣人员吗？”徐季轮尬笑着挠挠头：“我确实是有时候灵感太高了，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长得非常猛男的大汉喊这些话，但是真的很有意思，我就背下来了。呵呵呵呵，好了我们进密室吧。”
密室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一种发霉的味道凝在里面久久不散。夏曦不由得捏住鼻子：“好臭啊，徐季轮，好臭……”“怎么听起来跟我臭一样……但确实好臭啊……”
徐季轮微微挥了挥手，密室的奥光石就亮了起来：这里是一个向下的狭窄楼梯，仅容一个正常成年人通过。最下面是一间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有一张床，被褥叠的很十分整齐。而这里还杂乱地散落着不少的书。以及一个完备的洗手间，里面厕所淋浴洗手盆什么的都一应俱全。而所有东西的上面都细心地铺了一层轻纱。
就好像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般，细心的夏毕群还很在意这里。
徐季轮蹲下来将要掀开轻纱，但还是扭头看了看夏曦，什么都没说。可是他看不清夏曦的眼神。徐季轮挠了挠脸，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掀开了轻纱：“嗯……很多小说，你也来看看？《黑帮教父》、《冰山沉轮》……嗯？这些是什么书？心理学？”
徐季轮发现最上面几层都是小说，而更多的都是心理学。
“夏曦你怎么看？”徐季轮轻轻问了一下夏曦。而眼神只是看着床。
夏曦只是静静听着，什么都不说。徐季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徐季轮站起拍拍手上腿上的灰尘，“害……走吧，去埃里克·陌森的家里。”
埃里克·陌森住在公寓里，当徐季轮向门卫说明来意后，稍微握紧了夏曦颤抖的手。
埃里克·陌森的尸体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但是依旧有的地方下刀很凌乱：如同夏毕群的尸体一般。房屋内保险柜则没有暴力破解的痕迹，因此凶手应该不是以劫财为目的。
那么还有一个东西，那就是夏毕群和埃里克·陌森的友谊是怎么建立的？不可能仅仅是埃里克·陌森有钱，而夏毕群认识领主有权那么简单粗暴——夏毕群自己就是农场主有钱的要死。
因此徐季轮抚了抚夏曦的秀发，只是静静地打开他用于工作的万联仪。
徐季轮能感到夏曦很紧张，非常紧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害怕的情况下。徐季轮轻轻叹了口气，再摸了摸夏曦的黑色头发。
“没有查到任何东西，夏曦。我只发现了他有可能是个黑客，劫持过不少次其他万联仪。剩下的就是他每天都在写的存稿。尽管从历史保存的记录来看进度很慢就是了。”
徐季轮轻声说道：“这就能解释他的黑色收入从何而来了，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我会保护你的。”
“一直一直都想办法保护你，而不是像以前害死那个女管家一样，我会慢慢照顾你，直到你能走出阴霾。”
“一直。”
夏曦微微颤抖着说：“嗯……好……”然后便没有太多的回应了。
……
徐季轮不论怎么哄，夏曦都不想乖乖睡觉，夏曦侧躺着轻轻地说：“其实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关于苏氏的守护神，所以我不害怕尸体。比如我的父亲的地下室、埃里克·陌森的隐形收入还有苏娜被杀的原因，可是我现在并不想说。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徐季轮。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
其实从埃里克·陌森的公寓开始，这一切都跟梦一样，不甚清晰，不甚明朗，除了刻意去记住的，一切都如同细纱般缥缈。
要不是徐季轮联系过了水银大主教，请求了一些有关破除幻术和精神控制的方式，他只怕自己还在梦境里——水银大主教不会对他说谎，哪怕仅仅是梦境的沟通，但是只要在柯西星上，她就能确实地与你联系，这是她的权能之一。
事情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了，只要调查柯西近几年的失踪人口档案，还有关于埃里克·陌森操纵肉机都干了什么，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但是徐季轮的灵感却为这一切蒙上了细纱：并非无从破解，甚至只要轻轻一戳或是以掀。只是他知道是自己的灵感提示他：你不愿意，因为那可能会触碰到夏曦灵魂最敏感的地方。
这时夏曦突然对徐季轮说了一句：“不要在意我，去查失踪人口档案吧。从我出生的前一两年开始查——无需在意我。我睡觉了。”
“好，晚安。”然后徐季轮伸手熄灭了灯。
徐季轮掏出万联仪，用奥术遮蔽了自己万联仪发出的光，然后阅读起了文森特·德雷文转来的消息：“我想我已经替你查到消息了：失踪的人叫做苏蒺——对，苏娜的母亲。苏氏家族的成员，奥术天赋卓越，也同我之前说的：苏氏家族出帅哥美女很正常。曾经消失了一年多，后来出现的时候，苏氏家族立刻找了监察厅，说是私自外出历练了一年。让监察厅不用追究了。”
“结果更离奇的是，后来苏蒺自杀在夏毕群的农场附近——就在几个月前，而让人更奇怪的是苏氏家族要求监察局不要记录这个人的死亡档案，在协商之才妥协为不可公开。甚至全苏氏家族为了让部分看到监察员去农场的人都不议论，整个家族的成员凑了钱贿赂了不少人，编了‘抓逃犯’的事扔新闻上公布给所有人，知道堵不住嘴一些看检察员人的嘴，就干脆编一个可以信的真相的——这一手真的厉害。”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就是一起自杀案，遗嘱都立得清清楚楚是自杀，他的丈夫也这么坚持，家属也这么坚持，甚至尸体都不让检验。那就没办法了，调查完全进行不下去。毕竟一个家族就算是沦落为平民了，联合起来还是有力量的。更何况是死在农场附近，离居民区较远，大多居民只是知道有检察官过去，实际上什么细节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上层权衡过后把他们的‘贿赂’发了相关人员的奖金剩下的全充公了——毕竟这种东西止不住，既然都已经这个份上了不如睁只眼闭只眼。”
“这次就不跟你叨叨我的美容觉了，因为这件事太尼玛有意思了。”
徐季轮看完之后愣住了，久久沉默之后，他隐约猜到了部分真相，然后根据埃里克·陌森的操作记录，锁定了十几台机器肉机，然后给文森特发送了一半地址，然后接着发：“今晚之内找到一个月前这些网址重复的站点，然后给我还原出来文森特到底TMD是个什么东西。”
查了一夜之后，徐季轮得到了大致的答案，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被人说有黑色收入了，而且还收入不菲了。
现在所有事情都明朗了。接下来徐季轮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用手轻轻抚了抚夏曦的头发：“我知道了……一切都会好的。不过我还是三正会的人，我会遵照法律为前提，尽我一切努力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