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还行?”落晶看着倒地的枇杷树,问梅若朝。
梅若朝点点头,又将落晶递过来的铁锹递给颜吹萨。“另一棵。”
“好。”颜吹萨爽快地开始干活,效率却着实低下,没有落晶的气势,几铲子下去连树根也没见,着实让梅若朝对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了新的看法。
“呼~”干了一会儿,颜吹萨忍不住停下歇歇,却听到梅若朝在一旁与落晶的对话。
“落晶啊,这男人阳刚的好还是娘炮好呢?”
“自然是阳刚的好啊。”
娘炮?颜吹萨有些心虚,想起自个心上人刚才三铲干倒枇杷树,更是觉得梅若朝意有所指,不行,不能让心上人小瞧自己。
颜吹萨使出浑身气力,偷偷用内力也来了两铲子,不是他不想来第三铲,而是第三下下去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未消去的内力顺着铁铲反弹,他只觉得心塞无比。刚想发动内力打碎那个倒霉玩意,梅若朝就喊了停。
从泥土中挖出那个石质小盒子,梅若朝让颜吹萨继续,而自己则吹去上面灰尘,将其打开,果然有一个染血的香囊在里面。
看那款式,是许久之前京城流行的款式。
秦家灭门前一天,曾有人劫狱救走了秦家大小姐,而这香囊就是大小姐所佩戴。
上面绣了一对于柳树下的池塘里嬉戏的鸳鸯,右下角绣着秦字,是秦家大小姐的无疑了。
只是...
盒子密封良好,刚打开时梅若朝就闻到了一股麝香味道。
翻开香囊,里面装着一些中药材,平日里的小姐夫人也惯用药材装香囊,可怪就怪在这里面都是一些堕胎的药物。
难道秦家大小姐当时已经怀孕?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劫狱救她出去,可为什么秦家大小姐又要流掉这个孩子呢?
“彭。”一声巨响打断梅若朝的思路,颜吹萨终于完成了蜉蝣撼大树的光荣任务。
一旁的落晶星星眼抛向颜吹萨,仿佛颜吹萨多厉害似的,完全忘记她自己刚才的丰功伟业。
颜吹萨还没歇缓过来,梅若朝就接着下达命令。“将这两棵树移植到山上去。”
“啊?”颜吹萨差点背过气去。
落晶小心地喊到:“娘娘。”她想为颜吹萨求情。
孰料梅若朝接着开口:“落晶你也去。”
“啊?”落晶一脸疑惑,东西也找到了为什么还要扛树。
“落晶,你可听过,‘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两棵树是刘大人亡妻所种,这些年来想必刘大人一直悉心照料,故人已去,也该将他们移植到别处去了。”
刘大人念及亡妻,多年未续弦,大概是一股“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爱在支撑,她也希望落晶和颜吹萨可以如此这般。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徐枫桦和谢浅风也可以这样,可惜那二人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一个以为留不住,一个以为不会留。
梅若朝仔细想想,徐枫桦和谢浅风最大的误会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