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苏与枳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的教室。
同桌韦严来的也挺早,第一眼就是看到苏与枳趴在桌上的样子,忍不住拍她,“你怎么了?昨天晚上不是回去的挺早的嘛。”
苏与枳向来对这个同桌没什么好感,主要是他生了一副欠揍的样子,暴躁如苏与枳:“你能不能上一边呆着去?”
“嘿~”韦严表示不服,只是关心一下她而已,什么态度嘛?“你确定你没事?”
苏与枳掀开发困的眼皮,瞟了眼他,接着继续趴下:“能有什么事?又死不了!”
韦严:“......”
行!死不了是吧!胃疼死你!
其实苏与枳胃早就不疼了,只是因为某某原因,昨天晚上没睡好而已。
苏与枳忽然抬起头:“要是我得胃炎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应该..负下责任呀?”
“我?负什么责任啊?”韦严才想到刚跟她做同桌的时候,某人好像给他起了个外号...不,是爱称!
“你给我气出胃炎的呀,韦严?”苏与枳很少叫同桌的名字,要么就是“喂”,也可以是“嘿咻”,还有直接叫“胃炎”和“阑尾炎”,反正就是没什么正经的称呼。
韦严想破口大骂,却又想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赢她了?好像是没有,每次都是自己完败。
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就说不管什么事,你都怪我呗,行!我的错!”
苏与枳打了个哈欠,得意的回:“嗯!孺子可教也!”
随后不管她同桌说什么,她都没有搭理他的心。
补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觉,苏与枳醒了,不是谁叫醒的。
是因为马上就要跑操了,一般会想起一些升国旗时候的音乐,但有时又不同,今天放的就是比较高昂的纯音乐。
喇叭离苏与枳的教室不远,苏与枳是被吓醒的。
学校的音乐差不多会放15分钟,给同学准备的时间,跑操是要列队,还有跑操员。
必须得喊口号,不喊会被扣班级操行分。喊的声音不够大,不够整齐,照扣不误。
对此,学校给出的理由是跑操就要有跑操的样子,以后出了社会也是这样......(你怎么不死在我手上?啥啥你都能扯到社会。)
一般的学校不跑操,反正高三不跑,就他们学校,专干这种不同寻常的事情。
对此,学校也给出理由,高考,高三,需要一个好身体,体育课已经被占掉了,跑操一定要有!!!!
楼下操场的队还没成型,苏与枳着急下去,去找了隔壁班的余子非一起。
到楼下操场上,跑道上寥寥无几的人,苏与枳已经习惯了,脑袋靠在余子非的背上,继续干她还没干完事。
高昂的音乐停了,换上了统一的跑操铃声,列队成形。
夏天的阳光露出了脸,照了一半的跑道,另一半被高耸的建筑挡住了,每次跑到阳光下,都恨不得队伍能再快点。
顺时针方向跑的步,阳光总是很刺眼。
差不多五分钟后,响起一声哨,苏与枳的班级开始停了下来,由于惯性的作用,每次都没能在原来出发的点上停,后面同学总是能撞到前面的人。
每一次跑操,每一次撞人,都有青春的回忆,都有无法描述的感触。
操跑一次少一次,人撞一次少一次,苏与枳很清楚,也明白。
跑完操后,大家都赶忙往食堂跑,在方阵后面的队伍,很难吃的到饭。
不过还好,学校偏爱好学生,分班按成绩分的,苏与枳在前面,后面的都是些吊儿郎当的混,有些习惯性的不吃早饭,有些她根本就是不想吃,才不去的。
好学生都会学会保护自己,比如苏与枳。苏与枳将自己挂在余子非身上,一身的软骨头,就是不想动。
现场的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奔赴,人多自然就有人跑,她们现在别说跑了,能走就不错了。
余子非:“你昨天晚上发什么春呢?不睡觉,今天上课怎么办?”
“我失眠!”苏与枳反驳,依然没有从她身上下来。
余子非白了她一眼,不屑:“你天天失眠的样子吗?”
苏与枳紧紧打了个哈欠,气跟口水都喷到了余子非脸上。
两人散散慢慢的走到了食堂门口,看着那已经排了半个食堂的队,苏与枳看了她一眼,在表示,还吃吗?
余子非会意,朝小卖部看了一眼,意思是今天吃小卖部吧,这里不适合我们!
此时早就没有了跑完步之后的喘气,苏与枳再次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长长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