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还记得,误喝了凝雪下了****的茶水之后,不信邪的她在回“后苑”的途中遇到了靳真。
意乱情迷的自己差点就被靳真给侮辱。
就在靳真差点对她下手的时候,好像是凌伯楚及时出现,救了她。
只不过,之后她就昏迷了。
昏迷之后,一直到到第二天清晨,这期间发生的任何事她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她还记得,这件事过去之后,她曾经去跟凝雪挑战,大加讽刺凝雪对****药效的夸张。
凝雪听了她的话,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后来,两个人和解之后,她听凝雪谈及初恋,凝雪说,那个叫做原敬举的男子就是吃了那种****之后,没能及时与女子欢爱,最后身体腐烂致死的!
对于这件事带来的疑惑,她从未多加想象。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能够逃脱掉****的侵害,大概是因了自己练过功夫,再加上身为女子的缘故。
男子吃了那个****,可能反应会大一些,而女子,反应就会小很多。
熬过了那个药效发力的时间段,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此刻,经凌伯楚一说,她不知道该不该坚信这一点了。
凌伯楚见安柯还愣着,便换了一种策略。
“安柯,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这的确是真的。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后来我误认你为堂妹之后,会那么痛苦,以至于不再理你甚至是将你推给蔺横了。”
安柯仍旧沉默着。
“我承认,那天晚上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并不全是为了帮你解毒。还有一多半原因,是因了我真的很想要你......”
“不要说了!”安柯打断了凌伯楚的话。
“安柯,你......”凌伯楚还想说什么。
“不要说了——”安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凌伯楚只有住嘴。
他没料到,安柯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你出去,出去——”安柯忽然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凌伯楚先是一惊,但很快,便被强烈的挫败感笼罩了。
怎么?
她就这么讨厌与他发生关系吗?
虽然,那一夜欢爱的时候,她并不知情,但他也并没有强迫她啊!
怎么她的反应就好像是他迷/奸了她一般!
在她心目中,他就那么不堪吗?
“你出去,出去,出去——”安柯又不迭地嘶吼着。
凌伯楚见已经安抚不住安柯的情绪,便挪向了门口。
“你先好好静一静,等你冷静下来之后,我们再商议以后的事情。”
说罢,凌伯楚无奈地出了门。
安柯待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又侧着耳朵听了听。
确定凌伯楚真的不在屋子里,她便摸索着,一步步蹭到了门口。
然后,又摸索着将门栓按好。
虽然这个门栓防不了什么,但到底是个小小的障碍。
终归是个小小的安全感。
上好门栓之后,安柯便倚着房门,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从凌伯楚的言语中可以判断,他没有骗她。
那一夜,真的发生了什么。
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而且,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没有任何欢爱过的痕迹。
就连她的身体,都没有留下任何迹象。
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怎么给的、在什么时候给的,都不知道,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她又忍不住痛恨起凌伯楚来!
他应该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把整件事告诉她。
他口口声声说他喜欢她,可若是真心喜欢她,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就算他是为了救她才那么做的,就算他是不得已的,可也不该瞒着她啊!
她的人生里最容忍不了的就是两件事,一,是被人冤枉;二,是被欺骗。
他的做法虽然只是隐瞒,但却跟欺骗如出一辙。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性,没有这个时代女性那般保守到守旧的观念,但她绝对接受不了凌伯楚这个凡事以自我判断为主的个性。
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从来不屑与人商议,从来都是自作主张。
或许,这个个性完全缘于他是皇室成员,是太子爷,是未来的皇帝。
但对于拥有未来女性民/主意识的安柯来说,绝对是接受不了的。
她可以原谅他未经过她的同意,便夺走了她的初/夜。
毕竟,是她错在先,不该那么轻易就喝下凝雪递过来的****。
但她接受不了他事后的隐瞒。
更何况,他还隐瞒了这么久。
时隔一年之后,他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她不得不质疑他的初衷。
安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属于过一个男人,心中便升起了一份强烈的愧疚。
是对蔺横的一份愧疚。
“哥,我对不起你......”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对不起蔺横。
毕竟,在喜欢上蔺横的时候,她对此事并不知情。
而她与蔺横之间,有的只是她单方面的一个承诺。
蔺横已经不在了,难道她真的要守着那个承诺,每天拥着蔺横的骨灰,盲着眼睛,在这个冷清的皇宫里终老吗?
或者,她可以委身于仍旧恋着她、并未嫌弃她的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