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睁开眼眸,对上英哥一对闪烁的双眸,嘴角攀上一丝邪气。我环住英哥的脖子,将他重重的压在身下。
叱咤天界的星君,若是你被一个受尽腐浊之气环绕的小乞丐,占了便宜,会是怎般个的神情?真是越想越激动澎湃阿!让我想想看:定是两片仙人掌一般的浓眉,重重的拧在一起,气的连话都讲不出来了吧?
越想便是越好笑,身下的英哥,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莫如星君一顿的垂死挣扎。
我看向身下的英哥,嘴角勾起邪邪的微笑,“是你先惹我得,千万别说我闹够了没有?”
我不在理会头上一副看好戏的阿九,现如今,即便让阿九知道我便是天界下凡的愣头仙子,她又能耐我何?而今我身下压着的乃是猛虎出笼一般的莫如星君。
星君睁着惊恐的眸子看着我越来越近的笑脸,我油腻腻的小嘴,正好扣在他愈大声呵斥的嘴上。
好一个月黑风高的销魂之夜。
大魏与西两国晋征讨多年,边疆两国百姓生活此乃水深火热之中,两国战局今年愈演愈烈。
大魏刚易主没多久,新任帝王乃是一位性格暴怒之人主,两国交战多年,至他尚是一位太子之时,便一直忧心这场战乱,而今老皇帝心力交瘁劳累劳死,新任大魏帝王淮帝,便将先帝之死一并算到了晋国头上。
少帝登基免不了年少气盛,一直想亲临战局,先帝在世之时,颇加阻拦,而今先帝崩,便没有人敢拦着这位年少帝王。
大魏先帝乃是一位好功之人,宫殿建筑之上颇用心思,恢宏大气,金碧辉煌用在大魏皇宫建筑之上,此乃有过之而不及。
淮帝宣了几名心腹大臣入宫,商讨亲临战场之事,几位心腹大臣自是说出了千百个新帝不能亲临战局的理由。
淮帝便一一反驳了回去。
“若是朕能御驾亲征,军心自是大为鼓舞,大魏统一山河,便指日可待。”
淮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恭敬跪地一番劝阻的大臣。
“只怕淮帝御驾亲征,殿中群龙无首,若是哪位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趁乱起了谋反之心,此属不妙哉!”
“朕,去意已定。今儿将诸位卿家宣入殿中,便是告诉尔等一声。朕御驾亲征这段时间,朝中之事诸位卿家便多费心。”
事宜自此,几位大臣心知肚明,淮帝乃是说一不二,若是他
定下的事情,便是无力回天,谁也改变不了。
“禀陛下,长公主求见。”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禀告声。
淮帝望着轻轻被推开的木门,一直锈黄木鞋,踏入殿中,来人一身黄衣罗裙,外披绯色浣纱,昝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头上别着一枚白色玉洛钗,淡雅脱俗间,竟有一份浑天而成的贵气,眉目间与殿上的淮王有几分相似。众卿家将最后一份希望寄托在长公主身上,淮帝自小便与长公主感情深厚,若是请长公主出面相劝,淮帝也会听上几分劝告。
“洛阳参见陛下。”
长公主走到殿中,微微屈身行礼。
“宫中无外人之时,您就别行这多余的礼数了。”
淮帝瞥了一眼一旁跪地的几位大臣,眼中竟多了几份厌恶,早就知道他们几人,不会善罢甘休,没成想把一直不问世事的皇姐,都一并搬了出来。
“谢陛下。”长公主一双水润的眸子,扫了一眼跪在身旁的几位皇帝心腹大臣,而后端庄的站直身子,望着龙椅之上端坐的淮帝。
“皇姐,深夜回宫,不知何事?”
长公主乃是淮帝同母异父的皇族长女,今年二十有余,面容姣好,唯一上不了台面的便是迟迟未成家,一直幽居在皇城外的府邸。
长公主深的先帝喜爱,在大魏京都,先帝为长公主大建一处洛阳府邸,名为洛阳骏府,骏字在大魏乃是天子八骏的意思,可见长公主在先帝心中地位可见一斑,已超脱出一位公主该有的封赏
“听闻陛下您要御驾亲征?”
“正是。”淮帝早就猜出皇姐此时入宫的来意,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加以隐瞒。
“陛下,您乃新帝刚刚登基不久,地位自是不稳固,而今朝中掌握重权密谋叛乱党羽,个个瞅准时机,伺机谋反,陛下若是公然御驾亲征,此行倒是正中乱党下怀。”
长公主在殿中慢悠悠的渡着步子,几位跪在一旁的心腹大臣,不由的捏了把汗,个个面面相觑,心里不由的赞道,不愧是当朝的长公主,如此大逆不道当斩的话,在长公主说来便是句句在理。
淮帝自从先皇妃仙逝后,一切起居生活便一直由长公主照顾,所以长公主一直在淮帝生活里充当一位母亲角色,所谓长兄为父,在淮帝眼中此言应该改成长姐如母。
长公主看着龙椅之上的淮帝,修长的手指,轻抵太阳穴,沉默不语。
长公主嘴角绽开一丝笑颜“外患难平,内乱又起,为时陛下处境可想而知。”
“若是朕执意要去呢?皇姐,您不是说过,若是我成了帝王,便一定要亲临战场,此乃帝王该有的风范!”
“陛下乃是帝王,若是执意要去做的事情,我们这些臣子只是能给陛下一些意见,真正做主的还是陛下您自己,洛阳提醒陛下一句,陛下而今乃是九五之尊,陛下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是陛下自己一个人,乃是大魏成千上万的士卒与子民所思所想。”
淮帝握着桌案之上的玉玺,因为太过用力,修长的手指略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