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我说过了…人类不应的事情有很多……你知道里面最为可怕的是什么吗?
没错……你说的对……我们都知道它是什么……它是与人类卑微本性相对的……但是与之出自同源的一种有趣的体验。
那是一种病……是一种罪……是一种美妙的,香甜的,能为种族招致奥妙绝伦灾祸的死兆星。
是盲目的夸耀自己的力量!却对群星的光辉毫无畏惧自认终将将其踩在脚下的盲目!是劣根性!是文明昂首阔步向前的自信!是你我都曾沉醉其中的一种情感?抑或一种状态?还是说你没经历过?!还是你正在处于这种情况你却不知道?!
看着我!听我说话!不要看时间!不要在乎你现在是午夜还是正午!不要呼吸!看着我!我没有让你想无关的破事!
回答我!
你自以为看透世间一切?!认为所有人都无法了解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收起你那一套无聊的想法吧!
没有什么是我们所知道的!没有人在意你在想什么!
因为……
在那遥远的亘古,就连死亡都将溘然长逝……
接受吧……这就是命运……不是大家都无法了解你在想什么……而是大家都和你一样盲目而自我为中心,不愿去了解或者深究,却自认为看透何为万物为尘土,或者何为人类,或者何为世界。
你,和我不过是个自我为中心的生物,在面对真正万物环绕众神欢歌的伟大者根本没有存在的能力。
面对贯通世界终结与起源的万亿归一的光芒你仍旧无知且庸碌。
面对文明陷入混乱和众生欢笑着对象征混乱黑暗的神明依旧夹道恭候。
面对无数文明的母亲却依旧怎么都唤不起那一声对生命起源的尊称。
这才是我们。
我们害怕的是好奇吗?哈哈哈哈哈……不不不不……我不是嘲笑你,是觉得你和曾经的我有点像,和我一样都曾经拥有你那样的特质——那份能够诞生美丽灾厄的可怕特质。
听着,我的朋友,虽然你很快就要接触到真相了,或许你有自己的见解,但是我要对你说:好奇是个好东西,真的。因为……即便我们这样破烂的世界的世界观,也不会让我们去见已然逝去的前辈们的。
来,让我偷偷告诉你这是什么——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去告诉别人就好了,我们没有什么秘密需要隐藏——因为这是公开的秘密。
你勿需担心,这些都是所有人都该知道的。
那便是……
……
留相仪就这么中断了,留下的只有一具两具尸骸。一具骸骨仰躺在椅子上,但依稀可以通过上面带有环状的,且不连续的颈部损伤,大致判断出是另一个骸骨用散落一旁,沾染着早已发黑的血迹的钝刀一点点环绕着切开的皮肤,最后深至颈椎:这奥尔金打造的刀可没那么容易生锈,所以它一直是一把钝的刀。而手边散落着一本书:这本书没有标题,更没有署名,仅仅是一本灰色的书。
另一具骸骨就那么蜷缩在角落:手边是那把钝了的刀,死因不明。
我无比渴求自己没有见证这些疯狂的骸骨:因为正是他们把我叫来了这里——可是两具已经化作骸骨的人到底是怎么和我互通了书信的?
