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繁星点点,每一颗小星星照耀出光线,微不足道。
可无穷的数量组成的星海便能点亮这夜空的美。
时常会有带炫光流星拖着长长的似尾巴一样蓝色磷光,在夜空中辉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好一会儿才从天空上渐渐地消失。
星光灿烂,皎洁耀眼的星芒照在这里的一片草原上,天地间一片静谧。
晚风轻轻的吹过,草浪随风起伏,显得分外惬意,和繁星满天争奇夺艳。
一片草原之夜,一片苍茫星空,两者各占一半视野,衬托出一种不平凡的美景。
这时,楠易着黑衣一身,行走在这片草原上。
夜晚星空下的少年,年纪幼小,稚气未脱,眉清目秀的,看起来神采奕奕。
画水于玉堂北壁,其汹涌澜飜,望之若临烟江绝岛间。
一会儿后,楠易停下脚步,望着这夜晚的星空,似乎有些疲惫。
然后便在草原上找了个斜坡躺了下来。草原上并没有其他人,楠易安静的享受着这片宁和。
在这草原上,有野花,有草甸,有森林,有坡地,有山丘,有河流等。
夜晚草原的天空永远都是那么美,从浅蓝色到宝石蓝,变化莫测。
但每一种颜色都有它独特的风味,这么美的景色难免会使人心情愉快。
夜色即是空,回忆起满事。
楠易想起许多淅淅沥目的往事,一家人欢快的生活,一些挫折,一些困难,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可楠易始终觉得他的记忆中似乎少了些什么,遗忘了过去的许多事。
“究竟少了些什么?那种朦胧的感觉怎么回事?”楠易不由的伸起手,遮住了天空的一部分,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草原中,荒无人烟,绿草如茵,并没有任何人回答楠易的问题。
仰望星空的美,照耀人心的最深处,一个人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会把心里想的事说出来。
也许在很多年以后才会懂得这个道理,小时候难过时还不会理解。
突然,从远方的山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逐渐的接近着。
“阿楠,你果然又在这里,走吧,该回家吃饭了。”从对门山侧走出一个风韵尚存的女子,也就是楠易的母亲。
看起来年纪不大,和少女时代比起来依然是风采依旧。
“嗯,好的,娘亲,等一下我,我来了。”楠易说完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背上的碎草屑,然后跑了向远方的对门山跑去。
在楠易跑的时候,他的脚跟带着些许时空规则,奔跑时,会有肉眼看不到的力量若隐若现,只是没有任何人发现而已,包括楠易自己。
对门山背后有一座小木屋,是楠易一家人住的地方。
曾经是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后来,楠易的父亲去世以后,便只剩母子俩相依为命。
这个草原位居正中间,四面环山,外面是一个州,名为“若有州”,一个大州,人口不是非常密集,比较疏散。
这个州有许多村子,部落,集会,门派以及组织等。
而这个大州外面的世界,楠易从来没有去过,也不了解,他现在只想好好陪陪母亲过下去。
…………
而此时此刻,在另一个大州同样有着事情发生,只是事情不同而已。
在这个大荒之地,这里是一片废墟,周围也还有一些人,从这片废墟的范围以及轮廓来看,这里原来是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名为,柏溪村。
正如柏如溪,曾经也是一个较为繁华的部落,而此时,无声胜有声。
曾经的繁华落尽,破败不堪,村民也受苦连连。
在这还有冲霄着战火硝烟的地方,直至现在都还有星桥之力的残余。
这个村子不久前明显受到了强者的剧烈攻击,才会变得如此破烂不堪的。
在这夜晚蔚蓝的星空的酝酿下,透露出一种平和的凄凉美。
在那废墟之中还有着几副帐篷和许多间并没受到那么严重损害的小屋。
那些小屋是以前村里的大户人家所住的屋子,材料比较坚固,而这里的其中一间屋子便是作战指挥部。
还剩下的其他屋子现在都是村里有权威的人住着,原来的屋子主人早已去世在大战之中,而这些屋子理所当然是归他们。
而普通的村民和军队只能在帐篷或其它地方住。
在某间屋子里,村长和一些平时管理村里的军队和日常管理的人,一群人围在一张圆形桌子上激烈的讨论着这次大战的应对方法……
帐篷外面有着一些伤员,脸上带着血,表情痛苦,身上满是伤痕,甚至有些人缺条胳膊,有些人断了一条腿。
许多人的衣服都破烂了,应该就是之前的战斗顽强拼搏而弄破的。
有着几位穿着带血工作服的医生拿着药箱,在那里忙上忙下。
给每一个受伤的村民疗伤和坐手术,将一些暗器通过手术从身体里弄出来。
由于用的药物并非很好和快速恢复的,所以药效较弱,恢复速度慢,也会更痛。
所以远远的便听的到一些村民在忍着疼痛嘶哑的喊着。
而他们的家属流着泪紧紧的握住伤者的双手,给予伤者活下去勇气。
还有一些去世的人,他们的家属悲伤又痛苦拖着尸体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这些家属里有几岁到几十岁孩子,也有三四十岁青年人,还有六七至八旬的老人,男女老少都有。
由自己亲自葬下自己的家人尸体,然后再埋了,有些青年人和未长大的孩子还流着带血痕的泪,跪下来喊着一些话。
那些话在死者活着的时候不敢说,也许是因为不敢,也许是因为没机会,他们都后悔不已。
“呜呜呜,爹,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偷吃你收藏的灵草的,也不该总是在捣乱的……”
“啊啊啊啊啊,那群没有人性的家伙,都是疯子,连妇孺都不放过,我的孩儿,让你受委屈了,为父将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老婆子,你怎么能比我先走呢,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非好同行之乎!”
