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青再次醒来的时候,一阵激情热血的演讲由小变大的传入耳中。
“我们服务的宗旨是:给予顾客最热情的服务!给予顾客最真挚的答复!给予顾客最优质的商品!”
一个粗壮的男子站在疑似讲台的地方大声的说着话。
刚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西门青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生疼。
停顿了几秒,终于是恢复过来神志。
而随后想起刚才的遭遇,西门青一阵后怕。
可等他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怎么都起不来。
西门青内心焦急万分,想着书上看的和电视上演的那些人被绑架了的遭遇,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正在西门青疯狂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这身上的麻绳时,突然感觉头顶出现一些异样。
西门青怔怔地抬起头,发现是那个刚才正演讲的男子用一种极其亢奋的目光看着自己。
突然不知怎么了,脑海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紫气东来”四个大字……
来不及过多考虑,西门青暗道不好!
这一定是个传销组织的窝点!而且自己肯定是被盯上了!
不然怎么自己会被在家里袭击?!
西门青正胡思乱想时,对面那个男子也浮想联翩。
原来这个男子正是鬼阁的成员――汪叽!
此时的汪叽也确实很兴奋,自己管理的这冥店可是好久都没来人了。
据当时和店主商议的是:凡是能招来一个人,每月生活费加两千!
而这次一来就是两个人!可把整月吃素的汪叽乐坏了。
也不愧于自己这么多年的舔……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
于是在外人看来,此时西门青和汪叽两人对视的神情极其有哲学气息……
一个是越来越恐惧,另一个则是越来越兴奋?!(就差说:叫吧!你越叫我就越兴奋――!)
而作为一个外人来讲,太虚确实有点不太舒服。
他无法理解,这两人的神情怎么从一开始就这么古怪?
但作为道门的他要试着理解――可能这就是现在红尘中人的常态吧……
毕竟他记得以前有一对还俗的师兄,走之前就有过那种表情……
“咳咳,这位兄台还好么?在下观你脸色极差,可有身疾否?”
善良的太虚终究还是有些看不下去,有些担忧的冲西门青说道。
嗯?!这还有一个人?
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脑补的西门青,连忙向旁边看去。
看着是一个年龄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青少年……
身穿水墨色衣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一身的书生气质。
“等等!我干嘛要看的这么仔细?!”
这是赶着去COS漫展的吗?怎么难道也被拐过来了?
被盯着的太虚好像是有点不自在,轻声的又对西门青说道:
“额,那个……兄台一定是太初兄吧?在下是路人甲,可以称呼我道号――太虚,是玄门中人。”
嗯……嗯?路人甲?那个被忽悠进去的小伙子?
西门青有点愕然,没想到那个自己觉得那啥不太好使的年轻人竟然是眼前的青少年。
西门青突然有点为这年轻人的前途感到惋惜。
(太虚:怎么感觉他眼神里有点怜悯之意?)
“咳咳,那啥……你们俩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那个你也别反抗了,就从了我吧……你看他多懂事。”
汪叽回过神来,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冲西门青说道。
说完了还满意的看了看西门青旁边的太虚,意思是:
看人家年纪比你小还比你懂事,你就不害臊?
……
正考虑该怎么逃脱的西门青,忽然听到好像是对面那个男子手机铃响了。
“嗞嗞……喂?事情处理好了吗?”
从电话的另一边,隐约传出了一道女子的声线。
不过距离太远听不太清,只觉得那声音似乎有些清冷和些许懒惰……
“诶!办好了呢!店长大人!他俩都挣着要入咱们的冥店呢!”
汪叽用一种极力讨好的语气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说道。
那声音要多谄媚有多谄媚,要不是西门青看着这是一个肌肉膨壮的汉子,还以为是个干瘦阴险的小老头。
还有……谁挣着抢着了?!我西门青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个啥呢!
一个大男人也不嫌害臊,人家是给你钱啦还是怎么着?用的着这么做作么……
“诶诶,是是……您交代我的事都办妥了!那个……这个月的生活费……诶诶!打卡上了是吧?好好!保证完成任务!”
“感情他胃不好啊……啧啧……”
内心不断的吐槽着,西门青的余光似乎扫到了些什么。
扭过头看向自己身后,入眼的满是一些花圈和瓷器,还有一些用纸叠的金银元宝。
“草!”(一种植物)
西门青突然想到刚才那啥汪叽好像有提到“冥店”二字。
在结合眼前的陈列物品……感情这真是一家冥店呐?!
害我白担心这么久了!连待会儿求饶的姿势都想好了……
不过人家绑我干啥?让我打工的吗?这破小店才能挣几个钱?
“诶嘿……店长大人,这个月的业绩我都打过去了,整整十万块呢!您收好……”
汪叽一边说着一边笑的春风满面,好像干了什么大事似的。
嗯哼?这破小店每月能赚十万?!抢银行去了吧!
“诶,是是……上个月收回了30只鬼怪,有12只八级以上的鬼将!诶呦~您看我这抓了那么多那玩意……能不能算点工伤?诶诶!好好!谢谢您大恩大德!我汪叽永远是您的专用汪叽!以后有什么活随叫随到!绝对赴汤蹈海!万所不辞!”
……这哥们是个人才……
不过西门青有些纳闷,那啥抓鬼是个啥玩意?
不过自己一穷二白的,还真不信他们能把自己怎么着!
顶多卖个肾呗……
想通了的西门青长呼出一口气,又看向面前那个正在阿谀奉承的汪叽。
不自觉的冲旁边的太虚叹息道:
“这家伙舌苔很厚……”
“嗯?”
“恐怕……是只舔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