某种深层的依然抓住了我身为人类的心和灵魂,我能感到……是的……我能慢慢清晰的感受到了……逐渐从灵魂深处蔓延出的幽邃和黑暗会逐渐蔓延到我心脏上,然后顺着我的血脉流传的更远……直到超越一切时间与空间……传达到比死亡、诞生、起源更加长远的地方……那是无天绝地之所——就算是神明都要顶礼膜拜之地。
我知道已经无处可逃了,所以我环顾起这房间——那浩瀚如烟海的书籍让我感到强烈的晕眩和恐惧,但那也是我对最后这样的事情唯一挣扎了。
我心怀惊惧与战栗开始阅读起书籍,世界仿佛打开了新的篇章,那深层的、未知的、不可知的一切都有了眉目,这一切都让我胆战心惊但是我却……沉迷在这令人作呕的知识里步履维艰逐渐下沉,仿佛灵魂深处泥沼而万物俱寂。
我逐渐感受到了无数的光辉与圆出现在脑海里,那是超越凡俗的圣者,我越是读书,越是敬仰祂,我愈发深知祂权能的美妙与完美,那是高度的混沌,但是充斥着和谐与美,那是何等优越的血统。
我赞美这位伟大的神明,祂的权能虽然不及祂更加伟大的父亲,但是我由衷的赞美祂,有了祂我才能渡过这数则无尽的无限恐惧,在无数年后,每每回想起我都会由衷的感谢那两个骷髅,他们通过某种方式来诱导我认识到我敬爱的神明。
我凭借着这里的知识,我从一个普通职员,现在在政府内部工作,资薪丰厚,而且是万联网管理部门的顶梁柱,这逐渐富足的生活,使我逐渐淡忘了那些恐惧,
我的孩子莫里森走了进来:“爸爸,过几天要下流星雨诶!能不能陪我去……”
“不可以!这次的流星雨谁都不可以看!”
我感到了无尽的愤怒与惊惧:“是谁跟你说的!你给我回房间去!到流星雨过去之前不准出来!”
“你若是有别的要求爸爸都尽力满足你!唯有这次的流星雨绝对不准看!”
“即便是在万联网上也不行!”
“听爸爸的话!”
我承认我这一瞬间失去任何理智了。因为我知道这个东西不是普通的流星雨……它是万物终焉的预警,是那些深处的东西欢笑的开端。
我颤抖的站起身去找我妻子,我也要告诉她不能看……我要去告诉所有人:这场流星雨不能看……它会毁了我们的……
我的妻子……你在哪……快回来……
…………
我承认:我快要疯了。
即便如此,可我却从未像这么冷静过。但是我要向全柯西发出警告:不要看流星雨。至少这次不行。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先截拦掉某个重要的官方信号源,然后寻找他的原始方位符码,这对已经读了无数的书实践了无数次的我并不算什么难事——那些书超乎凡人的想象:为什么每年那么多失踪人口,为什么那么多瘟疫,为什么繁星是如此的令我惊惧且热爱。
但我,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勇气和知识,我要尝试赌上自己的自由的声誉来挽救一次柯西。
“无名之雾所诞生之物!伟大的主啊!万物归一者!时空的掌控者!银之钥!请让我直呼您的真名!”
“……犹格……索托斯……”
“我深知您的大能……请给予您忠诚的信徒:‘安·阿德洛克·德拉温’以超乎凡人的勇气与超乎凡人的智慧,庇佑我,守护我,直至我达成我的目的。”
“这或许与他们的律法相违背,或许与您的意志相违背,但请您原谅我这次的任性吧……”
很显然的结果是:我失败了,我并没有成功。
我知道我为何失败:我没有祭品。没有足以引起神明关注的祭品不可能打动得了神明。面对一个执掌真理的神明……我深知我该献上什么以达成我的目的……
“犹……犹格索……托斯啊……我深知你的大能……你的伟大……你的波澜壮阔和举世无双……”
“若您帮助我达成这次的目的……我愿意销毁大部分柯西主机,将那些知识从万联网上抹去以之为祭,尽管这将让柯西文明停滞乃至倒退……但为了拯救柯西……”
尽管祈祷未尽,但我的脑海已然浮现出了无数知识,它们指引着我撬开柯西的数据库——尽管它庞大的数据流给已经冲刷得我的脑海开始翻涌,乃至整个身体都开始战栗不已……但一切开始畅通无阻……我心怀恐惧并浑身颤抖地键入了符码,这些符码可以让我入侵柯西——这个人类统一文明共同体的数据库,并下载这些数据,并将这些庞大的数据,全部用群星运作的秘密的某个微不足道的边边角角的逻辑,写进了新的书里,通过不同的译码方式这本书就可以用有限的篇幅还原出柯西的任何科技。
“我宁愿抛弃除我妻儿之外的一切……”
现在光幕上弹出了被访问锁定的字样,不过这都无所谓——我有犹格索托斯的帮助,这些字样对我来说不过是些碍眼的图像罢了。
我又键入一行符码,然后有无数刻印机开始无法停止地运作,它们不会因为断电或者失去纸张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停止记录那些宝贵的知识:那都是即将被我销毁的知识和机密——神明对于凡人来说,无尽恐怖却也宽容大度,祂们并不会介意我这小小的作弊。