“阿芬,对不起,你这个夫君我无能,除了种田,什么都不会,连其自己的妻子的命都保不住。”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你们醒醒……”
……
许多人都是在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因为在当时并不知道会有离别的一天。
所以总是在干一些让人失望的事,没有珍惜那些在一起的时光。
可时间不会倒流,世界上也不曾有后悔药,曾经不努力,在之后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该守护的人都已经离去,不会再回来了……
那之后变的再强又有什么用?与其不如珍惜当下及眼前人。
别过而后来才悔,须珍惜当下,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
而帐篷里面则是在分配食物,领食物的都是些老人或妇孺。
大家在那排队领着食物,也有些人是专门出去给他人送食物的。
虽然大家都在忙着救人,疗伤,但是在一个某个破败的小屋的角落里。
有一位十几岁白衣少女在那里瑟瑟发抖,低声抽泣着,那带着泪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身上的白衣都带着些许灰尘,有着几分俏皮可爱。
早就有许多位村民都发现了少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向少女伸出援手,也没有一个人给她一点食物。
或许他们只要给少女一点食物,都会觉得自己有一种罪恶感。
少女身上也有擦伤和一些紫青的伤痕,那是在一些屋子倒塌下来的石块砸伤的。
少女睁大那双带着眼泪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望着村民,盼望着他们能给她一点食物,让她填充一下那饥饿的肚子。
然而这些村民不仅没有给,看向少女的眼光反而充满着鄙夷,很嫌弃,有些人甚至对着少女痛骂一顿。
“都是你这个灾星害的,当初大师在你出生之前就说了,你是一个会引灾害的小杂种。”
“结果你那个贱爹娘还是把你给生下来了,还把你养的那么大。”
“一个生日就有不详异像产生的人能有什么好的,当初就该把你打掉的。”
“你爹娘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都已经尸骨无存了,哈哈哈哈。”
“报应啊,也不错了,毕竟是为村子献身了,能这么光荣的战死。”
…………
痛骂声连绵不断,这个村子的人都比较相信迷信这类东西。都相信她是一个灾星,毕竟人人都渴望着美好的生活,因为现在的生活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村民们把愿望都托付在迷信这类东西上了,他们相信只要把不详的东西都除掉,他们的村子就会诞生强者,给予他们的生活变好,变得不再难以启齿的希望。
而且十二年前那次的恐怖异象,对于全村人来说都是记忆尤深。
当时,村里的一位算卦道士说,让这孩子出生的话,便有血光之灾在未来降临这个村子。这个道士在村子的威信很高。
而那算卦道士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真的会有血光之灾降临,而是这个少女当时出生的异象过于恐怖,将来必然会潜力无穷,实力强大。
而算卦道士也有一个儿子,为了让他的儿子不失去村里的少年至尊位置,所以他选择把少女给封杀掉,没有资源的支持,天赋和潜力会受到限制。而他的儿子,将来必然会成为村里数一数二的强者。
少女听到这群人在说她爹娘不在了,她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便马上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她当时就觉得这次的大战会有危险,一直拦着她爹娘不让他们出去战斗。
可她爹娘并没有听她的话,还是跟着其他村民去战斗了。
少女很悲伤,并且很痛苦,很后悔当时没有拦住爹娘不让他们出去战斗。
但是,身为一个女生,怎么会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悲伤的一面呢?
所以,她还是立马擦干脸庞和眼角的眼泪。
少女双手撑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用那如水般的双眸望着村民,开始反驳。
“我爹娘才没死呢,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被困住了,他们不会死的!”少女寒声对村民说道。
一刹那后,嘲讽哄笑声不断……
“哈哈哈哈,不会死?你以为你爹娘星境有多高?一个溯风星巅峰,一个高阶,也想打败那些浩海星的敌人?”某些人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