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别人,脸上添上了好几道疤痕,容貌完全毁掉,而且才刚刚止住血,想来一定会心情糟糕到极点的。
但阿寻却因为解决了一个心中郁结了很久的问题而心情不错。
安柯被他那句玩笑话说得脸色通红。
“讨厌!你知道我指的是摸脸啦!”
说着,她伸出双手,作着“要抱抱”的架势。
阿寻便走上前去,任由安柯搂住了他的腰。
他则一只手摸着安柯的头,另外一只手抚着她的背。
过了一会,安柯挣开阿寻的怀抱。
阿寻知道,是时候检验自己的杰作了!
于是,便拉着安柯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虽然安柯的触摸十分轻柔,但对阿寻来说,也是一次痛苦的折磨。
她的手指触碰到那些刀口的时候,疼痛感便加剧了。
安柯又反复抚摸了一会,才让自己的手离开阿寻的脸颊。
然后,她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着掉了下来。
“我很丑,吓到你了,是吗?”阿寻苦涩地问道。
安柯听了阿寻的问话,拼命摇着头。
泪水随着脸颊的摇摆而四处溅开来。
“别哭,宝......”阿寻伸手将安柯拥在怀中。
她的泪水仿佛一滴滴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不要看见她哭泣!
若是她嫌弃他的样貌丑陋,他可以离她远一点,做她的仆人。
岂料,安柯窝在他的怀里之后,哭得更厉害了。
不管他怎么解劝,她都停不下来。
终于,哭累了之后,安柯安静了下来。
“若是嫌我的相貌丑陋,我们就当作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我会搬回自己的房间居住。然后,我就做你的仆人。一辈子!”阿寻眼里含着泪水,声音颤抖着说道。
安柯又摇着头,仰着小脸。
“是谁这么狠,把你的脸伤成了这个样子!你一定很痛的,是吗?”
说着,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阿寻听了安柯的话,自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也跟着流淌下来。
泪水打湿了伤口,有些痛。
但他的心却感觉暖暖的,就像被阳光做成的手儿抚摸着一般。
原来她不是嫌弃他!
她是在心疼他!
安柯能够这么对他,他觉得自己的脸就算是再挨上几刀,也是值得的。
“宝,别哭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阿寻安慰着安柯。
安柯抱紧了阿寻的腰,“答应我,不要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
“好!为了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我!”阿寻信誓旦旦地说道。
是的,他要保护安柯一辈子,绝对不容许再有任何人来伤害他们。
***
几天以后,阿寻带着已经恢复了体力的安柯来到了蔺横的墓地。
这个,是阿寻提议的。
虽然安柯原本就很想来,但还没等她说出口,阿寻就提了出来。
安柯对阿寻的细心和宽容很是感激。
到了墓地之后,阿寻更是走得远远的,让安柯单独跟蔺横说话。
“哥,我要嫁人了......我知道,你不会责怪我,但我还是会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哥,阿寻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我已经失去了你,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不想再让自己后悔。所以,请你原谅我。哥,我答应你,等我离开人世之后,就跟你葬在一起。那时候,我再好好陪着你,好吗?”
安柯一边喃喃着,一边抚摸着冰冷的墓碑。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跟阿寻把这些话的大概意思说过一次了。
阿寻沉默之后,表示尊重她的想法。
此刻,她对蔺横又做了一次交代。
又在墓前待了一会,阿寻这才走过来。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阿寻对着墓碑,轻声说道。
安柯把头依靠在阿寻的手臂上。
两个人又站了一刻,才离开。
因了积雪尚未融化,下山的路上,阿寻将安柯抱在了怀中。
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
虽然没有来观礼的人,阿寻还是大费周章地为安柯准备了一个完美的婚礼。
他进城去买来了婚服、喜被、喜字、红烛、鞭炮。
原本还想雇一个鼓乐班子的。
安柯怕太招摇,更怕雇来的人会泄露他们两个的行踪,便提前阻止了。
两个人忙活了好几天,终于在积雪全部融化干净的时候,拜堂成了亲。
虽然安柯的眼睛看不到,但她却感受得到阿寻的用心。
阿寻还郑重其事地立下了一个婚书。
上面写的是“安柯”和“阿寻”这两个名字。
阿寻把这份婚书看作了是他们两个人生的一个全新开始。
自此以后,他便真真正正地拥有了一个家。
新婚之夜,安柯身着婚服,娇羞万分地坐在大红的喜被上。
同样身着红袍的阿寻,一脸笑容地端过来两杯美酒。
“宝,我们该喝合卺酒了。”阿寻将酒杯放在安柯的手里。
安柯笑盈盈地点头。
两个人柔情蜜意地手臂交叉着喝光了杯中的酒之后,阿寻将酒杯放置在一旁。
然后,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新娘。
自打那日里行过鱼水之欢之后,他没有再碰安柯。
每日晚上,也都是搭了那个临时的床铺,辗转反侧地睡在上面。
不是他不想碰安柯。
他只是想给安柯一个名分之后,再名正言顺地跟她欢爱。
安柯明白阿寻的心思,再加上女子特有的矜持和羞怯,便在心里默默地等待着。
如今,阿寻和安柯结为了夫妻,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宝,你真美......”阿寻感叹道。
安柯的脸红了起来。
旋即,忽然脸色一冷。
“我美?我若是真的美,你怎么会夜夜冷落我?是不是得到之后就不珍惜了?”
语气很是生硬。
阿寻一愣。
随即,从安柯难以忍俊的笑意中知道了端倪。
遂一下子将安柯扑到在床上。
然后,手指一勾,拔下了安柯头上盘发用的簪子。
安柯看不到,此刻的阿寻,眼里盛满了情/欲之火。
“坏宝,你知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从第一晚跟你同住一室到现在,我几乎时时刻刻都想要你!尤其是在碰过了你之后,那种蚀骨的滋味,简直要折磨死我了!你这个欠收拾的小女人,每晚睡着了之后,竟然都会做梦呓语。你知道你的呓语有多勾魂吗?我真恨不得一下跳上床去,把你给吃掉......”
说着,阿寻将安柯的耳垂含在了嘴巴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传遍了全身,安柯的身体顿时便酥软了下来。
“为了惩罚这些日子里你对我的折磨,从现在开始,除了月信那几日,你每天晚上都要给我,不,不管白天晚上,我想要的时候,你就得伺候我......”阿寻极尽邪魅的呢哝声在安柯的耳边回荡着。
“我,我凭什么......要伺候你......你......这个坏蛋......”安柯的欲念已经被点燃,但她还在顽皮地跟阿寻斗着嘴。
“嗯?敢不服从相公的命令?”阿寻离开了安柯的耳畔。
然后,装作十分粗暴的样子,三两下便扯开了安柯的婚服。
一件几近透明的丝绸亵衣露了出来。
亵衣下,是若隐若现的山峰和森林。
阿寻的血液又一次向头顶冲去。
他喘息着,半跪在床上,快速甩脱了身上的所有衣物。
接着,疾速俯身到了安柯的身上。
隔着亵衣,开始抚摸起那两粒已然翘起的葡萄来。
“啊——”安柯敏感地喊了一声。
“求饶啊,求饶我就放过你......”阿寻柔声说道。
“啊......我不,就不,就不求饶......”安柯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阿寻听了,张开嘴巴,隔着亵衣,将一粒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