我并不担心我的妻儿会因为我入狱而受到牵连,因为真理很快就会揭晓了……我才是对的……我接上了全柯西的广播,开始对全柯西说话:
“这里是柯西文明主星非洛市安陆街道的柯西公民:安·阿德洛克·德拉温。如你们所闻,我已然破解全柯西的服务器和主机,因此也希望你们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不要看流星雨。对,明天——也就是5月7日的流星雨。这会为我们带来灾厄与毁灭请各位待在家中。
重申,不要观看5月7日的流星雨。这会为我们带来灾厄与毁灭,请各位务必待在家中。”
我将这个广播循环播报了3遍,确保整个柯西都有人听到。然后我把我的爱犬布鲁托牵了过来——人类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们不会听从警告,他们自视甚高无惧星辰,所以我也没希望过他们能有多少人能听我的不要观测星辰。
我将将布鲁托的遗传代码改造了,虽然它依旧是条狗,但是它的血统将会无比强大:它会诞生许多基因代码类似的后代,因为我将那本融汇了全柯西的知识的书的一切解码方式刻进了它的DNA,这样哪怕毁灭诞生,也有可能有人能从它身体内找回柯西的荣光。
我是一名合格的绅士,当面临逮捕时,我应当从容不迫,应当满面笑容地请警官在我家里喝一口茶,吃块甜点,然后请他们稍等片刻——待我洗漱完毕后,换上最正式的礼服再戴上镣铐——尽管我的妻子在准备茶点时已经哭出了声:“安·阿德洛克·德拉温,你为什么这么做?你销毁了这么多东西是要判处终身监禁的啊!”
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是对我的妻子笑了笑,你知道吗?她的头发很漂亮——乌黑浓密,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白色头发完全不一样,这令无数人为止陶醉。
我拢了拢她的头发,然后亲吻了我的儿子——他的年龄已经知道我的结局了,但是我一直很欣赏他的这份冷静和克制,这让他看起来比那些成年人更加绅士——我把一个存盘交给了他,那有我的毕生心血:关于犹格索托斯衍生的派系我所知的一切。
然后我安然坐上了监察队的车,开往施特菲洛监狱。
5月6日,天气半边明朗半边却黯然无光,但我的心情很好;我的所作所为或许能为我的故土,我所深爱的文明带来一丝生机。我看着街边盛开的希薇花——这种花理论上只要有合适的环境就能永远生存下去,但是也必定衰败一次,美丽而且坚强,永远向更远更高的地方伸出枝丫,但是生长亦缓慢且克制,宛如对未知的好奇却也敬畏地活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我终于知道那个留相片段中的人为什么发笑了,虽然我也是笑着,但我是发自心底的开心。
警探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我,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我感受到了希望的出现,这份快乐自己一人知道足矣。
命运并非完全不可改变,预定的轨迹亦非一成不变。
因为我们太过渺小,改变亦无法对终极的命运产生变动,这反倒成为了一种可能性:一种活下去的可能性。
……
……
我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且告知了他们把那些至关重要的知识封存进了书籍,希望他们自己去复原。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我,我也知道多说无益:“我已经承认罪行了,希望你们尽早把我投进监狱。”
于是5月6号当晚,我进了监狱,成为了编号326的囚犯——倒不是因为犯人少,而是只要有人离开监狱或者死亡编号就会空出来,等待下一个人继承它。
我知道我的儿子很听话也很信任我:他不会看流星雨的,我的妻子亦是。那么我便安心了。这监狱冰冷且单调,住惯了大房子的我稍微有点不适应,但是钻研学术的日子可比这监狱的单人牢房要更无聊,所以我倒是没有太大意见。
只是仍有一件事弄不明白:犹格索托斯是一名伟大的神祇,它虽然并不吝啬给予凡人知识和力量,但是实在冗余太多了,甚至彻彻底底超过了我的所需——我能从中得到超越恒星与文明的力量。
