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模糊,浑身疼的不得了哎,准确说黎也从疼痛中醒来了,望着白白的天花板有点呆,耳边是仪器传来的滴滴声还有鼻腔嗅到的浓重消毒水味道都告诉黎也。
她没死成,被人救了。
明明她快被死神拖走了,还未有幸望得死神大人的姿容就被人拉走了。
黎也委屈巴巴地噘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天花板。
这想死怎么那么难。
黎也很快接受了活着的事实,面色淡然,从无法接受到接受最多三秒不能再多了。
好吧,上天既然不让她死自有安排,反正真死她也逃不掉,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黎也眨巴眨巴眼睛思绪在飘远的时候上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属实吓到黎也了,让人想一脚踢过去,当然黎也就这么做了。
被吓的空挡黎也本能一脚踢出去。
林嘉树腹部突然被挨了一脚倒退了两步,捂着肚子可怜的看着黎也。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两天都是我伺候你,现在醒来你恩将仇报呐你。”
黎也看着他,哎哟这小破孩长的不错嘛,在娱乐圈也是有辨识度的人,声音也不错也可以往歌星发展就是不知道音律怎么样。
这样想着的黎也低头用手揉揉刚刚突然用劲疼痛的腿。
黎也突然愣住。
这手这腿,光洁白皙肌肤吹弹可破细腻光滑,以她多年的经验这手脚不是她的。
“小破孩你有镜子吗?”黎也抬起头焦急的看着林嘉树,虽然她跟他不熟。
“这时候还臭美啥,好好休息吧你,等等你喊我啥?”
“小破孩。”
“小破孩?你知道我谁吗你?”
“你谁啊?”黎也懵懵懂懂的应着,她还真找遍了记忆,确认自己不认识这货是谁。
林嘉树紧皱着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是你哥啊,还装不认识我,喏镜子在这,好好看看你这张脸,你拿去焚了我都认得。”
难道她还真重生了?还多了个便宜老哥,怎么说呢,有点奇妙,有点兴奋,哎不对他要真我哥那我岂不是颜值要下降啊?
林嘉树一脸恨铁不成钢,从衣袋掏出镜子,本来想直接丢过去的最后还是没忍心递了过去。
黎也立马看看镜中人,震惊到直接掉下巴也不夸张。
“我滴个老天鹅啊,你娘是怎么生出这个天仙来的?”黎也震惊到无以言表,用手捏了捏脸颊。
哎哟这肌肤比手脚还嫩。
明眸皓齿,口若含珠丹,一双眼睛清澈,其中印着星辰,眼睫密长似羽扇,容颜似仙似妖,放古代就一祸国殃民的妖妃啊。
黎也在那想的起劲,忽略了一旁脸绿的林嘉树。
林嘉树气冲冲的走出病房,还不待黎也陶醉完,林嘉树拉一个医生过来然后夺走她手里的镜子。
“医生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妹一切正常嘛?怎么还六亲不认了呢?难道掉进水里还能失忆?又不是掉悬崖磕脑袋。”
医生推了推眼镜。
“病人的病历我看过了,确实一切正常,可能是有异物进入脑部压迫了记忆神经。”
“说人话。”林嘉树听的脑子嗡嗡的。
“脑子进水。”
林嘉树沉默了一小下,没再说什么甚至有点惋惜的看着自家妹子。
黎·脑子进水·也:???
“不过经过治疗她异物排出,没有这个可能性了,可能之前处于濒死状态丢失了部分记忆,可能是暂时性的。”
“可能?”
“也可能永远好不了。”医生拍拍他的肩丢出这一句就去查房了。
林嘉树已经石化在原地,看着黎也无法接受温温柔柔文静知礼的妹妹突然变了个人。
黎也等待了片刻打破了沉默。
“额,那啥我都失忆了你不给我科普一下吗?”黎也牵着自认为礼貌的微笑。
多说多错先打探清楚再说。
林嘉树难过的瞅了她一眼,嘴巴一撇。
“你叫晏清尔是我妹妹,我叫林嘉树咱妈林桂枝咱爸不知道。”
“我是随父性吗?”倒是有想过离婚这种可能,但也很少听过要女生不要男生的。
“不知道啊,爸爸走的时候我们都还太小,爸妈离婚时爸爸那时候要的是你,可因为工作太忙没法照顾你,又扔给了咱妈,至于那混蛋叫什么妈妈只字未提,估计是怕我长大后去揍他吧。”
说起这个林嘉树倦怠地眼睫微垂,掩住了眼里的情绪。
妈妈这几年辛苦操劳把身子给累垮下了,又得了淋巴癌几个月前去世了。
谈起老母亲林嘉树眼眶有点湿,可是不想在妹妹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很快恢复过来。
黎也看着林嘉树心里酸酸的,可是她做不出悲痛的神情,因为太假。
因为没有父母,从小自己一个人长大从小时候被人收留又丢弃之后,到处跑兼职她确实没有亲情这个概念。
还是后来她在便利店工作被星探挖掘,觉得她苗子不错可以往偶像道路走。
要说当时为什么接受,当然不止是钱多,偶像明星那种被人拥护被人喜欢女生多多少少都会憧憬的,她也不例外。
林嘉树起身过来摸了摸黎也的头。
“妹啊,没事啊,还有哥哥在呢,你安心读书将来考上好大学。”
不知道是因为是晏清尔的魂魄还没散尽,还是她从小就缺少亲情,她意外的没有抗拒。
“哥没事,我也会想办法减轻你的负担的。”
话都说如此了黎也当然不忍心这个突然降临的便宜老哥太累,她可以干回本行。
“瞎操心啥?你要真觉得亏欠我,将来上完大学找到好工作一点一点还我就是了。”
“好。”
虽然知道他说出这话是玩笑没真想让她还,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就这么应了。
黎也想着等出院以后看看有什么招演员的,既然上天决定让她重活一世,她必将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唉,先这样吧,你大病初愈估计也累了,我给你回家弄点粥过来你先休息。”林嘉树叹了一声没再想多打扰妹妹休息。
黎也微笑着点点头乖巧的顺势躺下去。
林嘉树走了,病房回归平静。
黎也手指搅着头发,透过窗看着外面的蓝天,几朵云慢悠悠地移动,有时两朵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簇。
她是换了壳子没错,但按套路也应该接受点记忆吧,嗯对小说是这么写的,到现在许久都没丝毫异样。
难道是接受信号不好?
黎也呆了呆望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朋友们还好吗?院长和小孩们怎么样了?听到她的离世肯定会很伤心吧,这两年院长的身体也越发不好了。
院长年轻时便无偿投入孤儿院当老师,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对孩子们很好,也跟唯一一个生活老师一起照顾整个孤儿院里所有孩子的生活起居。
后来她被一个女人领养走,她一直哭一直哭那家里的男主人听得很烦拿皮带就想打她,被那个女人拦住了。
那个女人护着她到房间,让她把门反锁不要出来之后,她听到了很响的摔东西的声音。
那个男人家暴了她的老婆。
看见女人为了保护她变得伤痕累累,她变得懂事很多,可男主人越发看她不顺眼,看她皮相不错就打算把她卖掉,被女人听到她带她跑回去了孤儿院,自己回去了。
可能是真的累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