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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和亲圣旨

淑妃逝去,故里在宫中也再无依靠,加之与谢长安不再从前,故里无所依靠,故里只好去找顾宸。

故里找顾宸时,顾宸正坐在香案前喝着茶沉思,故里走近时顾宸才回过神,故里看得出他有心事,但自己也不多问。

“听说,你向北朝的皇帝求了一道圣旨”故里开门见山,不多说其他。

“嗯”顾宸点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故里没有看顾宸,良久,顾宸才回答:“因为这道圣旨除了你对谁都有用。”

故里看向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马带你走”顾宸眼里满是认真。

故里看得出他语气里,眼睛里的认真,这句话也是她今日来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真的只要我愿意,你就可以带我走吗?”故里再次确认。

“真的,只要你愿意”顾宸说的坚定,就好似许下什么山盟海誓。

故里点点头:“我愿意。”说完故里便转身不做逗留,甚至顾宸来不及做出反应。

故里怕自己后悔,所以才不给顾宸反应,她也害怕下一秒会给他失望,索性干脆利落些。

因为故里答应了和亲,所以顾宸将圣旨公众于世,顿时故里成了大家闲谈的话题,有嫉妒的,有眼红的,也有羡慕的。

谢远玄本来想册封故里为郡主的,有个身份和亲也能风光些,可故里没有答应,既然淑妃让自己嫁的,那就要以淑妃身边女史的身份去和亲。

得知故里和亲的消息,阿雅来昭阳殿找故里前来贺喜,还对故里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让人羡慕”阿雅语气里透着悲伤,就像秋日里吹过的一阵秋风,甚是凄凉。

故里不明白阿雅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你就不幸福吗?”故里反问,在自己看来,阿雅是幸福的,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不就是幸福吗?

“幸福?”阿雅自嘲。

这让故里看不透,转念一想,她过的幸不幸福干自己何事。

“你真的让我好羡慕,你的身边永远都有那么多人爱着你,护着你,哪怕是付出生命”阿雅又说。

故里听不懂,“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所羡慕的一切也并不代表我真的拥有”。

“呵呵”阿雅突然笑了,那笑很美,又很悲凉,就像在悬崖边的彼岸花,很美,却很凄凉。

看着阿雅的笑,故里说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后来,阿雅就一个人离开了,故里看着阿雅落寞的背影,突然觉得很羡慕她的自己竟有些觉得她有些可怜。

故里出嫁前一天晚上去了一趟霜华宫,这是她第一次到霜华宫,霜华宫僻静,人烟甚少。

故里到霜华宫的时候琳霜正在照料自己种的月季,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宫人。

琳霜看到故里时感到十分惊喜,立马放下手中的瓢,上前迎接故里。

“故里姐姐,你怎么来了?”琳霜笑得灿烂,让手下的人看茶。

故里没想到她还唤自己为姐姐,笑笑说道:“明日就要出嫁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听了这话,琳霜有些失落,“真不敢相信故里姐姐就这样走了”。

故里看到琳霜有些伤情,立马轻松说道:“往后岁月还长,还会见到的,今日我就是想好好给你道个别,毕竟你也是从淑妃宫里出去的。”

听到淑妃二字,琳霜愣了愣,面上露出悲伤之色。故里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琳霜,我没有别的意思”

“姐姐我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唤我一声琳霜”

故里看得出来琳霜过得不开心,从上次见面故里就觉得琳霜过得不开心,没有第一次初见时那般无忧无虑,开心快乐了,反而多了几分多愁善感。

“琳霜,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故里问。

琳霜愣了愣,看向故里,眉头紧蹙,眉眼间尽是忧愁,良久才开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我明明有了身份,有了自己的宫殿,有金银珠宝,可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从前当小宫女的时候,对这些向往至极,可当自己真的拥有之后,才发现还没当小宫女时来得开心,你说可笑吧。”说罢,叹了口气。

看着这样的琳霜,故里五味杂陈,人们都说宫中锁人,人人身不由己,故里开始意识到了这种身不由己。

“琳霜……”

“呵呵”琳霜苦笑,眼中含泪:“故里姐姐,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对吧?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故里不解琳霜为何这样说。

“其实,皇上从来没有宠幸过我”

故里惊讶,琳霜竟然没有侍过寝!琳霜看到故里惊讶的表情,更是自嘲可笑,“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娶我,他好像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偶尔来找我,然后诉说心里的不快,无奈,而我,也是个十分安静的倾听者,每次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讲他心里的事,有时候大概是觉得我太安静了,讲着讲着他就走了,对于他而言,我也许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琳霜脸上带着笑,带着悲凉的笑。

“琳霜,也许他爱着所有人,也许谁也不爱,这大概就是帝王之心吧”故里想安慰琳霜,却发现没有措辞。

琳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故里抚着她的肩,安慰她:“所有的事都会过去的,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深宫中保全自己,也许不得帝王喜爱也是一种幸运。”琳霜看着故里,重重地点点头。

故里回到昭阳殿时,阿洛,玉琼、寇月和柒柒在宫门口等着她,每个人脸上给都带着担忧,还有不舍,故里突然觉得此时颇有离别之感。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去赴死”故里说笑。

“你走了之后,这里可算是真的成了座空殿”寇月说。

故里知道她们之所以还留在这儿是对这里有了感情,可自己终究还是要走的,“玉琼,寇月,还有柒柒,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求皇上给你们一个好归宿的,至于阿洛,虽然皇上让你跟随我去北朝,可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

阿洛看着故里,眼带笑意:“女士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故里欣慰地笑笑,有阿洛跟着自己也好,也算有个照应。

“女史,柒柒也想跟着你,你就让奴婢跟你走吧”一旁的柒柒可怜兮兮地说。

柒柒是个胆小的女孩,平日里比较活泼,今日却也跟着伤感起来,离别伤感故里可以理解,可也不能真的叫她跟着自己走。

“柒柒,和亲远嫁,山高路远,以后很难回来,你真的想跟我走?”

“柒柒无依无靠了,在这宫中柒柒也害怕,您就让柒柒跟你走吧”柒柒说的认真,仿佛不跟故里走誓不罢休。

最后故里无奈,只好答应:“那好吧,我跟皇上说说。”

“嗯嗯”柒柒连忙点头,得到应允才得以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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