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潋走到冥煞身旁,他脸色很不好,要不是看到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然她真以为冥煞死了。
她垂眸,不过是晕倒了就能让萧南两家兴师动众,这人,一定还有事瞒着她。
南清潋迈步,走到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的南流钰身前,道:“我要见南齐。”
“他不见。”
南清潋一怒:“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我?”
“来萧家之前,他有嘱咐过。”
南清潋关节咔咔响,冷笑:“那要是我非得去呢?”
一旁的南景素插嘴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本事?她还真有!
想着,南清潋一个定符拍向南流钰,南景素见此,连忙要将南清潋推开,谁知她手中的那道符,竟然拍到了南景素的额头上!
南清潋:“嘿嘿,声东击西。”
南景素当下便像一尊石像一样,动弹不了了。
南流钰伸手揪住她的衣领:“你给她用了什么妖符?”
妖符?真没见识。
“那是我自己琢磨出的定符,一旦拍入体内,就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少则三天就过期了,多则……一个月,简直是居家防盗,外出防狼,必备之良品啊!”
“给我把她解开!”
看来南齐生出的这好儿子也不怎么聪明嘛,当她傻呀?你说解她就会解?
“哎呀,可惜了,你们也知道,我跟我师父的符咒,用的是出神入化,想自己解开,恐怕不容易。”
南清潋一脸无奈,“我见不到南齐,我这手就抬不起来,你们只能去找我师父解开了,不过我师父平时来无影去无踪,找不找得到,看你们的造化咯。”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南清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理了理衣裳,“等时效一过,她还是你那活蹦乱跳的好妹妹。”
南清潋正要走,南流钰的声音便从后方传来:“好,不过等你见到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随后,便没了下文。
提醒什么倒是说清楚啊?
南流钰板着脸,冷哼一声,便将她带入了萧家后院。
远处,南齐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柄蒲扇,好不快活!
南流钰瞥了南清潋一眼,默默离开了。
南清潋抿嘴,他身下坐的,是一把轮椅。
腿……断了吗……
想起以前的种种,南清潋眼中取而代之的,便是抹不净的仇恨。
“缩头乌龟终于敢露面了?十年不见,我都快忘了我所谓的父亲长什么样了。”
南齐依旧是那副安然自得的模样,连眼皮子都没睁开过。
“真没想到,现在成了个残废,当初打死我妈妈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威风呢。”
听到这,南齐那晃动着蒲扇的手一紧,缓缓睁开了眼。
他道:“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让我为当年的事感到愧疚,那真是不好意思,请回。”
呵呵,他这话,是有意在疏远她呢。
“老东西,我问你,你跟林煞,做了什么交易?”
那人道:“无可奉告。”
南清潋一道雷符甩了过去,南齐头顶上,便是一道闪电劈了过去。
谁知,南齐只是用蒲扇轻轻一挡,闪电随即幻灭,他却是毫发无损。
“潋儿,你见过天谴吗?”
南清潋一个激动骂了过去:“特么谁是你潋儿!”
南齐也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唤了她的乳名,却也不慌:“若是说修练者是人间的护卫队或奴役者,那么天谴便是这些修练者头上一把摇摇欲坠的刀。”
南清潋不明白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又听对方道:“世界上,有些人本不适合成为修练者,那样的人,若执意如此,逆天而行,也会遭受天谴,比如说你妈。”
“我看这世界上最不该活着的,就是你!你杀了我妈妈,难道你还想告诉我,你是在替天行道不成!”
南清潋猛冲上去,正要大打出手,然而她还没近身,便被掀飞出去。
南齐道:“你虽不已经是我南家人,但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奉劝你一句,别走修练者这一条路,天道无情。”
南清潋爬了起来,依旧是笑:“若我偏要走呢?”
南齐并没有回答她,像是累了一般,滑着轮椅,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若想知道一切的因果,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呢。”
啊呸,她查的到就怪了!
南齐一辈子精于算计,她斗得过这个老狐狸?
……
从后院出来,南清潋便看到萧浩枫在院外等她,萧浩枫见她垂头丧气,凑了过来。
“看你心情不好,小爷我勉为其难,让你打。”
谁知南清潋道:“不,我要你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萧浩枫犹豫着:“别吧,万一伤着你可怎么办?”
南清潋不语,随即将符化为匕首,向萧浩枫刺去。
萧浩枫以为他只是玩玩,随便一闪,没想到小刀赫然在他脖子上划出一条不浅的痕迹。
“你疯啦?”
南清潋脸上仍然是一片阴郁:“除非你把我打趴下,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又是一刀捅了过来,萧浩枫狼狈的避开,只守不攻。
南清潋当下火气上来了:“特么的浩疯子,别像个娘们儿一样躲躲闪闪!”
不躲就怪了,难不成让她捅死啊?
萧浩枫眼神一利,一掌拍了过去,南清潋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拍到了地上。
这力道还真不小。
萧浩枫一惊:“怎么不躲?”
南清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再来!”
“还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