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泣来到林外,看到不远处有一头身形略显消瘦的老虎,正在撕咬一匹马。其余的马因为被拴在树上,无法逃跑,个个惊的仰头长嘶。
负责看马的陈舍,尽力的安抚着受惊的马匹。见到刘泣等人返回,大声喊到:“大虫在此,休要让他跑了。”
大虫正将马腹撕开,撕咬着马匹的内脏。听到有陈舍的喊声,警惕的抬头四望。看到刘泣等人过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林中树上的积雪,簌簌而落。
“这大虫,饿的狠了。不怕人了。”陈东说道。陈通陈敏兄弟架上弓弩,对准大虫眼睛射去。寒星闪过,两只弩箭几乎尽没。大虫晃了两下,吼了一声,摔倒在地。
陈东等人大笑着,砍下几段树枝,捆成木架,将大虫绑上。把死马埋葬之后,众人上马,拖着大虫返回陈家堡。
不曾想,半路有一队人将陈东刘泣等人拦下:“尔等安敢将我家豢养的大虫杀死?”陈东等人也不是好相与的,纷纷掏出弓弩兵器,陈东大声说道:“未曾听过有豢养大虫的,休想抢夺小爷的猎物。也不打听打听,我陈家堡怕过哪个?”
之间对面中间有一个人提缰打马,出列问道:“尔等是陈家堡人?”陈东傲然:“不错。”那人笑道:“地狱无门,犹自闯之。杀!”
说话间对面马上诸人,个个抽出兵刃,向陈东等人杀来。陈通陈敏兄弟弩箭连发,只是数人中箭,却并未落马。陈东大喊:“此乃军中士卒,身有甲胄,换破甲锥!”
此时对面之人,冲锋之势已成,再换箭矢已然不及。眼看众人就要受到冲击,刘泣下马,扣麒麟印,念地陷咒,一道宽达两丈,深约一丈的壕沟挡在两方中间。
“异人!撤!”带头那人挥手,命令手下撤走。其手下兵卒,也训练有素,眼看就要冲进壕沟,勒缰驻马,马匹人立而起,既而转身,飞奔而走。
刘泣将地面复原,陈东等人都兴奋不已,围着刘泣问东问西。刘泣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先回堡中再议其他。”
众人恍然,上马飞奔回堡。几人回到堡中,抬着大虫,得意洋洋的在堡内游街。来到陈东家门口的时候,被陈旬祖喝住:“休得显耀,送到后厨命人分之。”
陈东答应一声,请其余几人将大虫送到厨房。自己上前给父亲磕头:“孩儿打猎归来,给父亲请安。”陈旬祖沉着脸:“打猎归来,何事为首?”陈东头都不敢抬:“归家,报安。”
陈旬祖又问:“你可曾做到?”陈东:“未曾做到。孩儿知罪。”陈旬祖又说:“狩猎大虫,固然欣喜。可是尔等绕堡而游,高声喊喝,可是忘了祖训?”
陈东:“祖训孩儿不敢忘。”陈旬祖问:“那你说说,我陈家有何祖训。”陈东直起身,大声说:“谦卑俯首可负山,正义直行天地间。”
陈旬祖教训道:“陈家祖训,便是谦卑正义。谦卑在前,是因为谦卑使人活命,正义在后,是因为义正方可为人!今日尔等作为,有违祖训,罚尔等夜间看守祖祠,面壁思过。”陈东磕头:“孩儿知道了。”
陈旬祖这才对刘泣说:“劳客人久候。劣儿无状,让客人见笑了。”刘泣拱手:“哪里哪里,老人家当面教子,家风严正,在下受益颇多。”
陈旬祖招呼陈东起身,请刘泣进屋。下人奉上茶水,陈旬祖与刘泣闲聊。
刘泣问陈旬祖:“陈家堡可有仇敌?”陈旬祖意外道:“我陈家堡一向与人为善,不曾立敌。为何有此一问?”
刘泣回答:“老人家教子有方,堡内也是井井有条,想来也不会立敌于外。只是我等狩猎归来,有一队人马,听闻我等出自陈家堡,便痛下杀手。此事甚是怪异。”
陈旬祖回头看着陈东:“逆子,如此大事,怎不见回报?”陈东小声说:“刘兄乃是客人,孩儿本想等刘兄离开之后,再告知父亲。若是将刘兄牵扯进来,不合待客之道。”
陈旬祖点点头:“我儿言之有理。”说完转回头对刘泣说:“客人远道而来,不必操心这些事务。我自有安排。”
说完招呼刘泣共进午膳。吃完饭,刘泣回房修炼,给陈家父子留出交流的时间。等到晚上,陈东来请刘泣去吃饭,刘泣随口问道:“可是有匪人的消息了?”
陈东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父亲安排两位善于追踪的族人,双人四骑,出堡探查去了。此时还未回还。”说着两人来到大厅,与陈旬祖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陈旬祖问刘泣:“听我儿提起,客人好俊的功夫?”刘泣笑道:“陈兄谬赞,微末武技,不足挂齿。”
陈旬祖又问:“客人还是土系异人?”刘泣点头:“不错,粗通异术。”陈旬祖点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刘泣笑道:“老人家切莫客气,我怎当得一个‘求’字。有事尽管吩咐。”
陈旬祖说:“今日挑衅之人,多半是自大城而来。一来,我陈家堡附近,并无如此嚣张跋扈之辈。二来,身着甲胄的兵卒,也只有大城才有。不过对方身着是否是甲胄,还有存疑。不过未雨绸缪,局势未定之前,还请客人出手指点村中青壮武艺,施异术加固堡墙。”
刘泣答应:“举手之劳。”陈旬祖说:“若是战乱即起,刀兵临身,客人自顾离去,无需为我等援手。”刘泣不置可否:“此时言之尚早。到时再下决定不迟。”
第二天,吃完早饭,陈东带着二十几位年轻人站在街口,看刘泣打拳。刘泣一路拳脚打完,诸人高声叫好。陈东上前问道:“刘兄武技惊人,佩服佩服。不知道刘兄想要如何指点我等?”
刘泣问陈东:“听闻堡内青壮,自幼练武,我意欲一观。摸清诸人的底细,再做论处。”陈东回头,安刘泣说的,让众人挨个上前,与刘泣交手。
刘泣躲闪引导为主,大体了解诸人的武技。开始一位一位的指点,讲解。幸而诸人同居一堡,武技也是同出一源,只是诸人领会练习的程度有所不同,所以指点起来,并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