说实话:这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那么为什么……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即便这夜晚傲慢且冰冷,漫长的让人窒息,但是我却依旧为此无法入睡。就如此睁眼到了天亮,即便如此我依旧毫无困意——我已然获得了凡人无法企及的精神力,我已然无需为了支撑凡躯睡眠。
但是酸涩的夜晚没有睡眠实在令人难熬,这让我继续沉思伟大的主是为了什么才让我获得了如此超凡的力量。
这时,监狱的狱警打开了房门让我去工作:即便是监狱,不劳而获者依旧没饭吃。并且满怀歉意的跟我说:“先生,我知道你用某种办法知道了流星雨是禁止观看的,但是十分遗憾,上面的决策依旧是——所有柯西公民都可以观看,就算是监狱的犯人也可以在流星雨发生时一起看这史无前例的绝景。我为您的努力感到十分遗憾。”
“请问您会相信我吗?狱警先生?”我面带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报我以微笑:“我尊重有知识的人,我相信你,囚犯326号先生,我不会看的。你既然能做到那样的奇迹就说明警告全柯西你并不是因为无聊而做的事——至少我相信你,所以我不会看的。”
我对他行了一个脱帽礼:尽管换下了礼服穿上囚服的我已经没有帽子可以脱了:“对星辰心怀敬畏是好事,我的朋友。有你的陪伴,想来即便我在监狱度过余生也不会无聊了。对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姓朱,名弦。来自柯西主星东半球的行省。”
“我叫安·阿德洛克·德拉温。来自本市的安陆街167号。我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
“我也是。”
然后互相微笑一下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此后我便担任起了洗衣工人,直到下午6点后当监狱里几乎所有人都吃过晚饭准备看那所谓千年的奇景时,我悄悄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和朱弦先生开始谈起了各自人生的过往,来消磨这毁灭前的安宁。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虽然和朱弦交谈的很开心,但是时间却丝毫没有变快的样子,依旧缓慢酸涩得如同润滑油不够的机器人在艰难活动它的关节,直到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流星雨!
朱弦虽然信任我但是还是情不自禁想要扭头看向那窗户,但我知道会这样,及时用手挡住了他的眼睛:“请小心,朱弦先生。不要因为一时的好奇而送死……”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根本不用说这番话了:随着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那个锈红色的行星离得好近!等等!那个裂谷睁开了!那是什么……眼睛!眼睛!”
我的脑海突然轰鸣了一声然后开始笔直地倒在地上……那带着无数嘈杂且无法名状的杂乱一并涌入了我的脑海……我感受到了超出五感的特殊体验……精神被某种东西所贯穿……我的耳朵仿佛被到倒入了海水的灌入般无法听清外界,对于外界的声响只有咕咕作响宛如水底的长响,但是我的症状在不断减退,可是:“朱弦!朱弦先生……咳咳……”我的眼睛开始反复充血、反复变地漆黑一片,但是每次充血的幅度都会减弱一分,我知道……我主的力量正在庇佑着我……
无数的不适已然侵袭而来,可怖可憎的幻象开始浮现,然后开始想要呕吐。
“朱弦先生……朱弦先生……咳咳咳……不要失去意识……深呼吸!深呼吸啊咳咳咳……呕……”
“德……德拉温……我清醒一点了……可是你在哪……我的朋友……咳咳呕……我的眼睛看不见了……都是黑的!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视觉开始恢复了,眼前开始逐渐清晰……我看到我们倒下的地方满是血沫和呕吐物的混合物,紧接着我的五感开始恢复,四肢也逐渐找回了感知,然后不适感开始潮水般褪去,最后开始可以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我一点点爬了起来:“深呼吸!朱弦……现在仅有深呼吸!不要去尝试看!不要去尝试听……把那些来自未知的东西隔绝在心灵之外!”
