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大叔看似有一些疲惫了,他把身体靠在床板前,手放在脑袋的后面,望着前面有些发黄的照片。眼睛有一些红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坚强的眼泪并没有那么脆弱,没有掉在泪窝上。
大叔深吸了一口气,眼泪也随着呼吸消失了,大叔用手擦擦眼睛,擤了一把鼻涕把自己身旁下的一瓶酒拿了起来,酒瓶的包装也没有那么好,和大叔一往的喝酒风格都不太像,而且喝的酒和刚才喝的相比较之下也稍稍逊色一些,这应该是只是些散装的白酒。
以为大叔是个生活有品质的人,在外人的眼中他是一个对于生活质量非常高的人,对于这种散装的白酒像大叔这种人,平时应该连闻都不会闻。现在大叔把酒瓶一股脑的全喝了,脸上像一个发红的草莓似的。大叔的眼神始终望着那张照片,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叔在床上睡着了,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黎明刚刚过去,在城市里没有农村的鸡鸣,狗吠来叫醒你。只有烦人的闹铃声,汽车的鸣笛声,来刺激你的耳朵使你不得不从梦乡中起来。然后再拖着熟睡的身体,精神恍惚的刷牙洗脸,坐着公交车在里面拥挤人群,在无聊的班上挣着可伶的死工资。
这时的人们已经按照,这一套生活系统开始了运转。只有大学生可以避免这一切的一部分,但是还不能完全避免,过不了多长时间这帮以为可以无忧无虑生活的人,也要步入了这这生活,提前为他们感到悲哀吧,毕竟人生的苦痛总要这样经过。但是好在一点的事,这些大学生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他们还可以好好的度过大学的时光。
昨天在床上因为喝多了的大叔,连衣服也没有脱,他起来了感觉自己的头像针扎的痛,从里到外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大叔用拳头往自己的脑袋上狠狠的打了两下,“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连衣服也没有脱,我这是喝了多少酒,为什么昨天的记忆好像消失了一样”,大叔有气无力的说着。
大叔下了床摸摸自己的口袋,在寻找自己的香烟,大叔好像多昨天的记忆真的不记得了,大叔从桌子底下拿起了一条新的香烟,非常熟练的把烟盒往桌子上随意的一丢。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打开了打火机,点燃了嘴里的烟。大叔意味声长的深吸了一口气,这股烟在他的嘴里停留了好长时间,好像是能帮他恢复记忆似的。过了好久他才把这烟气给吐了出来,大叔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他把还未熄灭的烟,用自己靴子的鞋底给蹭灭了。然后径直的走了出去,大叔来到了洗手间,大叔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水流“哗哗”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洗手间。大叔用他厚厚的手掌放在水流下面,抵住水流的冲击。水花顿时飞溅了起来,大叔的衣服都被弄湿了,大叔拿起手中的水就往自己的脸上用力的泼,大叔的整个身体都在用着劲,他开始用他那双手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脸。他抱住自己的头,顺着洗手间的墙根蹲下,他想自己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大叔为什么会纠结这种事情,不就是喝酒断片了吗。这在很多人眼里是很正常的事,但在大叔这里好像他触犯了不可原谅的事,而懊悔不已。
大叔陷入了深深的忏悔当中,可能这次喝多了,把他好多年前的伤疤给揭开了。大叔可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被水浇湿了。也忘了水龙头在哗哗的开着,大叔像一个抑郁症患者一样,怔怔的坐在那里,眼神里没有一点光影。
大叔又下意识的掏掏了自己的口袋,把香烟拿出来,打开了打火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给呛着了。大叔不知道自己的香烟被水淋湿了,而用打火机的火燃烧,产生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大叔随手就把烟扔到了马桶里,他用手按了一下地,慢慢的顺着墙边站了起来,大叔缓缓的走到洗脸池旁,把水龙头的水流拧的小了一点,他仔细的用水清洗了一下脸,然后对着那张发不大的镜子,开始审视镜子里的自己。
大叔对着镜子发问,“昨天我是喝多了吗,发生了什么,你能够告诉我吗”,就这样大叔对这着镜子,语无伦次的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过了一会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湿了,他的双手按着洗脸盆,脑袋始终像铃铛似的低垂并摇晃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双拳紧紧的握着洗脸盆的边,大叔的双手青筋暴起,洗脸盆都要被他的双手拆下来了。
经过了几分钟,大叔的从暴怒的情绪中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大叔叹了好几声气,“唉,唉,唉”,大叔从已经发黄的架子上,取下来了一条毛巾,重重的擦了一把脸。然后又胡乱的把毛巾丢在了架子上。
大叔从洗手间出来,摸摸自己自己湿透的衣服,进到房间打开衣柜,从摆放凌乱的衣服中拿起了其中的一件。匆匆忙忙的穿上了,大叔的西服略显褶皱,这时他才从柜子的低处拿起来了一个落满了尘土的熨烫机,大叔的焦急的插上电源,看着略显生疏的手法,大叔应该是很久没有熨烫过了,“哎呦”,大叔在手忙脚乱之中把自己的手给烫到了。
“呼,呼..........”,大叔像个孩子一样非常可爱的在那吹着被烫到的手指,这时他的脸上没有露出刚才的愁容。
大叔熨烫好西服,又急忙从鞋架上找了一双皮鞋,动作非常熟练的从鞋盒的小夹子里,拿起了一个鞋刷,噌,噌,大叔非常快速的刷着每一个鞋面,把每一个尘土都给刷没,一分钟的时间皮鞋已经油光锃亮。
这时他从非常细致的装饰盒里,挑了一副黑中有红的领带,大叔站在镜子的面前,仔细的拉伸着领带,把它调到适中的位置,对着镜子好好的打量着自己,不容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有一点礼仪或衣着上的瑕疵。
大叔着装完毕,在用手捋顺衣服,再看看皮鞋,着装没问题,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开始新的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