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感觉,格外的熟悉……
南清潋心里大叫一声惨!
只见那人身上的被褥被震得四分五裂,她不看也知道,那人的脸色黑的跟锅灰有的一拼。
南清潋默默把刚要吐出的话咽了回去,底气与之前相比大大减半。
她抱着手上的枕头,尴尬道:“大爷怎么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哈了半天,终于是哈不下去了……
冥煞沉着脸,空手一捏,她手中的枕头就成了灰渣。
“啊切!”南清潋揉揉鼻子,正欲道歉,一抬头眼神便直了。
冥煞依旧是一头长发,只是红袍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黑袍,刚刚被她这么一折腾,那可以说是衣冠不整,胸前一大片,被南清潋尽收眼底。
不会这么狗血吧?
南清潋顿时看呆,一行鼻血便悠悠滑了下来……
“哈……木木你身材真好……”
调戏一个大煞的结果可想而知,虽然不能跟太阳肩并肩,但又免不了一次沙包待遇。
南清潋大半夜的扶着腰连连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实在诡异的很!
什么鬼?分明是冥煞无缘无故住进了萧浩枫的房间里,根本不是她的错啊?
回到房间后,南清潋抹了抹泪,静静睡了过去。
不久,冥煞便凭空出现在南清潋床前,盯着她看了许久,他正努力的把南清潋与自己记忆中模糊的小人重叠在一起。
他闭眸,两个人影便出现在他脑海中,慢慢重叠。
左边这个小人,精灵古怪的转了个圈,笑道:“阿冥……”
冥煞嘴角上扬,眼下那人身影愈来愈清晰,他心里便是愈来愈迫切。
谁知右边这个小人,突然抱着枕头,便扑了过来:“木木木木!来场枕头大战!”
冥煞瞳孔猛的一缩,赶紧睁开眼来,眉头紧皱,这人还真是……喜欢坏事。
南清潋翻了个身,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眼角便委屈的流出一滴泪。
当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会因此心生怜悯,黑着脸变消失了,一刻都不想有所停留。
次日,当第一缕阳光射进南清潋的房间时,她便睁开眼,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要问她干什么去?
两个字,算账!
此时,萧浩枫浑浑噩噩的,一宿未眠,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萧铭那里离开的。
当南清潋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池塘边,心不在焉的往里头抛石子,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南清潋也饿得饥肠辘辘。
南清潋上前就是一个卡蹦脆,萧浩枫哎呦一声:“你走路这么跟鬼一样没有声音啊?”
南清潋揪住他的耳朵:“大爷我在后面喊了你好几声,这都能被吓到,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她往萧浩枫边上一坐,突然间,南清潋一个不小心闪着了她的老腰,想着昨天的事,她便是一口恶气咽不下去,往萧浩枫身上连掐了几把才罢休。
“你这个不省心的,让姑奶奶我一顿好找!”
谁知萧浩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讨价还价,郁闷的往湖里扔石头。
“你怎……”
萧浩枫打断道:“我要回萧家了。”
南清潋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脑子被门夹了,你现在不就在萧家嘛!”
萧浩枫也不怒:“我老子跟我说,萧家归顺了林煞,要我回来好好打理,林煞现在一时半会离不开萧家,你打算怎么办?”
南清潋的笑顿时僵住,随后垂眸:“自然是先找林煞要钱,然后回天桥底下好好算命,跟阿岚她们好好过日子。”
她站了起来,像是下定决心了:“没了你,还给我省了不少麻烦,我先找木木去了,怕时间长了他赖账。”
见她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萧浩枫苦涩一笑,还是变回萧铭的笼中雀吧。
南清潋到萧浩枫房里去找冥煞之时,竟没发现他的人影,只看到冥煞在桌上留下一张银行卡,她仔细查看后,竟是萧家专属的银行卡。
南清潋的手指紧了几分,这萧家恐怕也是他们交易的筹码之一吧?冥煞究竟要做什么?
她冷哼一声,抬手燃尽一张迁符,瞬间消失在了萧家。
她去街上买烤鸡时竟发现,这银行卡里有一万块钱!哼,拿萧家的钱还她的账?
待她提着烤鸡回来,笑眯眯的推开阿岚的房门之时,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阿岚?”她走进屋内,四处寻找。
她走到外边之时,那倒塌的木堆之中好像有一个人……
她走进看之时,手中的烤鸡掉在地上,滚到了柴堆边。
……
萧家,办公桌前的冥煞猛然一震,他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里……为什么这么难受?
冥煞抬头,是惯常的冷漠。
出事了……
下一秒他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房间里,待他到达天桥底下时,便看见南清潋蹲坐在地上颤抖。
她手中,死死抱着一个人。
冥煞走进,便看到南清潋的脸颊上滑落一滴泪。此时,他的心中,又是那种感觉,悲伤,极度悲伤。
“小雪,你醒醒……别吓我,我带了你最爱的烤鸡啊……”
泗嵬从角落里飘了出来,与冥煞四目相对。
泗嵬道:“那四个人又来过了。”
南清潋握紧手中的字条,是从小雪胸口那只匕首上取下来的,上面写着:欲救二人,带上大煞城东郊区竹林一见。
那二人,不想也知道,是阿岚和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