“好……………好…好的…………我——的的朋友……我尽力力……我尽尽力咦咦咦咦咦咦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阿德洛克德拉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也亲眼看着,他尽力保持平稳的深呼吸,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了……不可名状的幻象与恐怖已经彻底侵袭了他……这个可怜人……他的呼吸频率和理智已经无可挽回了……剩下的只有惊叫和恐怖……和窗外的众人的尖叫与锈红色的行星一齐化作永恒的圣歌——歌颂这宇宙的神明们。
我所能做的只有用我的手终结我这友人的痛苦:“安息吧,我的朋友朱弦先生……”我的手上燃起了火炎,我用这火焰瞬间烧焦了我朋友的大脑……
我看向窗外:那窗外除了满城的尖叫就只剩下了那个可憎的星球:祂现在用那可怕的巨眼看着我,我们目光交错——我很确定它看着我。
宛如一场远古见面的礼仪般,我们不约而同别过了眼神,此刻有什么与什么交融诞生了新的产物:可憎而可怖,且会循着我的血脉永远流传下去。
……
……
人之历元411世纪31年5月7日。
全柯西沦陷了,与此同时,不可名状的怪物一同入侵进了我们的星系。
我安·阿德洛克·德拉温,和我的妻儿却安然无恙,我在短暂的告别后选择进入了军队:他们对我前一天就做出预警的能力很感兴趣,也为了让我赎曾经的罪业,全力要求我留在后方当重要的预警者。
但是我毫无兴趣,我知道那拯救不了柯西,我将可能有用的关于这场战争能用于致胜知识连续几夜编纂成了文本放入了军方网络共享,尽管我精神力已经超越了凡躯,可以不用睡眠,也认为我的主必然为我的文明留下了一线生机。
我错了。
我在面对了真实的非人之物非凡事件之后,我的一切自信被击碎了,我的精神仅能完整的写下这段话。
你们见过自己恒星系的恒星吗?我是说……近距离观察。
恒蓝真是令人着迷啊……尽管它与其他同质量的恒星那么不同:它表面遍布着交错的圆和蓝到发白的光,这让那些研究天体的学者们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我知道……这让我沉醉,想要一跃而入……这也正是我马上要做的……
你们可能认为我疯了。
但是这是真的……我希望我所做的能守护住我的文明……我的家人……
仅到此为止了,我不希望透露更多,避免异族窥探,以得知我的秘密来规避我的秘密武器——他们绝对想不到犹格索托斯给了我怎样令人惊讶的力量。
人之历元411世纪31年5月17日。
……
……
“所以说你们发现了安·阿德洛克·德拉温吗?”
“没有。水银大主教。”
“继续寻找,解析恒蓝构造,请务必找到安·阿德洛克·德拉温的下落……你怎么看?徐季轮?”
“大主教,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请务必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寻找他的踪迹,伪宴最后的秘密……就让我来为您揭露并展示吧。”
徐季轮走出了大殿,那恒蓝依旧在天空中焚烧,那希薇花依旧在地上绽放。
世界的齿轮与深处的血缘紧密贴合,然后就要开始腐朽的转动,再推动一切迈向最终的结局——就让那万物都奔向终点吧,就让万物去参拜那永世如一的众神吧!让疯子欢呼让异族雀跃!让理智者悲哀地永泣于不存在于常世的深渊吧!
啊……诡秘而幽深的厄加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