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蝶死了。
上官淙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他身边最近新换的美人品茶。对面的美人双眸流光溢彩，这正是他看中她的原因。
美人唤作笒墨，她的双眸像极了一个人。
而青蝶的死状极为惨烈，她被人从湖里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辨别不出样貌。据仵作说，她被剜去双眸，七窍流血。
一位美人香消玉殒，众人都扼腕叹息，而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更引人注目。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谈论起这件事来。
“听闻这位青蝶姑娘，曾经是公子的红颜知己？”对面的女子唤回上官淙的思绪，“她这样死去，公子可要去吊唁一番。”
“青蝶姑娘已经死了，我还是不要去扰她清净了。况且……”上官淙突然握住了笒墨的手，看向她的眸，“况且，我如今有了你，纵然我之前与她却有瓜葛，如今也要避嫌才是。”
笒墨晃了晃神，淡淡地笑了，慢慢抽回了手，喃喃道：“公子，果真好狠的心呢……”
有息间内，花犯闭目养神，旁边的齐霄看着镜子中显现出来的景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真聒噪。”
“……”
“万物有因必有果，如今这样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花犯睁开眼，“她会回来的，不过是作为有息间泽客人的身份回来。”
“你这么肯定？”
“不然打个赌？”花犯看向他，“就赌你私藏万年的灵液。”
“嘶，这么狠。”齐霄一脸肉痛，“那你若输了怎么办？”
“我若输了，我的间泽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好，一言为定。”
是夜，雾气浓浓。今天的集市家家户户早早就收了摊。
雾气中，只见一个人影隐隐显现出来。他裹着黑色的斗篷，不辨性别，尾随着一名女子。
“这位姐姐，夜深了。我能否向姐姐借一样东西。”出口的声音清甜细腻。
被尾随的女子回头，看见来人这副打扮吓了一跳，又听是和她一样女子的声音，又缓和了下来：“姑娘，大晚上的你赶快回家吧。前几日有位青蝶姑娘不知怎么死的。你还是快回家的好。”
“多谢这位姐姐，我能向姐姐借一样东西吗？”
“借什么？”
“就是……”
“啊！”
“就是你的脸。”黑影看着倒下去已经干瘪的女子喃喃，转身离开。
雾气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投射出来，集市炸开了锅。
“死的好像是李家的月儿。我记得她昨天穿的就是那套衣服。”
“她怎么成这样了，整个人就好像被吸干了一样。”
“可不是嘛，前几天才死一个姑娘，今天又出人命了，我们这儿怕不是给什么妖怪盯上了……”
…………
上官淙看着面前的笒墨，今天的她似乎透着一股媚气，一举一动都风情天成，一双美眸更是摄魂夺目。
“公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又美了很多。”
“公子谬赞了。来，尝尝刚刚做的糕点。”
“好。”
