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公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抚摸着尖尖的山羊胡,脸上高兴的模样道:“甚好,甚好,老夫至今膝下无女,幺儿仙人,如要不嫌弃,便可唤老夫为老爹。”
土地公儿,一副难掩的高兴神色,看样子这土地老儿,谨慎是谨慎了些,但是倒是有一副颇爱心肠。
“那幺儿,先替长生谢过老爹的救命之恩。”
我刚要跪地拜谢,老爹一双肥嘟嘟的小手扶住我的两臂。
“免了,免了。”
“那怎行!幺儿要好好拜谢一下家父的救命之恩!”
我挣开土地公儿制止的双手,重重的跪在地上,三叩首。
土地公儿自是合不拢嘴,长满胡须的面庞,堆满欣慰的笑意。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将长生从我的袖口放出。
我同长生一顿交代情况:如今我老爹已是冒着犯天条的危险收留你,你可千万别给我丢脸,在庙里做事勤快些,我得去南山复职了所以不能陪你太久,放心,一有闲暇的时间我定会时常来看你。
我笑的金光灿灿一般,如今心间这块石头总算落地,所以便毫无牵挂,回天界同师父请罪了。
“长生谢过土地婆婆救命之恩,小的就算是做牛马,都无以回报.”
长生,本要再一次跪在地上,被我及时扶住。
“罢了。罢了,一个恩字,你便常常挂在嘴边,你就尽管记得日后多多积德行善,算是回谢这个恩字了,时候不早了,我也不能耽搁太久。”
我同着一旁正在品食的老爹微微点头“老爹,女儿就先行告退了,日后长生就蒙老爹多多关照,下次女儿来看望老爹的之时,定给您带一坛老爹最爱琼花酿,算是答谢老爹相助之恩。”
老爹听闻琼花酿,顿时喜上眉梢,原本送在嘴边的茴香豆,又重新放回盘中:“呦!乖女儿,真是说到老爹心窝子里去咧。”老爹起身,面带慈容相送。
“师父?你还在生幺儿的气?”
师父坐在榕树下的寒冰池旁,手边的书卷,随着风急促的翻动着。
看着师父并没有应允我的意思,索性我还是学乖了些,乖乖的跪在寒池旁,看着闭目养神的师父。
看着俊逸的师父,我心中也是有千千万万个问题徘徊在心中:师父身为一位男神,为何冒着众仙的揣测,单单收我为徒?何不收个男徒弟,省了众仙的猜测,师父也落得一身清净,再也不必为了每一次我闯下祸端,他一番较劲脑汁的想法子制裁与我。
再者为何每次看见那巫山公主,总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好似我们很久以前就有过交集,这难道又是我多疑了?心中好似有千千疑问徘徊在心中,也许这些疑问会如同成芝麻烂谷子一般永世沉积在我心中,即便问了,我那单细胞的师父也未必会应允同我同我讲这其中的缘由,为时他一定摆着一张臭臭的脸,朱唇轻启:你要是无事闲得慌,就下界为秘园里的仙草施施肥,浇浇水,莫在这里烦我。
“你可知道回来?”师父双眼微闭,一声轻蔑的质问道。
“闯了这么大祸端,你居然还敢回来?”师父睁开双眸,漆黑的眸子好似暗夜中的星辰,看着此时严厉的师傅我不仅一哆嗦,将头埋在胸前,一副知错想改的模样。
“徒儿也不想啊,怎知他们一路紧逼,所以才…所以徒儿才动了手……”
明明是凡间那群恶人以多欺少,想要置长生于死地,身为仙人不出手维持一下凡界的公正,那要仙人又有何用?只是师父眼睛里不容一粒沙子,倘若他知道我一时冲动,擅自改动了凡人的命格,以我对师父的理解,这货定会同我翻脸。
所以越讲到后面我的声音便愈来愈小,最好,好似空中吃了蚊子一般,干嘎巴嘴,完全没有了声响。
“身为仙人,你应已仙作责,可你倒好这般胡来,完全没有将师父的话记在心头,你现在这身行头是何意?是在挑战为师的忍耐力不成?我方才听闻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仙人与司音掌事座下弟子在渡桥边斗法一比高下,当时便觉得那叫花子打扮的人儿,定是你这孽障!”
我目瞪口呆一副惊诧的模样看着师父,闹了一会遭,原来是这件事阿?我心里方才还一阵犯着嘀咕,心想八成是我擅自篡改长生命格一事师父定是知道了呢,为时还指不定能迎来什么腥风血雨洗礼,原来为难我一会遭,是因为我与那小司音起了争执啊?想到这里我不由松了一口气。
“师父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徒儿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且。”我送了一口气,嘴上更是没有把门的在一阵胡说。
“听爱徒这般说来,你还有事情在瞒着为师不成?”师父微微屈身,一双丹凤眼狐疑的审视着我,均匀的呼吸声清晰的打在我的脸上,好家伙,又用你的杀手锏?忘了告诉您了,你这一招“大眼瞪小眼”放到别处,是,也许是能有些用处,只是现在放在徒儿的身上,怕是用处不大。
“噢,哪有啊!徒儿最近是乖巧的很,真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师父发话,徒儿连殿的大门都不会出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假装无辜的将小眼神转向别处,避开师父眼神的审视。
“那你倒说说,如此乖巧的人儿,又怎会蛮横不讲理的同司音掌事徒儿,如此胡闹一番?”
师父坐直身子,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低下眼睑静等我下面的话。
我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球,映着师父冷若冰霜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的反驳道“还不是她诋毁师父,说师父是什么糊涂蛋。说幺儿可以,但是如要有人胆敢讲究我师父的不是,是绝对不可以的!”
此刻小司音得意的嘴脸又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如此愤愤不平之事叫我怎能咽下?
“没成想,爱徒是如此敬爱师父,这般说来岂不是我这一个做师父的冤枉了徒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