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诺见到靳善之后，翻了个靳真非常熟悉的白眼。
“诺儿，你这是做什么？”靳真有些收不住颜面。
须知，尽管他吃她那个不羁的套路，可不见得别人都待见啊！
自己刚刚在皇弟面前夸过她是个顶尖儿的奇女子，转头她就这么不留情面地撅了他的颜面，无异于扇了他一耳光！
岂料，一向严肃冷傲的靳善竟然不以为意地笑了。
“幸会！”
苏含诺将白眼翻回到原位，然后，大咧咧地绕着靳善看。
“原来你是大名鼎鼎的靳善王爷！”
靳善不语，眼望着兄长。
靳真拉住苏含诺，“诺儿，不可以这般无礼！”
苏含诺这才作罢，老老实实站在靳真身旁。
“皇兄，没关系的。苏姑娘昨夜已经相当无礼了！”靳善似乎并不愿意就此罢休。
“怎么？你还想在皇上面前告我的状啊？”苏含诺撇撇嘴，以示不屑。
“哪儿敢呐！您现在是皇兄面前的大红人儿！”靳善酸溜溜地回了一句。
“知道就好！”这四个字，苏含诺没有说出声，而是冲靳善做了个唇语。
谁知这家伙竟然看得很透彻，也回了一句唇语。
——“狂妄之徒！”
苏含诺冲靳善吐了吐舌头，作为挑衅。
“你们这是怎么了？之前有过摩擦吗？”靳真很纳闷。
苏含诺冷言冷语也就罢了，怎么一向不喜与人斗嘴的二弟竟然与苏含诺在言语上争起高低来。
苏含诺扭头不语，懒得解释这些无聊的东西。
“皇兄，昨晚我在院子里见到过苏姑娘。因为行宫里很少见到陌生人，就随便聊了几句。”
靳善说罢，又转向苏含诺，“苏姑娘，若是昨日有什么言语上不得当的地方，请姑娘谅解。”
苏含诺真想拍手叫好，他靳善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靳真点点头，“许是你们之间有点误会，解释开就没事了！”
“皇上，要是您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苏含诺是真不想跟这两兄弟待在一处。
靳真应允，苏含诺赶忙逃窜一般离开！
“皇兄，这个女子不简单！”靳善脸上的友好已经荡然无存。
“何出此言？”靳真有点紧张。
他知道靳善的触角一向很灵敏，尤其是在查处细作这件事情上。
难道他已经对苏含诺有了疑心？
“从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她能够这么无所顾忌，应该不单单只是因了皇兄的宠爱，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由。”
靳善就是靳善，疑人的本事无人能及。
“你，怀疑她是？”靳真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
“细作？不可能！”靳善摇摇头，“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嚣张的细作？做细作的，基本上都唯唯诺诺，演绎着区别于本我的一个陌生人！她太真实了，根本没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她的身份的确很可疑！”
靳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她的身份的确不一般。我告诉过你，她是域阔国都城里一家青楼的女仆。”
靳善摇头，“绝对不可能是青楼女仆这么简单！”
“我问过她的身世，她说父母被人杀害了。但过程没有详细告诉我。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来头呢？”靳真经靳善这么一说，也觉得苏含诺的身份值得推敲了。
“现在都只是猜测。若是皇兄想立此女为后，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还需要时日加以考验。我们殷国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母仪天下。”靳善望着靳真，缓缓说道。
靳真点点头，“也是我考虑不周。但你放心，我们还有三年时间可以考验她！”
“三年时间？”靳善挑眉问道。
于是，靳真就把跟苏含诺打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弟。
靳善听了，笑出声来。
“皇兄，堂堂殷国的国君，竟然跟一个小女仆打赌！”
靳真无奈地摊开双手，“没有办法！素日里我什么都不怕，唯独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小家伙没辙！”
靳善的眼神落在了不知名的远处，“皇兄，三年时间足够我帮你弄清楚她的身世了。”
靳真迟疑了一刻，方开口，“二弟，不要轻易伤害她！”
靳善点点头，“放心吧皇兄，这个女子不是随便谁就能伤害得了的！”
***
苏含诺极不自在地坐在马车里。
她的左边，是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靳真。
右边，则坐着时不时看她一眼的靳善。
“你们究竟看什么啊？”苏含诺实在忍无可忍。
问完，不等他们二人回答，就将一块锦帕盖在了自己头上。
“诺儿，很快就到殷都了，有些话，想交代给你。”靳真很认真地说。
苏含诺不语。
“她这个乡野村姑，就算是交代了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丢脸！”靳善在一旁溜缝。
苏含诺明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一唱一和，但还是压不住心头升起的怒火。
一把扯下头上的锦帕，“不就是那些个烂规矩吗？告诉我便是！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啊！”
靳真和靳善相视一笑，然后，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讲起了宫中的规矩来。
苏含诺先是皱着眉头，然后瞪大双眼，接着张大了嘴巴。
最后，她闭上眼睛，一头栽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