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水柔,愈发向下,非刚强之力可托。至刚至柔相遇,是大能的策划。刚极易折,柔极易损,杂糅混合,还回混沌,大道千千则,无欲刚强,有念则折,一时间刚柔便不是太好辨别了。
本是世间无暇灵物,奈何看到了俗世的话本子,粗鄙下作的言语行为,却成为打开故事的潘多拉,牵扯间,也总算是完成了大能的塑形任务。
问君何为爱情,是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携手一生共度人世间繁华?
问君何为爱情,十有九空飞蛾扑火,少年白发凄凄切切?
旧天道取男子胸骨作女子,携手伊甸园,从此林间无寂寥。
新天道曲靖分明,在混乱中清理着杂糅。
刚者,爱的热烈,毁天灭地,只为一毫柔的注视。
柔者,失望了,便是推己及人自损八百虐敌一千。
总罢,是演奏了许些凄惨悲凉。
女子为水,为母刚强;男子为刚,情起柔软。
情起时,便是一辈子;怨生时,亦是一辈子。
他依旧刚强:你已被我售于漠北商贩,呵,才值一枚铜钱,赔钱玩意。
他背手转身,不去看她,气息凌冽,似一个亏本的生意人。
她依旧温柔:公子就此别过,幸得公子照顾。
她就像初识,弯腰行礼,做着最不标准的礼仪,只是这一弯腰间,夹杂着太多故事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香囊,转身出会客屋门。
他在院中抢走她手中的香囊:这是李家的东西,王姓人怕是无权带走吧。
风袭来,树上的梨花纷纷掉落,梨花飘香,尽数撒在她的身上。
她说:公子自重,您当着小女子离开的路了。
他缓慢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目不斜视地向府外走去,不紧不慢,环佩叮当,未曾悲喜,只是徒增添一抹岁月的沧桑。
商船离开沧州,西域商贩撕下脸上的假面:你这香包都看了一路了,里面是什么宝贝啊,去邯郸后准备干些什么?
说完,端走她泡的茶水,如牛豪饮,尽是喝掉了。
她无奈的看着夜行衣:这茶里没有霸王七,可惜了我的八月礼啊。
夜行衣看着她:我的亲姐姐喂,你放下了?
她看着锦囊:从未拿起过,怎能放下,匆匆间,多了几分沧桑感,可惜啊,这条小生命,竟是没看到这河山大好,便早早离去了。
噼里啪啦,炮竹声中,邯郸大酒楼开业了。
行人食客簇拥纷纷,将酒楼围了个半圈,却没人进入。
她看见他带着家佣,手捧四叶草,站在楼下,定定的看着她。
她浅笑,婀娜姚曼走来:哦?四叶草啊
他:和我回家?
她闻了闻四叶草:公子您说笑了,田菁、瓜尔、胡麻、香豆,还有俩种味道奴家闻不出来,想必为了粘这叶子,公子也是下足了功夫啊,有这白花花的银子东流水,倒不如成全了奴家,常来饭馆坐坐。您这杵在这,小店也不大好营业啊,客来八方,大家进来入座吧,今日本店开张,酒水全免。
说完进了后院。
她准备入厢房就寝,转身看向将军:公子可是跟了小女子一路了,这前面就是闺房了,还请公子自重呢。
将军将她抱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佻道:我饿了。
她轻轻将他推靠在墙上说:公子抱歉呐。小女子如今已脱离公子的奴籍了。公子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知是公子变了,还是当今的法又改了,不送。
她将房门紧关。一墙之隔,好久没有这么近了,真是内心不由得酥糜。
作者的话:
剧透好多啊,总之,还愿各位公子莫要浪,有道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呐。哈哈...公子啊,来日方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